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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并不乖的豹豹(1 / 1)


他总是不能拒绝余琢的任何要求,心甘情愿的被一个小小的Omega摆弄。

就和以前的很多次约会一样,他送他回宿舍。

乌行越看着后退的植物,等着余琢开口。

“越哥,我二次分化了。”

一开口就震惊了他。

“二次分化?”

余琢点点头,“去年的事,现在也是超SOmega,信息素是白玫瑰,是我最喜欢的花。”

“那民政那边……”乌行越问这话的时候,觉得嗓子有点干。

余琢沉默片刻,“匹配了,但我不是很喜欢,就没再接触。”

乌行越找出两瓶水,余琢接过,两人的手短暂触碰,随即分开。

“你,得多去接触,Alpha。不然对身体不好。”

磕磕跘跘但乌行越还是说完了,没想到这种话自己也能说出口,难以置信的不止余琢。

“谢谢乌总的关心。”

“不客气。”

到现在余琢才确定他和乌行越真的不可能了。

当年被乌家人拆散,乌行越选进机甲部队一两年没有音信,后来婚讯铺天盖地,他都抱有一丝信心。

他们的爱情太过刻骨铭心,不该惨淡收场。

余琢为了收回这场覆水独自努力了太多年,到头来乌行越早就放下。

真的很不甘心啊。

“乌行越,我们甚至都没有好好说过分手!”

“你爱他吗?”

“为什么我们一起做的戒指……”

“余琢!”

乌行越喝止住情绪越来越激动的人,

“冷静一点好吗?”

他多想过去抱一下此刻脆弱的他,可是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

“越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现在也是Omega了,也能安抚你了,我不要分开。”

乌行越鼻尖泛酸,这就是他们的久别重逢,不过是上演一场迟到4年的离别,不过是7年梦醒,徒留怅然若失。

7年前。

18岁的乌行越不想再看父亲拿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在亲戚堆里传阅,牵着已经十岁的老狗长命逛到花坛。

见四周无人才放了它。平时家里一般不栓长命,只有人多的时候才拴着,怕误伤了小孩。

长命不喜欢绳子,就像乌行越不喜欢小孩,一人一狗溜出来躺一起晒太阳。

几秒后他小叔家的孩子乌明意疯了似的冲过来,一边冲一边叫七叔叔。

他在家族里排第七。

更多的孩子从角角落落跑出来,张口就是七叔叔。那场面比核弹爆炸还要热闹。长命老早丢下他,换了片草地趴。

乌行越困在中间,被炸得体无完肤。

在他觉得自己快要英年早逝的时候,一个陌生男孩闯入闹腾现场。

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大人小孩的视线。

已是真国色,仙人又添妆。

18岁的余琢,真真是玉做的人物,既纯良乖顺又狡黠妩媚,谁都会一眼沦陷的。

乌行越陷得很深。

乌明意向所有人自豪的介绍余琢的身份,原来是爸爸请的画画老师,小孩非要带最喜欢的老师参加最喜欢的七叔叔的升学宴,家长们也没有办法,只好邀请余琢老师一同前往。

那天他们一群人玩了很多游戏,走的时候,乌行越第一次去要别人的联系方式。

他成功了。

余琢也是第一次同意给陌生人自己的联系方式。

半年后,乌行越检查他有没有给自己改个情侣备注。

他们和所有普通情侣一样约会、争吵、和好,规划着遥不可及的未来。没有预料到现实的打击来得那样快,快得他们区区两年多的情意根本填不了。

大四余琢保研成功,乌行越也收到了机甲队发来的编号,他年年去考核,考了四次终于过了,所有人都很高兴。

就在他的父亲再次在亲朋面前显摆的时候,乌行越第一次把余琢带回了家。

余琢什么都好,可他是个Beta,其实Beta也无所谓,但偏偏乌行越二次分化成了超S.Alpha。当他分化那天,几乎就预感了他们的结局,本该就次结束,可是年轻气盛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那天他带着余琢一起撞,父亲没有说话,爸爸下令请余琢出去,转头把他扔进了部队。

反正从小待着,早点去更好。

从此就断了联系,乌行越想过退役,但是机甲队的老队长在一次出任务时,替他挡了致命偷袭,他就再也不能说出口。

事实就是高压的训练和次次生死边缘徘徊的任务,让乌行越逐渐明白了二人确实不可能,也庆幸他们不可能。

就是一年两次的易感期太难熬,他想着那个Beta,把几公分厚的封闭安全屋刨出数不清的爪痕,无数次乌行越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

“过来。”

乌行越温柔的,怜惜的,向崩溃的余琢张开了怀抱,也向失控的自己张开了怀抱。

他叫司机开来的是辆普通车,等它晃悠到公司宿舍已经是一小时后。

这是乌行越的放纵,用这样的一小时给他们的重逢画上句话,也给曾经的他们画上句话。

余琢懂,他们是默契的恋人。

他抓住乌行越的右手,覆住自己的眼睛,这是两人之间休战的信号。他想用这种不适合现在的亲密动作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车很显眼,全公司上下只有一个人开得起,几乎没一个路过的人都会下意识打量。

乌行越试图把手扯出来,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Omega总是脆弱敏感,但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心痛了。

余琢又冷静了好久。

他独自下车,乌行越通知了等候已久的助理,没有下车跟过去。

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乌行越闻到了淡淡的白玫瑰味道,控诉着他眷恋着他。

“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回家的时候,他对司机说,他的司机都是爸爸安排的,不能说不忠心,就怕他忠心用错了地方。

见前男友不是什么大事,就怕变成大事。

司机表示明白。

乌行越踏进大厅的门,扫视了一圈。才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靳介。

抱着他钟爱的黑白花小蛇抱枕,电视里又在放一群古代的女人和男人谈恋爱的故事。

乌行越不明白那个男人是怎么做到毫无负担的和那么多女人谈。

总之他现在有点心虚。

靳介动了动脑袋,转头看到乌行越。那个眼神让乌行越即心虚又有点心疼。

第一次主动像靳介走过去,生硬的问他在做什么。

靳介从沙发靠背那儿跳出来,冲进了他怀里,和他讨厌的侄儿们一样,用的可以撞翻豹子的力道。

不过他还没来及说什么,靳介立刻把他推开,用的是推开大象的力道。

乌行越被推翻在地,怒气噌噌往上涨。

谁知道靳介质问他,

“你身上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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