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显然阿轩被江锦舟的直言不讳重伤的不轻,他抹了抹眼泪。
“没错,否则我图你什么?你除了给我钱,还能给我什么?不然你是想白嫖吗?”
江锦舟深深的盯着阿轩淡嘲的脸,仿佛从来不曾真正认识他一样。
他忽然笑了,“阿轩啊阿轩,十年前你窘迫无为,通过我改变生活尚有情可原,如今你已年近三十,即便我收走了你名下的房子,你奶奶的房子我没动。
这么多年,你从我这得到的钱票已经不知多少,买个工作应当绰绰有余吧?
我以为你多少是要点脸面的,哪怕扫大街也是堂堂正正做人,可你这么迫不及待找好了下家,哈哈哈,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也是,戏子生的杂种,天赋予的卖弄身子的本领,也算出师有名……”
阿轩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你……”
褚明有些看不下去,他跟阿轩只是演戏,“江锦舟你够了,阿轩怎么说,也清清白白跟了你十年,你都能娶妻又生子,凭什么要求他为你孤寡守节!”
江锦舟阴沉的看着褚明,“褚大公子,还真是口味独特,这么喜欢拾人牙慧吗?”
褚明也黑了脸,“江锦舟,你要是跟个男人一样我们打一架,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你耍嘴皮子功夫,未免太让人瞧不起了。”
“瞧不起?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你那些破事,还真当捂的多严实呢,你不就是被女人伤透才喜欢男人的懦夫吗!”
褚明握拳,“你够了!”
“确实够了,一个懦夫,一个小倌,我跟你们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江锦舟望向阿轩,眼中一片冷然,“真要感激你另择金主,前半辈子赔了没关系,我还有下半辈子,呵,你好自为之吧!”
望着江锦舟离去的身影,阿轩跌坐在床上,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许是疼痛蔓延全身渗入骨血,反倒麻木了。
褚明快速穿好衣服,见阿轩一脸生无可恋,就动手帮他穿了衣服。
周元霜和陆以泽从里间出来。
周元霜手上拿着一封信,走到床前,把信撂到阿轩身边道,“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阿轩抬眸看着周元霜,语气近乎祈求,“小宝真是你和江锦舟的孩子吗?”
周元霜眼神不躲不闪,“不然呢?他难不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是啊,就算不是周元霜生的,也是别的女人生的,只要是女人生的,江锦舟就不清白。
那张一模一样小一号的脸,就是江锦舟跟女人欢好过,最好的证据。
褚明看了陆以泽一眼,陆以泽也看他一眼,虽然没有任何暗示,但是褚明敢断定,周元霜跟江锦舟肯定没有那什么。
“褚大哥若是愿意,我想让小宝认褚大哥当干爹。”
褚明瞬间明了,他又看了眼陆以泽,陆以泽冲他眨了下眼。
“行啊,改天我带我家那两个,咱们一起吃个饭,或者你跟以泽带小宝来我家。”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周元霜又看了眼阿轩,“你运气不错,我对你挺仁慈的,褚大哥是个可以托付的人,还是那句话,人活着不只有情情爱爱,要务实。”
当然,事实是,如果来的不是褚明,江锦舟就不会相信阿轩真敢背叛他。
而阿轩,如果能想得开,也不过是失去了初恋与尊严,想不开,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离开四合院之后,周元霜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陆以泽,你帮了我大忙,我怎么谢你呢?”
陆以泽食指推了下眼镜,“我以为,我们现在的交情,你能跟我说句实话。”
周元霜不由弯了唇角,笑的柔媚动人。
“你还真是一根筋,这个问题不得到确切答案,你是睡不着还是怎么的?”
陆以泽也开起玩笑,“抓心挠肺,寝食难安,望卿告知。”
路灯下,俊男修挺如竹,两手插兜,闲适儒雅,美女艳若海棠,双臂抱胸,自信明媚。
昏黄的光线,为彼此撩人心弦的容颜,渡上温暖亲近的光泽,仿若触之可及。
周元霜眼睫弯弯,“你不是早猜到了吗?”
陆以泽唇角上扬,“我想听你说。”
“听我说什么?说你帅的我移不开眼吗?”声线撩拨勾缠。
“呵呵,你也美的令我深陷其中无可自拔。”语调明快悦耳。
“嘁,我是离了婚的女人诶!我们么,没那么容易的。”
“如果这些我都解决不了,那我就不配站在你的面前。”
“哇哦,陆主任这么厉害的吗?”
“谁让周护士这么霸道。”
跟周元霜来暗示的她不一定听得懂,比如现在,她疑惑,“此话怎讲?”
陆以泽微偏在她耳侧,“霸道的占据着我的全身心,夜夜在我梦中不消停。”
啊啊啊,她脸要起火了!
脸上忽然一凉,转瞬即逝。
陆以泽转身朝前走。
周元霜恍恍惚惚,“陆以泽你耍流氓!”
“嗯,但没人给你作证。”
“你这个坏人,怎么还偷亲呢,太不符合你的人设了。”
“虽然听不懂人设其意,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我是想说,我不冷淡。”
周元霜不由捂脸,“你,你下流!”
前方陆以泽转身,“这话我只对你说过。”
谁说只有桃花眼深情的,陆主任的丹凤眼更撩人好不,火热、滚烫、专注,太要命了。
周元霜脸越来越红了,她逃也似的跑,“还是先准备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吧!”
“要只是脸,我们只能走肾!”
陆以泽反应了下,等他理解走肾的意思,晃动的白色裙摆,已经愈发不清晰了。
跑的还挺快。
陆以泽前后左右看看,迟疑的,缓慢的,揉了下红彤彤的耳朵。
做贼似的,又赶快放下手。
临近家门时,他调整好呼吸,神情恢复平常的冷淡。
“以泽,大晚上的你爷爷都要休息了,你把我们聚集在书房干什么?”
陆以泽大嫂打着哈欠,“二弟这么郑重,肯定有大事要宣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