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恶心。”
“恶心？”
“跟虫子调情，还要被它压到身下承欢，你说恶不恶心？”叶琬凝自嘲地笑着。
洛砚一时语塞，光是想想那画面就全身一麻。
表世界正常男子其实也有，就是大多老病脏傻疯。
“那为什么来我这？”
定级模拟战拿到特权的，也不止他一个男的啊。
叶琬凝脸颊一红，微微转过脑袋，双手交叉紧握，低着头声音轻如细蚊。
“你长得好看。”
卧槽，好肤浅的女人。
洛砚暗叹一声，被这话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呃嗯...”
“谢谢，抱歉，告辞！”
素质三连。
没等叶琬凝反应过来，洛砚迅速抬步离开。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多掺和。
不远处的泡芙终于挣脱黄发女子的纠缠，小跑两步跟上他的步伐。
“老板，你就收了她吧~”
洛砚斜睨她一眼：“滚。”
“嘤嘤嘤。
“嘤你个头啊，你评级上去了吗？枪的BUG修完了吗？战衣的模块设计好了吗？”
素质三问，直击灵魂。
“呃...”泡芙愣了一下，眼神开始游离，扭捏又心虚，“我刚才查了一下，枪的BUG扩散到了一千个...”
？？？
洛砚一时听傻了，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在BUG上造了把枪啊！”
一千个BUG！
“我想给枪增加点成长性功能，谁知道改着改着，BUG越修越多，就，就回不来了...”
泡芙吐了下舌头，脑袋紧缩，眯着眼皱着眉头，做好了挨敲打的心理准备。
典型的好心干坏事。
洛砚叹息一声，也没骂她。
“晚点再聊吧。”
“课堂上见！”泡芙欢乐地朝他招手喊道。
是的，大集训竟然还要上课！
身体与思想双重改造。
...
晚上九点，合计上千人汇聚一个课室。
熟悉的既视感。
半个月前，洛砚他还是个大二学生。
滴！
泡芙发来一条消息：【老板，哪桌呀？】
“C474。”
不一会，一个倩影坐到了他的左边。
是叶琬凝。
又一个身材好的沙雕坐到了他的右边。
是泡芙。
简单的两个落座，不详的预感就涌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
泡芙一把抱住他手臂，眯着眼，敌视叶琬凝喊道：“死狐狸精，又来勾引我男朋友！”
神情颇为骄傲。
入戏了入戏了。
真当自己是正牌女友了。
为了配合她的表演，洛砚特地搂了一下她的腰。
泡芙娇躯一颤，双目瞪大，转头看向他，一脸“你来真的呀”的表情。
叶琬凝憋着一股气转过头，不去看这两人拙劣的表演。
想让她知难而退，没门。
“好像不管用哎？”泡芙凑到洛砚耳边说。
按理说，她这‘正牌女友’都发话了，小三怎么也该自觉退场了吧？
“她本来就不信。”洛砚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那...那你还摸...”泡芙想刚才两人的举措，脸憋得通红。
“主要是戏瘾上来了。”洛砚又在她腰边捏了一下，坏笑道，“手感差了点，注意减肥哦亲。”
真的只是图个好玩。
“你！”泡芙心知自己被白揩油了。
想撒气，可想想好像又是自己凑上去的。
理不直气不壮的。
于是，一腔羞怒憋着无法发泄，只能闷闷地干瞪着他。
直到“叮铃铃”的一声。
讲课老师到场了。
上千人顿时正襟危坐。
这是高中时期遗留的条件反射？
“这变态竟然还是个讲师？”
看到台上的刘浪，洛砚不由得产生一丝疑惑。
教什么，教女装吗？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台上的是刘浪还是那样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
皮肤干瘪油黄，眼角泛黑，平时估计没少抽烟。
刘浪还没说话，沉闷着脸。
“大叔，介绍下自己呗。”一个看起来比较调皮的大声玩笑道。
每个组都总有这种参训员。
刘浪目光隐蔽地瞥了洛砚一眼，又拧头看向台下众人自嘲道：“我没什么好介绍的，在下的亡妻大家可能熟一点。”
结果却引起课室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可跟你老婆不熟，她身材很棒吗...”
“呯！”
一道枪声突兀地响起。
玩笑者话还没说完，脑袋出现一个血洞，双目瞪大，应声倒在座位上。
“啊！！！”
一阵尖叫响起，却没人逃出课堂。
开枪者不是刘浪，也不是保护他的十二暗卫，也不是洛砚或其他参训员。
而是守在门外的AI教官。
它们似乎是检测到违规话语，自动开的枪。
【根据里世界联合法第九十条，侮辱领袖者，当场击毙】
机械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课堂中。
众参训员依然一脸惊恐和疑惑，冷汗冒上额头。
什么东西？
领袖？
当场击毙？
整个课室顿时噤若寒蝉。
没人知道只是口嗨了一句，竟会招来杀身之祸。
讲台上的刘浪眉宇间闪过一丝哀伤，嘴角下垂，声音沙哑。
“亡妻，古月筝。”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坐前排的某些人当场没坐稳，吓得摔出椅子。
洛砚之前就知道这事，可再次听到，依然觉得不知思议。
泡芙反应更大。
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很大，呼吸急促，咬着牙，脸上的肌肉绷得僵硬。
洛砚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情绪。
平时都感觉她在刻意装，演技还特别拙劣，一眼就能看破，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情绪。
这次却...
她对古女士是有什么特殊感情？
认识是肯定认识的，里世界联盟历史上四位领袖的功绩都要必背内容。
初代领袖-丘明森，夏龙人，人类第一个异能者，里世界联盟创始人，公司初代【董事长】，创建了第一个S级进阶计划-衍冰。
在位八年，死于劳累疾病。
第二代领袖-凯恩斯.亚历山大，鹰利人，第一个序列异能者，完善了详细的F-SSS异能等级结构，创立了君焰，紫毒，码语，铁兽四个S级进阶计划。
在位二十二年，死于抗虫前线，死因-噬体反应。
第三代领袖-沃克利.麦克斯韦，西洲人，第一个码语系异能者，研究中心第二代【院长】，毕生贡献于科学研究与联盟管理，奠定了乙呐科技的理论基础，创建了自奏系S级进阶计划，制造了新世代最伟大发明-超算环。
在位十八年，死于AI妻子的枕边刺杀，疑似【博士】所为。
毫无疑问，历史上前三位领袖都对里世界做出过巨大的贡献，为人类的残存立下汗马功劳。
但，他们都从未真正威胁到中枢的性命。
直到第四代领袖-古月筝的上位。
古女筝，夏龙人，被誉为里世界联盟第一人，在她的领导下，人类第一次出现反攻苗头，其荣誉高度让联盟专门为她在《里世界联合法》增加一条罪。
侮辱领袖罪。
哪怕只是擦边，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