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了月考,排完了成绩。该过“十。一”了。我们高三了估计是没几天假了。一天两天也说不定。放假的前一天,我们都坐在教室里等Englishman来宣布放假的事情。其实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会放三天假。但是我们只是在等待一个过程,在尊重Englishman。我和小喆决定去乐乐家玩玩。我们在班上找人一起去玩。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尤其是处于高三的我们。最后我、小喆、王文静、唯诺、希茗还有叶子决定去。本来叶文也是要去的。但我想你这蚊子去了,我们还能安宁。于是就婉言拒绝了他。唯诺、希茗望着她们的“郑中基”无限可惜。可是我就是不让你这蚊子去。 就是看你不顺眼咋了? 放学的时候,我遇到王一则。告诉他明天去乐乐家的事。他说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少了他。于是也说去。其实他早就在我的安排之中。我说你就是不想去也不行啊。就和他商量了一些关于玩的事情。并要他把他家的那辆车给弄来。我也记不得那车是什么牌的了。只记得是辆商务车。看王一则那么的子气,估计那车也不会差到哪去。 王一则从小就跟在他爸屁股后面。十一二岁就吵着要学开车。十五岁时,他告诉我他的车技能搞客运了。要知道客运是A照。并且有很多条命在自己的方向盘里握着。这又过了两年,应该是只升不降吧! 第二天,我们在学校门口碰头。我们到那的时候王一则还没有来。于是就在那等他。乐乐昨天就回去了。让我们今天去。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我就看见王一则家的那辆车朝我们跟前奔来了。我在脑子里直呼王一则老大。等那车开近了,看见开车的不是王一则,而是他爸。王一则让我们上车。我们坐在里面挺宽敞的。我们一个个和王一则的爸打招呼。都十几岁的人,声音甜甜的,一口一个“叔叔”喊的他老爸心里都开了花。 他家老头子说了声坐好了,就发动车走了。不一会儿,这车就开的飞起来了。我很担心这接下来还有什么会开花,就和他老爸聊起天来。我知道在车上和司机最好是别说话,可这速度,我觉得还是说说话,聊聊天好点。这样感觉还安全点。我一打开话匣子,他老爸就把速度放慢了。我朝里面几个人看了看,一个个脸上绷紧的神经都舒展开了。小喆和王文静聊的乐乎。叶子朝我扬了扬大拇指。我朝她笑笑。然后继续和王一则他爸闲聊。 我聊起天来是天南海北的胡侃,要是还加上小喆,那可真是一对话宝。到了城郊,王一则的老爸把车停下来让王一则来开。我对王一则说,你慢点开,可是八条命啊!王一则说,你一人不就九条命吗?我一听丫骂我猫来着呢! 王叔叔坐到我旁边,我以为他是刚刚飚车累了。要休息一下。于是我就不再说话了。可是他却说,怎么不说了啊?我们接着聊,林睿。于是我又和他聊着。王叔叔聊起天来丝毫不逊于我。估计他当年也是一“话儿精”吧。可今天另外两个“话儿精”唯诺和希茗是尽装淑女。一句话也不和我们侃。但如果我和王叔叔聊起谁最帅来。她俩肯定会立马加入我这“话聊”派的。 叶子坐在那只是和唯诺、希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弄不懂唯诺、希茗为什么拉她来。我对王叔叔说,王叔叔,我给你引荐两个聊天高手,咋样? 王叔叔一听我要给他介绍聊天的伙伴,立马说好。 我指着唯诺和希茗说,就她俩。王叔叔一脸惊诧,挺文静的两妮子会能聊?我知道王叔叔心里是咋想的。于是便让唯诺和希茗和王叔叔聊。我这也聊累了。说了那么多话,口干舌燥的。我我和唯诺换了个座位。唯诺没聊几句,便不再淑女了。叶子递了一瓶水给我,还拿了一瓶给王叔叔。王叔叔接过去一口没喝。而我是一个劲的灌。叶子让我慢点,别呛着了。希茗轻轻地唱着歌,我听不清唱的是什么。只是那调特别的熟悉。想了想才记起是周华健的《朋友》。 喝了水,我又开始和希茗与叶子聊天。三个人聊的特别的开心。什么都能聊起来。就连窗外呼啸而过的一棵树也能聊的津津有味。我和叶子在班上虽然很少说话,但现在聊起来也挺投机的。这个妹子看来也是认定了。 小喆和王文静坐在最里面缠缠绵绵的。我和希茗聊了下便转到小喆那去了。快到乐乐家的时候,我们一车人除了王一则大家都聊成一团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开茶话会呢。但在车里开好像还没那先例吧! 王一则认认真真的开着车,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但是也有例外,他家老头还有就是叶子。他爸我就理解了,可是叶子……我这真的不明白了。难不成这小子……我看人特别的准,一猜一准。不论是谁,只要他产生情愫。我准知道他的荷尔蒙是因为谁而释放的。这次王一则可能是真的想追叶子。我在心里想。但据说叶子是一冷美人,王一则他能追到吗? 到了乐乐家,受到了他家殷勤的款待。我们叫乐乐的爸妈也一个个叫的甜蜜蜜。乐乐的爸和王一则的老头子也是在一起聊的尽兴。中午在乐乐家吃饭。饭桌上,乐乐的妈妈一个劲的为我们几个夹菜。我们都敞开肚子吃,一个个不亦乐乎的。于叔叔和王叔叔两人对酒当歌,都人到中年了。难免会对过去发表一番感慨。王叔叔对我们说,你们算是赶上新时代了。多好啊!我们那时的小康目标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现在你们高中生都用起手机来了。王叔叔话音一落,小喆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我们便一起笑了起来。小喆出去接电话。 他进来时,我问他谁打来的。他笑着说我们两家的老头子“问安”呢。一句话再次惹笑一桌子的人。王一则笑我俩在家当“小皇帝”。这当着王叔叔的面,我不好意思说他很子弟。于是只好含含蓄蓄的说,彼此彼此。哪知道王叔叔却说,你还不一样,在家你都快成“太上皇”了。我们都笑王一则。可我弄不明白,王一则当“太上皇”,那这皇帝是谁呢? 吃罢中饭。我们商量着下午去哪玩。王一则的老爸是吃过饭就走了。他留下话说明天来接我们。我们都和他挥手作别。他发动车,蓝蓝的天上没有一片云。带走云彩是天方夜谭了。哪知那车还喘了一口气,留下来污染乡村的环境。那扬起的灰尘是漫天飞舞。 唯诺、希茗、叶子和王文静帮着乐乐的妈妈收拾“残局”。四个丫头是什么都不会干,尽在那添乱。最后我和小喆将她们全部喊开去。自己上阵来。由此可见,以后谁要娶了她们中的哪个都得做一个“家庭妇男”。赶上咱祖辈那会,她们都一个个是当妈的人了。真是今非昔比啊!我一边帮乐乐的妈妈收拾着,一边为小喆求神拜佛。以后得好好教育教育她们四个了,不然以后谁敢娶她们啊?但愿我教育她们的时候,她们别说我摧残她们“四朵金花”就行了。 一切都弄好以后,我问他们有没有商量好去哪玩。他们说去爬山。我没有意见。因为现在反对也是白费力气。想起一句话来,生活就像一场迷奸,假如不能反抗,那就闭上眼好好享受吧!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现在我更加的相信了生活这强奸犯。 在学校,我是横冲直撞的。一整天天王老子谁都不怕的样子。飞扬跋扈,骄横的很。可在这我可不敢横冲直撞,人生地不熟的,要真的弄迷路了。那我可就得露宿野外了。据说还有鬼哭狼嚎。我可不想当什么恐怖帝王。于是跟着他们安安分分地走。 大概是刚刚帮忙收拾“残局”有点累。走在路上迷迷糊糊的。唯诺她们和我说话,我也装作没听见。一个人慢悠悠地跟在最后面。突然听见有人喊“叶文”。我没当回事,以为自己走在路上做梦来着。仍然闭着眼睛走。刚走了几步就撞一人身上了。我睁开眼睛,眼前是唯诺。唯诺对我说,你闭着眼睛走路啊?怎么撞我身上啊? 哎,怪了!你怎么知道我闭着眼睛走路的?我笑着说。是不是后脑勺长眼?又问她怎么停下来不走了。她说碰上蚊子了。我迷糊着,白天哪来的蚊子啊? “郑中基”叶文。唯诺差不多要喊了。我才明白刚刚有人叫叶文不是我在做梦。可我的问题又出来了。唯诺在班上对那蚊子不是挺崇拜的吗?现在怎么不上去打声招呼呢?我刚想问她,抬起头来却是叶文站在眼前。 林睿,没想到你婉言拒绝我参加的旅行竟是来我的家乡啊?叶文轻蔑地说。 是啊。没想到啊。我不以为然地说。说着继续往前走。王一则朝我这边走来。我看他那架势像是随时准备参加一场械斗一样。我拍拍他的肩叫他走。走过乐乐身边的时候,希茗正和乐乐在那说着乐乐的“生活两句诗”。看来乐乐还没察觉到我们这的火药味。王一则对我说,那小子是不是欠揍啊?我对他说算了。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惹火了不好收拾。然后俩人大步流星地走。 怎么了?和蚊子较劲了?小喆估计是看出什么来了,追上来问我。 我吐了口气说,没什么。我们说悄悄话呢。小喆一听我说没事就又回去照顾王文静了。 别看我们三个人从小到大时不时的有点摩擦什么的。可是这会儿却还是好兄弟的。我们仨都是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谁要惹我们了,欺负我们了,那可就倒霉了。记得初二时,有一次小喆让一个初三的学生给拍了两下。那人倒霉,被我和王一则看到。又碰巧他拍的不是地方。拍了小喆的头。若是肩膀或许他的手也不至于骨折。我俩一见,因为隔了点路,以为他欺负小喆。我和小喆俩人冲上去把那人给打趴下了。但是他的手骨折不是我和王一则弄的。第二天那人挂在胸前的手分明表示他的手是骨折了。过了好几天,王一则才告诉我说是他找人去揍了那人的。 我和王一则对蚊子恨得咬牙切齿,要是在学校,估计那蚊子早就被我们拍成一滩血了。王一则一直记得周杰伦唱的一句话“一句话惹毛我的人有危险”。还有就是他打起架来也是拼了命的。这种人活的够狠,做什么事都要不愿意服输。他交了一大帮的混混朋友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吃亏。跟着的是我们也不吃亏。 乐乐他们追上我和王一则的时候,他们中多了一只嗡嗡乱叫的蚊子。我和王一则都极为扫兴。心情因为大白天的飞来一只蚊子在身边而DOWN到了谷底。本来一场快乐的登山之旅全让这只像粪缸里的苍蝇一样讨人厌恶的蚊子给搅和了。但还是压制着满腔怒火和他们走在一起。大家都沉默了许多。估计都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可那只蚊子却在嗡嗡不停。 到了山脚下,大家都有点儿累了,尤其是唯诺。我想如果是逛街她肯定依然兴致高昂。何况是她自愿加入这次旅行的。王一则在为叶子递水,那眼神真的……哎,没法说了。我突然想起帮乐乐的妈妈收拾“残局”时看到她头上的白发,觉得乐乐上网真的很不应该。我把乐乐叫到一边和他说这些。乐乐满脸的忏悔。我不知道他回到学校后还会不会继续去支持Inter网。但我希望他不要去,只能如此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打死我也不会想到叶文和乐乐是一个地方的。如果我知道肯定会顺水推舟让他跟着的。顺水人情这种事谁不做啊。我后悔当初婉言拒绝蚊子的加入。弄的现在这样的尴尬。 等她们几个妮子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登山。我充分发挥做哥哥的职责,上上下下拉她们几个。但不久后她们就都不再需要我帮忙了。因为她们的身边都有了护花使者。只剩下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王一则和叶子已经俨然成了一对恋人。乐乐帮着唯诺。我不觉得乐乐会喜欢唯诺或者唯诺会喜欢乐乐。乐乐只是在尽地主之宜吧!我想。我一个人往山上拼命的跑,是真正的跑。像野外生存训练一样。只是我没有背野战包,但也提着一袋子的水。蚊子和希茗在一起。 每跑一段路,我便坐在山上的石头上看着他们。心中是无尽的感叹。以前和齐沫在一起时也像他们一样。当时我们还学着琼瑶阿姨说什么,“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现在还不是物是人非了。 这山并不高,估计海拔不到一百米。可爬到山顶的时候依然累的不行了。大家都躺在山顶上的石头上休息。我给她们递完水之后就一个人跑到一边去了。他们一个个成双结对的跟那,我可不想一次做那么多人的电灯泡。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起来看起了这乡村的大好风光。这里山连着山,高低不一,绵延到很远。这真叫壮观。以前我还埋怨我们这丘陵地带,找不到一个一望平川的地方。哪知这山连着山的也很雅致。山的另一面还有水。秋季水落下去了许多。可也还是很“浩淼”的。 乐乐他们在打牌,打“八十分”,打“抓红心五”。不停的换着玩。他们都一对对的。我不想跟着去瞎掺和。可他们丝毫没有看到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在附近的几个山头逛了一圈回来,他们没有再打牌。估计也折腾的累了。 王一则提议每人剪一小镊头发埋在这做个纪念,高考后再来爬一次。但是没有剪刀,只有希茗身上带着个指甲剪。没办法,他们就将就着剪了。我明白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你们都快成结发夫妻了。我才不和你们一起玩儿呢。于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开了。 我坐在一块可以遮挡自己的岩石后面。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述的东西。堵的很厉害。他们喧哗声静下来的时候,希茗找到了我,问我怎么不一起玩? 你们都一对对结发伴侣。我瞎掺和什么呢?我脱口而出。 谁和谁是结发伴侣了?希茗问我。我无言以对。是啊,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测。 希茗一生气走了。我喊她,她不理我。我懊恼地坐在地上。不停的用小石子向下扔。王一则出现在我的旁边。我没理他继续往山下扔石子。一块块曾经高高在上棱角分明的石头就这样被我给扔进了山谷。有的也许已经粉身碎骨了。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刽子手。 王一则坐在我的旁边,跟着我一起扔石子。这样就多了一个刽子手,我的心里也平衡了许多。但毕竟做刽子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还是很郁闷。王一则对我说,林睿,我想我是喜欢上叶子了。 我知道。看得出来。我继续扔着石子。 但我怕只是自己一时的冲动。王一则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告诉叶子。 这样的事我帮不了你。你应该自己做决定。我用力的扔出一个石子。拍拍手继续说,我不是一个爱情高手。如果我很厉害的话,我和齐沫也就不会分手了。说着就站起身来。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叶子就站在我们的后面。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王一则跟着起身,看到叶子也是一脸的不自在。我们的谈话肯定被她听到了。王一则估计心里正在求神拜佛。我故作坦然地说,叶子,今天玩的开心吗?叶子不搭理我,只是看着我和王一则。我心里一团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叶子要做什么。要知道这可是山顶啊!但我也挺放心的。因为叶子她挺随和的。应该不会随随便便想不开的。 叶子不说话。我想大概是因为有我这个电灯泡吧。于是就走了。还没走多远,就听见王一则的笑声。我回过头去,看见王一则拉着叶子的手。原来真的是因为有我在。我在哪都是一电灯泡。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我朝他们回眸一笑。然后悠悠的往山下走。我是有点累了,走的有点儿恍。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朝山顶上望去。看到刚刚我坐过的地方,那块石头上有我写的一句话:此无风,彼无尘,风尘之中,眷恋风尘。而他们还在山上,一对一对的追逐嬉戏。我真的担心他们中谁失足了什么的。除了那只嗡嗡乱叫的蚊子,他不是会飞吗? 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这都秋高气爽的时节了。这天变起来也不含糊,比翻书快多了。我在半山腰看着天上的乌云一层一层的压过来。就朝着山顶上的他们喊,让他们快下山来。 虽说我叫得及时,但由于有几个女孩子,速度很慢。还有那句“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都无一幸免的成了落汤鸡。下雨的时候,谁也没往山下走。只是在半山腰等雨下完。这雨也给足了我们面子,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接下来的路因为下雨难走了许多。我让他们都先走。我跟着他们的后面慢慢地荡,一点儿神也没留。由于路被他们都给踩结实了,特别的滑。我又走的粗心大意。于是顺理成章地滑倒了。手特别的不争气,被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不停的往外涌。我看着它流得哗啦啦。他们都忙着做护花使者没有注意到我。我坐下来歇息顺便止止血。但是身上又没纸或手绢什么的。怎么也止不住? 再这样流下去的话,估计我就休克了。弄不好还要撒手人寰。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慌了。希茗在山下喊我,让我快点。我挥挥手说马上就来了。但我话音还未落,就看见希茗往上跑来着。中途还跌了一跤。然后是小喆和王一则跟着跑。我想这三人是咋了,不往下,往上干嘛? 林睿,你有病还是咋啦?血都流成这样了还不喊我们啊?希茗气喘吁吁的站在我的面前。我还想问她为什么往上爬来着呢。但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糊涂了。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流血了?说着,用手去擦她眼角的泪水。然后看见她的脸上被我手碰过的地方全是血。我摊开手一看,血淋淋的。 希茗拿出手绢来替我擦手上的血。我笑着对她说没事。小喆和王一则也来了。王一则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衬衣袖子给扯下来了。他把我的手给包起来。一切弄好之后,我们开始往山下走。小喆说,林睿,为什么要独自承受呢?我们是光着腚长大的兄弟啊?我看见他的眼里有一种叫做泪水的液体在涌动。心里很感动。我对他说没事。我不挺好的吗?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小喆说你怎么不喊一声疼啊?我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计较这么点小磕小碰,不是? 如果你要问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那我一定会告诉你,只有一个。那就是希茗。唯诺就不懂这些。她见到我还笑着说,挂彩了。害的小喆要和她拼命。兄弟情深和兄妹情深应该是等价的。我可不想他们中有人再挂彩。 回到乐乐的家中,重新将手包扎了一次。乐乐的妈妈看着我,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心疼的要命。我的心内疚的要死。让她这样的心疼,全怪自己不小心。吃过晚饭,我们一群人窝在一起聊天。晚上蚊子没来。这样的晚上没有一只嗡嗡乱叫的蚊子在耳边打扰,我的心情一下子HIGH到了极点。丫的,讨厌的蚊子看我到学校后怎么收拾你。 很晚了。我和王一则一起睡。躺在床上,王一则问我手还疼不疼。我忙说不疼不疼。还感谢了一下他今天撕自己的衣服来为我包扎。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谢谢,现在说出来了,心里舒坦多了。 你是不是特别的讨厌那个叶文?王一则问我。 废话。我忿忿地说。 要不要等回学校了找几个人把他给修理一顿?王一则问道。 算了吧!我不想惹事。我压制着心中想揍蚊子一顿的想法撒了个谎。 王一则不再说揍蚊子的事。他却向我介绍起了蚊子。 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叶文以前在学校也是一个混混。王一则说。 是吗?我说。 以前我还差点和他干过架。王一则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更加的讨厌起了蚊子。自己身为这次旅行的号召者。到头来却弄得一点也不开心。还挂了彩。想想就来气。我对这只蚊子的厌恶可说是与日俱增。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怎么像个小女人似的,心胸狭窄,小肚鸡肠。怎么和一蚊子一般见识?于是又把自己给厌恶了一遍。 这才发现生活是个厌恶别人与自我厌恶的统一体。只是厌恶别人的时间多点。谁愿意把自己给弄得不开心。反正我是挺希望自己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的。谁又不喜欢高高兴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