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农历九月十六。
虽然只有一个星期时间准备,也足够把红喜邀请函送到挨家挨户。
并提前告知,此次谢宴安跟沈懿柔的婚礼,不仅定在京都饭店,而且宴席是仅次于满汉全席的燕翅席。
那可是打底20元起每桌。
谢家如此重视,可见对这个新媳妇非常满意,因此上次很多没来的人都表示会来。
以至于入席人数需要35桌才能坐满。
除打结婚报告花费一天,沈懿柔是被迫陪着谢宴安睡够了五天。
所以九月十六这天,两位新人不仅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且精气神十足。
沈懿柔换上绿军装,胸前系着大红花,两条乌黑的辫子搭在肩头,小脸粉嫩。
虽依旧娇美温婉,但穿着这套衣服,又多那么两分英姿,总之谢宴安都移不开眼。
“我媳妇儿真是穿啥都好看!”
沈懿柔瞧瞧面前高大英俊,弯弯的桃花眼能溺死人的谢宴安,也觉得令她动心不已。
“你今天也很俊。”
谢宴安扁嘴,“说的我哪天不俊一样?”
“不要无理取闹,夸你你就接着。”
吧唧一口,谢宴安亲完,又捏了捏沈懿柔的小鼻子,“你就会对我耍横。”
“不过我也认了,还真就迷你这样。”
沈懿柔弯了弯唇。
“哇,小柔姐姐,你穿军装好好看啊!”
“小柔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我小柔姐姐啥时候都好看!”
周刘乔何和谢宴康五人跑到休息室,宋沛如跟曹诗萍也走进来。
“小柔,今天来人比较多,一会儿宣示结束,老三会带着你敬酒,你不用喝,就站在一旁陪着老三就行。”宋沛如道。
曹诗萍也说,“你也不要紧张,有人问什么,不想回答都让老三接话。”
“伯母,舅妈,小柔记得了。”
宋沛如握着沈懿柔的手,“小柔,都这会儿了还叫伯母呢?”
谢宴安一把扯开宋沛如,“妈,你少来啊,不给改口钱就想让改口,哪有那么美的事!”
“老三说的是,沛如你可不能连这便宜都占吧?”曹诗萍笑说。
宋沛如瞪了眼谢宴安,又握着沈懿柔的手,“伯母早准备好了,那就明早再说。”
外面宋曼彤推门进来,“你们果然都在这呢,快到时间了。”
说着看了眼沈懿柔,目光有些不善,都是这个女人害的他哥变成了残废,而且他哥还被三表哥打发到部队养猪去了。
并且远在边疆,有事都鞭长莫及。
“那我们先出去坐着。”
屋里只剩下两人。
谢宴安握着沈懿柔的双手,“小柔,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放心,我谢宴安一定会好好对你,疼你护你敬你一辈子。”
沈懿柔也看着谢宴安眼睛,“今日嫁作君妻,余生忠君爱君敬君。”
谢宴安眼眶有些泛红,从今天起,他也是媳妇的人了。
“我媳妇儿这张嘴就是比我有才华,我要吸取吸取经验……”
说着大手环住沈懿柔的腰,深情缠绵的吻住她的唇。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谢宴安与沈懿柔携手走出去,在伟人画像下,在几百位来客的注视下,完成了结婚仪式。
敬酒的时候,谢宴安一句我媳妇不能喝,就没人会再不识趣的敬沈懿柔。
即便如此,今天依旧会成为,沈懿柔这辈子,被人当面夸赞最多的一天。
宴席散去之后回去的路上,谢宴安把鼓囊囊的皮包,和宴客单交给沈懿柔。
她打开皮包一看,果然全是钱。
随手翻了下宴客单,里面详细记录着:
爷爷1000
公公500
婆婆500
大哥200
二哥200
四弟200
舅妈、舅舅各500,宋允望与宋曼彤兄妹各200。
其他来客最高100,最低30。
“这个钱爸妈不要,就交给我们,现在你是咱们小家的女主人,钱就由你保管。”
沈懿柔跟着谢宴安时就没钱,住在谢家时不花钱也是身无分文,即便对钱财再淡泊,抱着这么多钱,也是呆愣了两瞬。
在这一刻,她深刻的意识到,闺秀时代彻底翻篇,以后她就是一个妻子、甚至母亲……
要为柴米油盐精打细算,再不可晃晃度日,万事不操心。
“好,我会有规划的支使这些钱。”
谢宴安轻笑一声,“用不着这么郑重,几千块钱而已,我每个月工资一百多呢,足够我们想买啥买啥,想吃啥吃啥。
你可千万别给我省着,你要是委屈了自己,那我可不饶你。”
沈懿柔轻哼一声,“刚成婚你就威胁我,你不饶我又能如何?要对我动手吗?”
“少说了两个字,我要对你动手动脚。”
沈懿柔脸一红,“没个正形。”
“这才哪到哪,今天是我们新婚夜,你就给我等着吧,我肯定要大展雄风的!”
沈懿柔脸上红晕更浓了。
只不过她脑子里还是糊里糊涂的。
在家中时,她偏居一隅,院子里的丫头都是外祖母亲自挑选的,自不会在她面前议论那些淫乱之事。
只是偶有听到过奇怪的撞击声,就好像宋允望那天跟王靖云在厕所时。
舅舅的姨太太们,有人说销魂,有人说腰疼,总之她对床第之事是一知半解。
说起来,更有些不甚明白,既是闺房春事,为何又能在茅厕进行?
还是她想多了?
见小媳妇儿不作声,谢宴安偏头一看,人家正蹙眉深思呢。
看来小媳妇儿不仅不懂,还不太期待,这怎么行,那他怎么当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时候就必须要求助亲妈了。
“噗……”
宋沛如很不雅观的喷水了!
她有些不自在的擦了擦嘴问,“你是说,让我去教小柔……”
“那不然怎么办,她又没有娘家人,你这个婆婆不教,我岂不是要当和尚!”
这倒也是,一般这都是亲妈来教。
“妈,你大侄子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人往家跑了俩月,你敢说你不知道?”
“得得得,我去还不成嘛!”
她不是不知道,她是太忙了,只是安排老四他们护好小柔。
再说宋允望那小兔崽子,专挑他们上班的时候来,她总不能特意回娘家警告一下大侄子吧?那不是没事也得弄出事来。
谢宴安催促,“那你还不快去,春宵苦短,你耽误一分钟就是要儿子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