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下雨了。”清晨被小喆一声“下雨”给“淋”醒了。我正纳闷怎么会睡着呢。原来是下雨了。真的是凉快!我和乐乐急忙起来准备接受一下夏雨的洗礼。谁知走出房间只见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地上有昨晚下过雨的痕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我望着刚刚蹿出来的太阳,想不出自己到底哪像祖国的小太阳。太阳都能发光发热,而我们只能感受阳光吸收热量,浪费共和国的杂交大米。我妈就老抱怨,怎么养出我这样的人来。我一直就告诉她,当年老爸的精子和她的卵子应勇结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共和国需要我。以前我和小喆考试时不一直就是:排名不分先后,拿个鸭蛋抱抱。您就忘了当年那不怎么光辉的峥嵘岁月了。 我和小喆是从小光着腚看着长大的。如果我和小喆谁若换一女的,就青梅竹马了。也许还能走进幸福甜蜜的现实爱情主义生活。不过我俩现在也走进了幸福但不甜蜜的现实光棍主义生活了。因为我失恋了。 小喆从小就是我的跟屁虫,幼稚园的时候,我在小白兔,他在小花猫。不过他只在那呆了一天就哭着要和我一起上小白兔。没办法韩叔叔小两口就把他的宝贝儿子送进了小白兔。并让我照顾他。叫我别欺负他。其实小喆这小子打小就很仗义。每次带去的大白兔奶糖都全给我。被我捶了也不哭。自小就是我的兄弟,我的死党。 今天星期一。照例是上20分钟的早读,开N分钟的周会(N>20)。我们采取军事化雷厉风行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浩浩荡荡地奔向教室。走过齐沫身边的时候,我撇开了头。我习惯坐最后一排。在那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时堕落,有时升华。可今天我只有堕落的份,因为我失恋了。 失恋了的人是有情绪的! 何况分手的双方共处一室。“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坐在这和齐沫是真的抬头不见,我一抬头就看见她了。望着齐沫的背影,以前满是幸福,而今只有泪往心里咽了。 王一则蹿到我的身旁说,林睿,今天怎么没和你老婆一同踏进教室大门,而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昨天还见你们一起厮守来着呢,说说咋了? 我刚想问他欠扁还是咋了。就听见齐沫在前面大声读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想齐沫肯定听见了这小子的话。心中很难过。谁知王一则听了又笑着说原来小俩口不在乎这朝朝暮暮的啊! 听了王一则这话,我就来气了。用力的拍桌子喊了一句,王一则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今儿你再多说一句,我灭了你。王一则怔在一旁,看着我不知所措。因为自我们相识以来,我从未向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他是除小喆以外,我最好的朋友。他是和小喆一样重要的人。因为我们三个人是自小玩到大的。 早自习2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大家都自觉地往运动场上走。我坐在那不想动。等到大家都走了以后,教室里只剩下我和齐沫了。我起身从后门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齐沫叫住了我。“睿,等一下。”我停住脚步,望着齐沫。齐沫走到我的面前说,睿,以后我们做兄妹好吗?如果没有高考的话,我们一定能走到终老。可是我们高三了,很疲惫。为高考背负一切。我望着齐沫,她只有在很是难过的时候或者做了自己不愿做的事的时候,才会叫我睿的。那么刚刚她叫我等一下时应该是心疼是难过,而她对我说那句话时,应该是不想做兄妹。因为我们曾经深深的喜欢过彼此。如今被高考拆散了,心里是疼痛的。 齐沫,不能做情人也是可以做朋友做兄妹的。我撇开了头,我怕看见她的泪水。可是我还是看见了。因为她趴在我的肩上哭了。把我的肩膀全弄湿了。许久她才平静下来。我们还是下去开了周会。 走过楼道口的时候,我的手在墙角擦了一下。我看了看,只见血不停的汹涌而出。我不做声继续走。今天有点背,这样都出血。回头看,背后留下了一串血的印迹。 刚走进运动场,班主任就叫住了我。我站在那等他问我的话。我知道开周会迟到了是要挨训的。可是他没有训我。他只是平静的说,林睿你知不知道学校要在你们高三重新分班。我呆呆的望着他,不知所措。他继续说,这次我们班可能会拆了。大家会分开了。你以后要自己主动学习,别等老师劝你。按你现在的成绩进重点班是不可能的。我可能不会再教你了。你有什么事来找我。待会开完会,会有新的班级名单公布。放学后你和韩彬喆。还有王一则。于小乐去我家吃饭,咱们今天不醉不罢休。好了,你现在过去开会吧。 脑子里乱乱的。我迷迷糊糊的走进班级的列队里,主席台上,政教处主任说了什么一句也没听进。我告诉小喆和王一则班主任李老师让我们几个过去吃饭的事。 王一则在一边笑着说,李哥今儿请客啊!我一脸沉闷的说,咱们要分班了。你乐呵吧!小喆站在边上不说话,王一则骂了句,倒戈!!!然后便看见高一和高二的学弟学妹们往运动场外走。 我问他们,散了?走吧! 让我们留下来呢!小喆说。 我们开始向主席台靠拢。我们仨都不再说话。教导主任在上面说着一些关于分班的话。谈到分班的原因时,他说是为了让资源得到充分利用,大家能在一个彼此适应的环境中学习。一句话,实行资源的优化配置。妈的一句话说的简约不简单,却不知打碎了多少人的梦想。 周围开始出现许多对学校这种做法不满的议论。我站在那一句话不说。心里隐隐的疼。小喆站在我的身后说,林睿你的手流血了。我说没事。 我们向运动场外慢慢地走。我想如果这运动场还是以前的煤渣跑道的话,我准会找块砖头砸那教导主任。可是它被铺上了塑胶。我对小喆说,以后不知还能不能分在一个班。今天中午在李个家好好喝几杯。李哥说了,不醉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