古月筝,自上位后表现出极为恐怖的统率能力,自身异能也开发到极致。
异能【致死】,影依系(大致相当于死灵法师)SS+级,序列号008,可对神识或视野范围内单个或小区域内的生命体发动,使其直死。(受序列限制)
直死,即直接跳到死亡状态,肉体和精神不受损伤。
异能代价-丧失卵巢和子宫。
致死者,无法孕生。
在位期间,创建了直属禁军-十二暗卫。
在指挥与中枢大大小小的交锋中,整体偏于上风。
上位第五年,也就是十二年前,她单凭借个人名下部队资源成功标记了【观众】的位置-樱海国,长岛市。
并获得【观众】一张侧面照。
黑发少女,身穿红白女巫服,坐于轮椅,看不见小腿,闭着眼,戴着白边框眼镜。
极有辨识度。
中枢的形象第一次暴露于里世界高层眼中。
甚至说,古月筝作为联盟领袖,有一次天荒级导弹直发权限,无需经过联盟会议投票。
她实打实,给【观众】造成了一次生命威胁。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长岛市五百万名居民要给【观众】陪葬时,一向行动果断的古月筝却陷入犹豫,召开对【观众】决策的联盟代表会议。
会议当然造成了极大的争议,特别是樱海国的代表,他们不可能同意让长岛市五百万名无辜国民死于非命。
古月筝在台上只要说一句话,下方就会争吵起一千句话。
后来,她也就不说话了。
投票也不可能短时间出结果,【观众】可不会一直待在原地。
时间紧急。
古月筝暂停了会议,示意众人后,一个人退回领袖办公室思虑。
严禁打扰。
...
“我可以给你们上课了吗?”大集训课室上,刘浪冷眼看向台下众人。
无人敢应声。
刘浪走到智能机前,准备上传演讲内容。
“呯!”
一声响亮的拍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泡芙突然站了起来,手指在桌面扣动,握紧成拳。
双眼圆瞪,刻意压低着声音道:“你就是古女士的丈夫吗?”
“对。”刘浪略有惊愕。
“就是你声称存在【导演】,这些年一直占用中心的调查资源,对吗?”
“对。”
“就是你一直坚信古女士并非自杀,对吗?
“对。”
毫无愧意的回应落下,泡芙双手再握紧了一分。
十二年前的古月筝死亡事件,应该是里世界几十年来,最勾人的未解之秘。
那天会议,古月筝离开会议后半小时仍未见归来。
众代表立即前往领袖办公室。
呼叫没反应后,强行破开亚空间,闯进办公室。
只见领袖古月筝趴在桌上,失去了声息和乙呐波动。
右手边。
一块热面包压着三页遗嘱。
直死既视感。
震惊之下,众高层立马封锁了现场。
一直以来,这个案件都被上层定为自杀。
当时能远距离击杀SS级异能者的,只有【观众】、【博士】、【医生】。
但死亡现场并非搜到任何媒介,【观众】无法发动【凝望】和【空想】。
亚空间内也没有任何跟【代码】相关的仪器或设备,【博士】无法进行智械暗杀。
【医生】倒是可以有可能伤到领袖。
但现场并没有媒介手术刀,【医生】的【荒刀】会是盲刀,只有小概率命中。
【医生】一般不会盲刀,怕误伤到病人。
加之那三页遗嘱,理所当然地将此案判定为自杀。
三页遗嘱,第一页交待了联盟未来五年的发展计划,第二页为近期的威海战役指挥失误致歉,并对【观众】的决策发表意见。
第三页遗嘱放下领袖身份,以一个妻子的口吻,写了诸多对丈夫和孩子(领养)的叮嘱,并再次表达了离世歉意。
通篇文字满满溢出对压力的疲惫和愧疚。
遗嘱的最后,她将十二暗卫的指挥权和天荒级导弹直发权过度到其丈夫手上。
可就在联盟高层找来刘浪,准备执行遗嘱时。
他却凭借某种诡异的直觉,在三页遗嘱各撕下来一个字。
拼接出三个字:
“有导演。”
他失了神一般,在现场茫然四顾,发疯似吼道:“有【导演】!”
“月筝不是自杀的!”
一石惊起千重浪。
如果事件定性为他杀,那么遗嘱就有可能是伪造,就不具备可执行性。
可调查了一天又一天,依然毫无线索。
最后联盟还是将该事件判定为自杀,执行遗嘱,将文中提到的权限过度给刘浪。
“【导演】是真实存在的!”
大集训课室上,刘浪直视泡芙说道。
“是吗?”泡芙嗤笑一声道,“古女士为联盟劳心劳力,她死去那天,你在哪?”
“听说...”
声音冰冷到极致。
“听说,他的丈夫当时正在樱海的【欢愉交易所】,玩得正起兴?”
一时间,课室各种窃窃私语。
欢愉交易所,樱海国特色,一个【资客】出钱,【悦姬】提供欢愉服务的地方。
刘浪略微瞪大了双眼,对这话有些意外。
“对。”
他依旧淡漠回道。
“你们男人都一个狗样!”泡芙情绪彻底爆发,在课堂咆哮道。
一旁的洛砚不由得拉了下她的衣角,想示意她说话注意点,十二暗卫可不是吃素的。
“不要拉我!”泡芙转头朝洛砚吼道,脸色极为狰狞。
可在看到是洛砚时,顿时瞪大双眼,脸上的怒色消失。
“对,对不起,老板,我,我...”
她手足无措,脸色窘迫,唇齿微微张合,目光飘忽不定。
慌乱得就像一个表演台上,忘词的年轻演员。
她疯狂摇晃脑袋,最后在众人一脸疑惑中,冲出课室。
出于朋友间的关心,洛砚用观测者开启对她的监控。
只见她。
捂着脸。
扒开人山人海。
越过高低错乱的走道。
推开一个偏房。
来到空无一人的阴暗角落。
颓废地瘫坐到地上。
猛地拍打自己脸庞,疯狂地抓挠头发。
甚至拿头撞击一旁的墙壁。
那疯狂又狂乱的模样,跟原先端庄知性的研究员判若两人。
再后来。
她哭了。
把脸埋在手臂上。
吸鼻子和啜泣的声音在昏暗幽静的房间回荡。
“又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