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不下饭,他就亲自学习煲汤做饭,喂给她吃。
时间长了,他的厨艺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时她还会主动点菜。他一一照做,不会就请教厨师。
厨师都诧异,他们知道先生宠夫人,但不知道竟然宠到了这一步。
夜晚时,封闻野会趁姜雨真睡着时悄悄为她整理被子或者按摩因为怀孕而酸疼的全身。
有时她迷迷糊糊醒来,会再次吓一大跳。
转眼过了几个月,来年的秋末冬至,到了预产期。
姜雨真提前一周就住进了封氏医院,医院里早已清空,等候着封闻野为她准备世界知名妇产科医生们。
姜雨真早上被推进产房,整整一天,封闻野没了一贯的冷漠自持,在走廊里徘徊不安。
手术室的隔音很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这让他更担心。
叶琰的孩子也刚出生不久,他陪在封闻野身边暗自感叹,当初谈关乎封氏生死的合作时先生也没这么急切过,这下可真是要了命了。
其他人的表情都没好多少。
最终在下午五点一刻,一声婴儿啼哭贯穿整个产房,结束了这一场漫长的等待。
是个男孩,被医生抱出来时整张脸皱成一团,封闻野看都没看一眼,拉住医生问姜雨真的情况。
在看到她虚弱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他的心都化了。
其他人都抱着孩子盛大欢呼,笑的合不拢嘴,只有他跟着病床落泪,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该让她受这种委屈,生孩子太疼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最后还是姜雨真用仅剩的力气,费力抬手为她擦泪,“别哭了,孩子都没你能哭。”
月子期间,姜雨真为孩子取了个名字——
封洛珩。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姜雨真希望他能成为一位君子,无论何时何地,都秉持正直之心。
小名咚咚。
孩子出生时正好是冬天到来,冬字太冷,索性取个谐音,咚。
月子很快结束,又办了一场盛大的满月宴,阵仗跟之前的婚礼不分伯仲,再次在网上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咚咚很安静,不哭也不闹,随着时间逐渐长开,已经能看出帅气的基因。
满月宴上,他张开大大的眼睛望着不断逗弄他的叔叔阿姨,满脸不解,让宾客们喜欢极了,一句接一句的夸。
新年要到了,盛世豪庭已经开始准备新年的布置。
过去新年一直都冷冷清清的,只有去年夫人回来时好一点,添了几顶红灯笼。
但今年不同,不仅有夫人先生,还多了位小少爷,一定要热热闹闹的布置,最好到处红火一片!
封闻野早早为咚咚请了几位婴儿阿姨看护,姜雨真倒没什么压力,日子平淡,跟生孩子之前一样。
她计划着,过完年后也该去找一份工作,再在家里待着,以前学的东西都忘干净了。
她给几家学校投了简历,但封闻野当天晚上就回来,把她堵在卧室里。
“真真,你想去工作,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那些学校的书记打给叶琰询问情况,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姜雨真暗自无奈,封夫人这层身份的枷锁还真重,以后做什么事都逃不过封闻野的眼了。
她认真道,“我总要出去工作的,不可能一直在家里。”
“封氏有为你修建的学校,职位任你挑选。”
“我不要。”她斩钉截铁,“封闻野,说好了我的这些事你不插手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最终他没扭过她,即使不满,也不得不同意她过完年去找工作。
年年虽然安静,但姜雨真在家的时候,注意力多半都在他身上,分不出精力去管封闻野,让封闻野暗邹邹吃了很多醋。
夫妻二人几个月没开/荤,孕晚期时他顾及她的身体,有需求就自己解决。
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的身材又恢复的极好,生过孩子后还比以前丰/满几分,让他时常控制不住起反应。
有时看着她抱孩子时温柔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想拉她去卧室,但都被她拒绝。
理由很坦然——
“你去处理工作吧,别吵醒咚咚。”
封闻野:……工作固然重要,但他的命更重要,再这么下去,他就憋死了。
有时两人亲/昵到关键时刻,眼看到最后一步,姜雨真忽然睁眼,原本迷离的眼神此刻满是清明。
“咚咚是不是在叫我?”
“没有,你听错了。”
他急切的想进行下一步,但她不由分说推开他下床,“好像没听错,我有点不放心,你等一下,我去婴儿房看看。”
房门被关上,封闻野无奈的仰躺床上,欲/望得不到一点疏/解。
他不是生了个儿子,是生了个祖宗。
他需要和姜雨真的独处时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们了。
说做就做,将近年关时,他让封奶奶过来看着咚咚,又里外加了三层保镖和婴儿阿姨,确认安全后带姜雨真坐上飞往国外的飞机。
咚咚刚出生就喝奶粉,所以并不依赖姜雨真。
但她惴惴不安,在飞机上还问他,“封闻野,我不放心咚咚。”
封闻野拥住她的腰,下巴磨砺她的小脸,“盛世豪庭有足够的保镖,不会出事,真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私人空间了。”
姜雨真这才意识到,她自从生了孩子后,注意力一直都在咚咚身上,忽略了封闻野。
既然都出来了,就弥补一下他吧。
可她不知道,她认为的“玩”和封闻野认为的“玩”,根本不是一种。
等到了准备好的庄园,封闻野直接把人抱到二楼的卧室,反锁房门,直到第三天中午才出来。
姜雨真两/腿都在打/颤。
她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来度假的,只是来发泄欲/望的。
事实她也没猜错。
他们经常会不分场合的亲/昵在一起,有时候开始的她都不清楚,封闻野像个成精的泰迪,任何时候都能对她发/情。
她每天都腰酸背疼,实在没办法,只能主动提议想去外面游玩。
再在家里待着,她的身体会散架的!
封闻野吃饱喝足,总算安分了些。
到了第五天,他一大早拉起姜雨真,驾车去了附近的一个滑雪场。
滑雪场已经被清空了,他挑了一套红色滑雪服为她换上,教她滑雪的基本动作。
姜雨真学的很快,转眼就可以摆脱封闻野自己滑雪,只是下坡时不会刹车,经常会栽个大跟头。
虽然不疼,但毕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有点难为情。
封闻野看出她的难堪,专门下坡尾端,等她控制不住飞扑下来时,张开双臂接住她。
但很多时候会顺势被她扑倒,看起来像她故意似的。
姜雨真狼狈起身,用手套拍拍头上的雪,愧疚的对他笑,“封闻野,你没事吧?”
封闻野躺在雪场闭上眼,“我头疼。”
她慌了,“头疼?是不是摔到脑袋了?你等我一下,这里应该有医生,我去给你找医生!”
话音刚落,她想转身找医生,结果手被一只手拽住,强势往后一拖。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倾斜,再次压在封闻野身上。
“啊呦——”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微凉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封闻野反客为主。
“你就是药,亲一下就好了。”
等占够了便宜,姜雨真起身气急败坏,“你根本就没事,又忽悠我是吧?”
“那你吻回来?”
他笑的得意。
姜雨真没办法和这个赖皮狗沟通,笨重的划着雪橇离开。
封闻野笑着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