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爱意值上升两点,现在是70了。”
听到小执的声音,卿禾的魔爪又伸向祁衍,这次不是被祁衍拒绝,而是被盛云逸制止。
“禾儿。”
卿禾转过头,“爹,怎么了?”
盛云逸看一眼不大好意思的祁衍,他上前将盛禾拉起来。
“咳~世子还没吃饭呢,等会饭菜凉了。”
是啊,她都忘记了。
推过轮椅,扶着祁衍下床,卿禾给祁衍夹菜,嘴里念念叨叨。
“这个多吃点,补身子。”
“不过这道菜爹做的最好吃,等明日让爹爹做给我们吃。”
“还有这一道菜,是宛城的特色菜,但是总感觉味道还差了点。”
“对了,祁衍,你到过宛城吗?”
祁衍沉默,盛云逸提醒道:“禾儿,食不言 寝不语。”
卿禾默默闭上嘴巴,祁衍却道:“无妨,祁王府没有那么多规矩。”
哪里是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过是不给禾儿套规矩而已。
虽然王府没了,但也好歹是个世子,让禾儿左一个祁衍,右一个祁衍地叫,这放纵的意思他可看的出来。
盛云逸的心里对祁衍更加满意。
“世子先吃着,我去院子里看看。”
“好,岳父随意。”
祁衍微微颔首,转头对上盛禾水灵灵的眼睛。
“相公,一个尚书府都有好多规矩,这不行那不行的,要是祁王府还在,我是不是根本就进不了祁王府的大门?”
祁衍淡淡回,“进不进得了是我说了算,又不是规矩说了算。”
听到这话,盛云逸的眼眸充满笑意,看来禾儿受了这些苦反倒让她找到了一桩好姻缘。
现在他只希望祁世子是真心对待禾儿,以后有机会翻身了也不辜负禾儿就好。
“唉。”
盛云逸重重叹一口气。
怀夕不解,“盛二爷,你叹什么气啊?”
不用为了生计发愁,一辈子锦衣玉食,日子舒坦的很,还叹气。
要是他有那么多银子,每天不知道有多开心,还叹什么气。
盛云逸轻笑,“怀夕,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
“我不小了,师父说再过几年我都可以娶媳妇了。”
“哈哈哈哈。”
盛云逸爽朗一笑,而后问道:“怀夕啊,你觉得祁世子怎么样?”
怀夕摸着下巴,认真想了一会,“祁世子嘛,就小气了些,脾气暴躁了点,其他的都还好。”
见怀夕回答的这么中肯,并没有为祁世子说好听的话,盛云逸把怀夕拉到一边。
“其他的呢?我听说祁世子杀人如麻,还喝生血,这些都是真的吗?”
怀夕惊讶,“啊,传闻这么可怕吗?那我还总是跟世子唱反调,可我还没有死啊。”
“传闻还说什么?”怀夕兴致勃勃问。
盛云逸没了打听的兴致,传闻应该都是假的。
可是怀夕却一直在问,“盛二爷,祁世子还有哪些传闻啊?说来听听。”
传闻还说祁世子是个废物,脾气阴晴不定,谁靠近就拿谁出气,跟个疯子一样,整日蓬头垢面。
为此他还担心了好一阵禾儿与祁世子相处是不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还想着怎么跟祁世子拼命,一定要带走禾儿。
当真正见到,事实却并非如此。
祁世子长得玉树临风,比赵明谦不知好看多少。
人也温柔,对她的禾儿百依百顺,懂礼数,不摆架子。
最重要的是,祁世子脸皮薄,被禾儿摸一下头都会脸红。
他是过来人,他懂那种怦然心动却不自知,在喜欢的人面前控制不住。
越想,好像对祁世子是越满意。
盛云逸也不禁露出笑容。
他拍拍怀夕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传闻不一定为真,眼见才能为实。”
在狭小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哪哪都不满意,不过胜在干净整洁。
坐在院子里,还能够看到对面祁王府的雕栏玉砌,可见皇上的“用心”安排,真会膈应人。
“爹,今晚在这里吃饭吧。”
卿禾陪祁衍吃完,推着祁衍出来。
盛云逸收回视线,“也好,今日爹爹亲自下厨。”
“谢谢爹爹。”
“劳烦岳父了。”
“我也要留下来吃。”
盛云逸道:“那怀夕跟我一起去采买食材,晚上叫上你师父也一起过来。”
“好啊。”
待盛云逸和怀夕走后,院子里安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人。
祁衍远眺着祁王府的亭楼,他轻声道:“阿禾到时跟着你爹爹回宛城去吧,再过段时间京城就不太平了。”
卿禾问,“你在赶我走?”
怎么会赶她走?
这也是下下策的无奈之举。
他的亲信远在边关,一时赶不回来。
要是祁昱宸的动作够快,肯定会在云锦佑与舒婉华大婚前谋反。
到那时,他怕护不住她。
祁衍手握在扶手上,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无感情,冷冰冰,将心里的不舍遮掩住。
“我只想你平安,事情结束之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亲自去接你回来。”
卿禾又问,“如果你死了呢?”
“死了?”祁衍垂眸,“我死了,你就好好活着,把我……忘了。”
“如果忘不了呢?”
祁衍的眸子微颤,他想说总有办法可以忘记的,比如,喜欢上别人……
可是他说不出口,一想到这个假设,他心里就闷的慌。
卿禾上前挑起祁衍的下巴,她微微俯身,说话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
“我说不走呢?你会让人把我打晕强行送我走吗?”
祁衍眼眸微闪,他有想过。
卿禾看穿祁衍,“看来,你是想过的。”
“如果你那样做了,有没有想过我会恨你?”
“然后回到宛城后就想尽办法把你忘记,不管你有没有死,来不来接我,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祁衍,不要把你以为的对我好强加给我,我对你承诺过,无论生死或者成败,我都不会离开你。”
她的眼睛里满眼都是他的身影,祁衍只觉得胸腔里一道难以抑制的情绪在激荡,心口那里剧烈的跳动震得胸口发麻。
心仿佛被濡湿,一股暖流通遍全身,连着眼眶都变得灼热。
卿禾见此情形,她又煞风景地说道:“你别急着感动,我是在巩固我的地位,如果你不小心成功了,娶了别的女子,那我不是亏大了?”
“陪着你吃了苦,却不能一起享福,我可不做冤大头。”
祁衍浅笑,伸手抱住了她。
他是坐着的,卿禾是站着的。
祁衍抱着她的腰,头轻轻靠在她身上,哑着声音道:“那就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