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民修真多,所以值得相信?这是什么海胆逻辑。梁兴扬新地图操着,却听伍德哼了一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自然会去落实,你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尊者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冷漠而高傲,全都是对这群人的不屑。梁兴扬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看吧,好好的放着人不当,偏要奴颜婢膝给人当狗的玩意儿,就连他们的主子都看不起他们。
听到这话,刘夏几个互相看了看,都不吱声,犹豫了片刻,其中一人开口了:“这件事我们的确有打算,只是如今这事儿难度太大,实在不好干啊。”他唯唯诺诺地说,声音小的蚊蚋一般,唯恐主子听到这话不让他继续当奴才了一般。
“怎么办?”伍德甚至懒得正眼看他,只是懒懒地问道。
梁兴扬看向说话的男人,正是当年君信离还在出岫观的时候,出岫观的二当家孙懋寅。君信离出事以后,上面清理道宗的余孽,他也被免了教职赋闲在家,没想到竟然也是白民养的狗。此刻,这家伙顶着个半秃的大脑门,谄笑着说道:“去年东瀛搞那个朱明祭惹了众怒,如今到处都不敢再搞这个了。要我说光明正大的搞这个现在的确不容易,但是我们可以另辟蹊径,从人心下手,败坏华族运势。您看,这可是宝贝。”他一边说着,一边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令牌,献宝一样的递到伍德面前。
伍德伸手从孙懋寅手中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看了看,梁兴扬也从灯上飞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到他的领口,跟着打量着那块令牌,那是一块桃木令牌,看起来年份不短,不过上面雕着狴犴图案却依旧栩栩如生,看起来是一块封印令牌。梁兴扬的心情往下沉了下去,他能感受到这块令牌上充沛的灵力,也能感受到令牌中泄露出的不祥之气,这种令牌封印的,必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鬼物,孙懋寅这时候拿出来这个,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梁兴扬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伍德就开口问了。他翻来覆去打量着那个令牌,终究没有头绪,将那令牌丢还给孙懋寅,皱眉问道,“这玩意有什么用?”
孙懋寅神秘地一笑,接住令牌,又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这才开口解释道:“这令牌原来是我这一脉的祖师崔天师所有,相传崔天师当年在太白山中修行,原本不问世事,一心求道飞升。这样过了一百年,就在崔天师修成大道,即将飞升的时候,人间忽然有妖祟作乱,为祸乡民,许多平民被妖祟感染,夫妻反目,父子成仇,君不为君,臣不称臣,以至于天下大乱。那时节,暴民四起,义军横行,崔天师不忍人间生灵涂炭,主动出山,最后在当时的暴民首领身上捕获此煞,拜求当时还留在世间的一位仙家帮忙炼制了此令牌,散尽百年修为才将此煞封印在令牌当中。为此,崔天师也失去了飞升的机会,抱恨长逝。而这块令牌也就由我们一脉世代看管,流传至今。我听师父说过,这令牌里的妖物名为媚煞,最能蛊惑人心、颠倒黑白,就是因为她寄生在当时的百姓身上,才颠倒了天盛王朝的根本,以至于最后朝纲败坏,烽烟四起。如今不如放出此煞,令她寄生媒体喉舌,指鹿为马,惑乱人心,人心乱了,他们的根本也就乱了,长此以往,还有什么前途呢?”
这话一出,梁兴扬变了脸了,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现了身形。他就说这块令牌如此熟悉,这分明是两千年前他炼制的,帮那个心怀天下,舍命救苍生的后辈了却一桩红尘劫难,却没想到,当年那个舍生取义的老道门下居然出了孙懋寅这么个无耻之徒。倘若真的让他打开封印放出媚煞,那可真要酿成大祸了!梁兴扬心中焦躁,脑海中飞快转过无数念头,想要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死死盯着孙懋寅,考虑是不是直接将令牌偷走,让他无计可施。
果然,一听令牌中封印的媚煞有如此本事,伍德面露喜色,挑眉笑道:“这媚煞既然如此厉害,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将它放出来?”
“现在可不行。”孙懋寅赶紧解释道,“媚煞善于洞察人心,性子最为阴狠毒辣,一旦被放出来,立刻就会攀附在附近的人心底,将这人牢牢控制住,然后疯狂复制,就像瘟疫一样快速传染。我师父仙逝前再三叮嘱,一定要看好令牌,一旦令牌被毁,媚煞现身,就会掀起人间劫难。被媚煞感染的人将失去所有美德,只想着钻营取巧、造谣生事、惹是生非……”
“呵。”伍德冷笑一声打断了孙懋寅的话,嘲讽的看着他,讥笑道,“一个一心想要败坏自己国家、卖祖求荣的人渣,也有美德?你连美德都没有,谈什么失去。”他的话毫不留情,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孙懋寅脸上。
被伍德这样嘲讽,孙懋寅脸上红白一片,半日才讪讪地笑道:“我倒不怕,只是这媚煞的母本能力最强,一定要用在传染力最强的人身上,才能取的最好的效果。华夏原本就不重视修真界,我一个修真者感染了,也没多大用处,但是倘若被称为群众喉舌的媒体人被感染,特别是掌握着大流量的大媒体人被感染,那么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极具煽动力,效果才是最好的。”他吭吭哧哧说了半天,其中的歹毒心思显露无疑。
伍德冷冷地打量着他,半日才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祖师为了救生民免于祸患,放弃飞升的机会封印媚煞,这样的大德门下不想也能生出你这种阴险卑鄙、自私胆怯的小人,还真是,用你们华夏的话说,好竹出歹笋?也罢,既然如此,你可有合适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