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喆说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天到晚支持Inter网。对小喆我一般都喜欢将他的“喆”字拆开来,叫他小吉吉。不过别人听了都以为我在叫他“小鸡鸡”。我想这中华民族的文字可真玄乎,这“囍”字一拆两成双喜。说的大家都挺乐呵的,可这"喆"字咋就整成“鸡鸡”了呢? 迫于小喆的压力,我只能每次见到他都唤他的全名:韩彬喆。不过我叫了两天就改叫小韩了。敢情我也比他要小啊,可他却照单全收。竟不追究我的“自我衰老”行为。硬是装纯粹扮年轻。我在心里对他无限愤怒,在嘴里对他无限的鄙视。不过他也不管我的“污言秽语”是多么的“恶毒”。 夜风无限温热地吹,这个秋天搞的比夏天还沸腾。温度计每天飙着升,咋就不见有降下来的一天。我想你丫有一天能在数九严寒摄氏零度以下的时候也能飙着升,我管你叫大爷。这话不知怎么就让我那可亲但不怎么可爱的小韩同学听见了。他说你将那温度计倒过来放,你就得管它叫大爷。我一拍脑袋,哀叹自己是何等的不聪明,竟跟一温度计较劲。不过这也足够说明我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聊。 回到寝室的时候,我们的“先锋诗人”于小乐在吟咏着他刚刚创作的生活两句诗:“生活啊,你就是一把火/燃料是孤独与寂寞。” 我问他:“乐乐,今天受什么刺激了?竟发起颠来吟叹起生活。告诉你家哥哥,我替你摆平了。” 谁知他还诗兴大发,用诗来回答我的话:“你说你不孤独/其实咱们一般寂寞/走完了漫漫征途/只剩下前途无路/等待被生活烧的虚脱。” 靠!还虚脱呢! 我摆摆手说:“罢了吧你。装的那么像,也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在我面前唱这些咏叹调。”好歹咱也自以为是一文学工作者。说得通俗一点:也就是骗取别人纯洁的泪水,有时弄得天空掉掉眼泪。话一出口,我发现这话不大众化。大众化的是“丫不就一码字的吗”如今搓麻将都改叫搬砖砌长城呢。我还在自欺欺人得喊着“让天空掉掉眼泪”。多俗啊!!! 这天气也腻欺负人,都说秋高气爽。可它只来个温度高气不爽。恐怕三伏天不让人中暑,这“秋高气不爽”的日子真能让人虚脱的。我倒想看看它能嚣张到几时。等到雪花飘飘,月儿高高,准是一孙子。好像现在特流行装孙子。 躺在床上,头顶的电风扇由于长时间的超负荷转动,不停得发出超标准的温热的风。吹在身上,只有热浪袭人,没有凉风飒爽。这电风扇估计和温度计一样都是摆明着欺负人。在三伏天只管奉献热量,在三九天就不知“人间冷暖”。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人们常说“心静自然凉”,可这样的气候人能静下来就不能算是人了。我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水淋在身上,妈的,竟然是热的。不过淋过之后,发现还是很舒服的。 淋完了澡,我又爬上了床。继续翻来覆去的翻身,比小时候翻连环画还快。小韩凑上来说,林哥,今儿一天不见你上课,还连带着齐沫。你们今天去哪风花雪月花前月下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白墙说,大白天的哪找风花雪月的地儿,何况这气温都快奔摄氏40度了。风花雪月也不可能啊。 小韩也附和着说,是啊。这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太平洋上的龙卷风咋就不能眷顾一次中国大陆的中部地区呢?看来中部地区的崛起还时机未成熟。 “太平洋上的龙卷风吹不到也情有可原,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没能南下也能理解,人家都说南(难)下了,再说西伯利亚也挺困难的。可学校边上的东湖,那么大一面积,就不能像冬天一样放肆拼命地吹一回。连鄱阳湖也不淡水湖了,水都被蒸发了,快结晶出氯化钠晶体,变成盐碱地了。” 我继续对小韩说,我们也算是大好青年,一整一个“四有”新人。也不能只抱怨大自然环境的恶劣性,该想想如何渡过这长夜漫漫了不是? 小喆点头称是。他说林哥,打小打我看上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物。做事就是有逻辑性,懂得可持续发展和长远计划,很会深思熟虑。 一听他这话,我脱口而出,你GAY啊!什么叫看上我啊?什么世道?小喆为自己辩护道,林睿,这叫“隐性”。知道隐性吗?隐性就是在自己崇拜的人面前将自己的性格隐藏起来。我崇拜你,才会看上你的。这是有因果关系的。你只知表面,不懂内涵啊! 我笑着说,小韩啊,你怎么能这样解释呢?生物老师听到了准会吐血,然后气绝身亡。我顿了一下接着说,小韩啊,我整天这样叫你小韩,我都觉得自己老了。以后我还是叫你小喆得了。我不叫那“小鸡鸡”。 小喆笑着说,林哥,这些事你看着办就是了。咱哥俩谁跟谁啊! 这感情好啊。赶明儿咱哥俩喝两杯。我请客你掏钱。兄弟,咱哥俩谁跟谁啊!这点事不是问题吧?我趁机涮一次小喆。谁让他口无遮拦。 小喆听后不再说话。 丫的就一说书的,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们怎么不讨论了?”在我和小喆刚准备偃旗息鼓准备去和周公下盘千古无同局的围棋时,“先锋诗人”于小乐说话了。 我一听于小乐这样说,就问他,乐乐,你用自己诗一般的语言为我们的讨论助助威加加油,我俩都快没气儿了。 叫于小乐“乐乐”,感觉上像在叫一个幼稚园的小伢子。还是乳臭未干的那种。其实他也长的挺幼稚的。 乐乐说,林睿,你俩今晚的谈话,我可以总结一下。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归根到底,结底归根……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别说这么多的废话,快整几句实在的。 于小乐一听我的话说,还想我用几句话来概括啊?就两个字。 哪两个字?我和小喆异口同声地问道。 “废话。” 我朝小喆说,那小子欠扁,兄弟该我们上场了。 小喆说,废话。 说着我们跳到乐乐的床上,对他进行“无伤害性”的殴打。我和小喆商量着说,明天我俩喝两杯由他请的了。小喆巴不得的答应了。然后一起胁迫乐乐逼他答应。 回到自己的床上,我对他们说,小喆,乐乐,我和齐沫分手了。以后不要再说我俩风花雪月的事了。知道吗? “分手了?为什么啊?”小喆一口不理解的语气。 “是啊。为啥啊?”乐乐也问我。要知道我和齐沫可是班里的“模范夫妻”,大家都对我们赞不绝口,直夸我们幸福的无与伦比。我和齐沫那叫一个夫唱妇随,相濡以沫。从高一到高二,漫长的730多天。大家都希望我们能携手走进象牙塔,共度美好的大学幸福时光。可如今却分手了,也难怪他们不能接受。 因为齐沫说我们高三了。她说高三没有爱情。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没有夹一个脏字。我本来是想说,“她说高三他妈的没有爱情”的。 是啊!我们现在是准高三生了。记得高一的时候,总喜欢跑到高三楼去看学长学姐们。我们那时叫“预习高三”。可是眨眼间我们也成学长了。时光流水,物是人非事事休。乐乐不无伤感地说道。 得了。分手了也好,少一个记挂。以后能踏踏实实地睡懒觉看美女,不必再担心身边随时可能出现的“揪耳魔王”了。我管齐沫叫“揪耳魔王”,是因为如果边上走过一个PLMM,我若多看上一眼,她马上会揪住我的耳朵。每次都被她揪的喊她十次“老婆,我爱你”。那时尽管耳朵会被揪的很疼,可依然会幸福得一塌糊涂。 你能放得下她吗?小喆问我。 我冷笑道,你以为女人真的是衣服啊?就算是衣服,脱下时也有个冷暖适应的过程。何况她不是衣服。她是我爱了两年的齐沫。就算不是爱,也喜欢了两年。两年啊。两年的感情能说扔就扔了,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吗?还记得那句话吗?“有一天就算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我现在发现说那话的人他妈的特别的虚伪。这些兑现不了的誓言太过于自欺欺人了。也许说那句话的人也是在自欺欺人吧! 乐乐说,林睿,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说,晚了,睡吧! 可只有我心里清楚,今夜无眠。何况天又这么热,天燥人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