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来人往。背上的艾格莱尸体冰冷得让人看不清谁是谁。荷米恩坐在她身边,默默地靠在她身边。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所以很感谢她的关心。不知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看到了艾格莱的身影。我已经长大成人,旁边有荷米恩和孩子。孩子们骑在埃格莱的背上,在宽敞的院子里跑来跑去,我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
荷米恩叫醒了不知不觉睡着的我。浑身疼痛。好像睡了很长时间。面前站着斯克里姆乔尔和邓布利多,身后是法奇。斯克里姆乔尔蹲了下来,抱歉地说。
“首先,我必须向你道歉。这次袭击你的凶手……约翰·道利什是我的部下。最近,我有些慌张。我本打算仔细观察部下的一举一动,却发现了疏漏。他在八月初与金斯利一起执行任务,在那里,黑暗之王似乎对他施加了服从的咒语。”
荷米恩对金斯利的名字反应很快。
“金斯利袭击霍格瓦彻特快列车一事,校方应该已经通知政府了。如果是其他部门的话就不知道了,除暗局不应该知道这是事实吗?夏天期间让疯狂之眼常驻尤里家,进行伏地魔相关调查的不是你们!即使怀疑是谎报,也应该采取行动,应该采取的!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荷米恩的语气虽然粗鲁,但条理清晰。确实,就像麦康娜说的那样,即使魔法部全体都以“孩子的话”为由不承认校方的报告,认定是谎报,除暗局也应该知道那是真的。即使怀疑是谎报,如果进行了准确的调查,也不会发生这次的事情。艾格莱也没有死。
我拼命压抑着再次涌上来的愤怒,等待着斯克里姆乔尔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是我们的失误。”
仅此而已。斯克里姆乔尔并没有找别的借口,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是什么啊?”
大概是一直坐着睡着的缘故吧,一站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管他呢。焦点还没定,我瞪着斯克里姆乔尔。
“我的朋友死了,都怪你的部下!”
抑制不住涌起的激情。只要你管理好部下,我的朋友就不会死。脑子里只有这些。
至少,如果不听一个借口,我是无法接受的。
“等等,哈利。”
斯克里姆乔尔仍然沉默不语,我不耐烦了,想要提高嗓门,荷米恩制止了我。
她的眼睛与我的内心相反,非常理性。她等我安静下来,对着斯克里姆乔尔眯起眼睛。
“我本来就觉得很奇怪,你们让疯狂之眼常驻在尤里的家里,想要过度地保护‘尤里’,为什么霍格瓦彻的新学期开始后,你们却完全没有插手呢……金斯利事件发生后,哈利·波特和尤里·清水两个人都被盯上了,但却没有任何动静,这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确实很奇怪。但是,霍格瓦彻有邓布利多。老实说,我已经不觉得邓布利多是个厉害到大家都说没有救艾格莱的人了,但他确实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正因为有他在,除暗局才会放松警惕吧?我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荷米恩似乎接受了,点了点头。但是,视线完全不从斯克里姆乔尔身上移动。
“是啊,也可以这么想。不过,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几个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荷米恩摊开手掌,露出神秘的表情。于是,他一边闭上大拇指一边说。
“哈利,你还记得吗?暑假的最后一天,在你出发去国王十字车站之前,斯克里姆乔尔突然出现在你家里。”
“嗯,我记得。是黑暗印记出现的那天吧?”
我瞥了一眼斯克里姆乔尔,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害怕。
“那天,他质问尤里,好像考虑到可能会把他幽禁起来,这怎么想都不正常。”
在那之后,金斯利的袭击和艾格莱的事件接踵而来,让我没有深思的时间,但现在回想起来,斯克里姆乔尔的行动明显超出了常规。
她的提问方式简直就像尤里对伏地魔心知肚明一样。
“而且……”
荷米恩扳起了食指。
“仔细想想,只给尤里安排护卫是很奇怪的,因为伏地魔最盯上的应该是哈利。确实,尤里从分灵箱获得情报后,小心被人盯上是理所当然的,但比哈利保护得更严,我觉得有点奇怪。”
“关于这一点,我来回答吧。”
邓布利多打断了荷米恩的疑问。
“我们已经为哈利做了强有力的守护了。”
“强有力的……守护?”
“用古老的方法,在哈利长大成人之前,哈利……”
邓布利多慢慢弯起膝盖,视线对着我说。
“只要主人认为这是自己应该回去的地方,就会成为比任何结界都强有力的守护。只要待在那个家里,即使是伏地魔也无法对你伸出任何手。而且,虽然你不是像疯狂眼那样强大的对暗魔法使战士,但也有人一直守护着你。”
“谁来守护我?”
在我周围的是虐待我的达德利的随从和佩楚尼娅的绯闻伙伴,还有……,
“阿拉贝拉·辉格,听说你很崇拜辉格阿姨。”
“……辉格姨妈?”
难道说,是那个爱猫的辉格姨妈吗?当我忍无可忍求助时,唯一能从心底安慰我的是辉格姨妈。她?
“她一直守护着你。”
我问不出眼神温和慈爱的邓布利多。
那为什么我被虐待的时候,辉格姨妈不用魔法来救我呢?她只在我真的无法忍受的时候帮助过我。或者,只有在一家外出旅行时,为了不让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德斯里夫妇把我推到费格姨妈家的时候。
如果你在旁边看着我,那你也知道我被虐待的事吧?
“这个答案可以吗?”
“是、是……”
荷米恩似乎还是无法接受。我也一样。但是,其理由却截然不同。
“是的,哈利也受到了很好的保护。但是,我对除暗局对尤里的态度产生了疑问。你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荷米恩终于开口了。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确信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呢?
斯克里姆乔尔依然保持沉默。一边焦急地想着,一边感到胸中开始萌生出愤怒以外的感情。
“那么,请允许我明确地说出我的疑问。”
荷米恩说。
“你们为什么信以为真?”
“…………啊?”
我不由得叫出声来。对于她毫无缘由的脱口而出的话,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困惑。
她到底在说什么呢?
“更确切地说……你为什么相信分灵箱?”
神秘部的门厅鸦雀无声。就连在周围忙得不可开交的魔法师们也停止了动作。
“我只是觉得他的话值得相信。”
斯克里姆乔尔淡淡地回答。
“【孩子的话】……”
荷米恩反驳道。
“这么简单的话,魔法部就断定我们的证词是虚言了。”
“我们是去除暗的,不会因为孩子的意见就轻视他们。”
斯克里姆乔尔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荷米恩的反驳,然后转过身去,好像说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还有疑问。”
尽管如此,荷米恩并没有停下来。我完全不知道,她那清晰的头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后会盯着什么。
“我也不是很闲。况且,也不能一直把艾格莱的尸体放在这里吧?是不是应该尽快去吊唁他?”
这句话让我很生气。
“不要为了蒙混艾格莱而拿他说事! !”
斯克里姆乔尔使劲摇头。
“真的,我没有时间了。这次的事件不能因为哈利波特平安无事就解决。”
“怎么回事?”
“哈利波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斯克里姆乔尔回过头,表情阴森地说。
“你在预言之间拿到预言了吗?”
“预言?是指那个水晶球吗?奇怪的声音……”
“声音……?不会吧? !”
斯克里姆乔尔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生气。
连邓布利多也露出了严峻的表情。
“嗯,怎么了?”
两个人的样子太不寻常了,我忘记了愤怒,问道。
这时,斯克里姆乔尔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斯克里姆乔尔对不知所措的我说。
“你听到什么了?”
“什么? !”
“他到底问了我多少? !”
我顺着斯克里姆乔尔的气势,说出了在预言中听到的两句话。
包括之后道利什的话在内,斯克里姆乔尔立刻脸色大变,向在背后停止工作的魔法师们发出指令。
“现在马上去霍格瓦彻! !邓布利多!你也去! !”
当斯克里姆乔尔转过脸来时,邓布利多已经离开了。那张脸上浮现出的拼命的表情告诉我们这不是普通的事。
“你们跟我来除暗局吧。我会把艾格莱送到霍格瓦彻,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安全。”
“怎、怎么回事?”
“哈利,你现在应该听从他的指示。”
荷米恩对不知所措的我说。
“荷米恩,可是!”
“哈利,你听我说。”
荷米恩脸色苍白地在我耳边低语。
“一个肯定是你和伏地魔的预言,另一个恐怕是……”
“恐怕是什么?”
“回想他们之前的举动和现在的言行。而且第八个月出生的时候……也就是八月初是他们的生日,父母都是纯血,而且我认识一个人不是纯血主义者。”
“什么? !”
我猛然想起一个少年。与令人不安的预言内容相去甚远的他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果尤里是另一个预言之子的话,我对除暗局的行动多少也能理解。这次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尤里就是这样决定的! !”
“没有确切的证据吧。除暗局也好,暗之帝王的阵营也好,都有可能。”
“不回去的话……”
一年前的光景在脑海中重现。被史林德林的继承人严刑拷打的尤里。
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吃死人的人也未必不会为了得到确凿的证据而采取行动。
“冷静点!”
“可是……”
“我们的行动只会带来负面影响。现在应该交给大人。如果现在行动不当,只会阻碍大人们的行动。”
“可是! !”
“现在我们相信邓布利多和斯克里姆乔尔。”
“……嗯。”
荷米恩的泪水让我冷静下来。
她也一样想去救她。但是,她自己清晰的头脑否定了这一点。
我轻轻抱住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也为了缓解她的不安。
“尤里……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但是,这个愿望没有实现。我一整天都在除暗局祈祷尤里平安无事,但听到的却是尤里失踪、阿尔受重伤的最坏消息。
到底是怎么侵入霍格瓦彻的?斯克里姆乔尔和邓布利多到底在做什么?涌上来的疑问被更多的悲伤和恐惧填满了。
我又会失去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