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世俭毫不客气,当下就答应了言从顷的邀请,乐呵呵的跟着言从顷往回走。言从顷看他一路上问东问西,笑着说道:“丛哥明明很怕这些蛊虫,怎么这会儿倒不怕了?”
“我原来也不怕虫子,还不是被你们隔壁那位吓到了。”丛世俭忍不住吐槽,“你们百苗的姑娘是真凶啊,我是真怕了。”
言从顷笑了笑,不置可否,想了想又对丛世俭道:“丛哥不如给梁爷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刚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手机关机了,现在应该充好电了。”他绝不承认丛世俭是从房顶被扔下来的,手机都没摔坏,证明丛世俭也没摔坏。
“啊,言洞主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给师父打个电话啊。”丛世俭这才想起来,自己丢了这大半天,的确应该和师父说一声。
言从顷的确没说错,算过丛世俭没有危险,梁兴扬就带着邓世权去了滇缅边境。接到丛世俭的电话时,他和邓世权正在讨论,如果要建一座镇魂塔,到底选在哪里合适。
“师父说想请他们也加入幽冥铁血军?”邓世权看梁兴扬手指上闪着盈盈银光,叹息一声问道。
“他们不太行,到底不是同一支队伍出来的,我没精力再给他们去做思想工作,看情况吧。”梁兴扬收了法术,心绪有些复杂,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梁兴扬拿起手机看了眼,见是言从顷,笑了一声道,“难不成世渣在落花洞?”他笑着调侃一声,接起电话。
“小言哎,找我有什么事儿啊,要是去你那里玩虫子就算了,那东西我玩不来。”他笑呵呵地说。
“师父,是我,世俭。”丛世俭没想到师父和言从顷如此熟悉,赶紧开口道,“那什么,我上午在山集上遇到了言洞主家的小宠物,就跟着来言洞主这里了。我手机没电了,所以拿言洞主手机给您报个平安。师父,明天我回去,今天先住这里了啊。”
梁兴扬没想到丛世俭在言从顷那里,愣了下呵呵笑了一声:“哦,你啊,行,你住,小心晚上有虫子爬你床上。”
……丛世俭怀疑自己不是亲徒弟,咋师父一说话就提醒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忍不住怼道:“不就是蛊虫吗,有言洞主在,爬就爬呗。反正也不是绿色的肉虫子,您也看不到。”
梁兴扬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菜青虫那种肉虫子,特别是绿色的,绝对是人生大敌,听丛世俭这么说,忍不住笑骂道:“哎,世渣你怎么这样啊,你是真渣啊,缺德吧你。”
丛世俭嘿嘿笑了两声,因为师父不在眼前格外嚣张:“哈哈哈,师父,我不和您说了啊,我先把手机还给言洞主了啊。”
“得,你赶紧去睡虫子窝吧。”梁兴扬嫌弃地对丛世俭说完这句,不等丛世俭再说,就挂了电话。
丛世俭在另一处看着手机,嘿嘿笑了一声,把手机还给言从顷。言从顷看他笑的得意,微笑着摇摇头,收起手机对丛世俭笑着说道:“丛哥,不厚道啊,明知道你师父怕虫子,还戳他肺管子,你真不怕见面挨揍啊。”
“怕什么,又不是没被揍过。”丛世俭嘿嘿笑着说,圆盘一样的大脸上满是狡黠,“别说打电话了,当面我也敢戳我师父肺管子,无非就是挨两巴掌,跪两柱香。”
“只跪香?”言从顷微笑着提出自己的疑问,“我可见他发过两次脾气,手里帝王绿的翡翠镯子一敲三段,拿来给我改个手排,我都能去花城买套房子,结果这家伙居然直接就把断料扔垃圾桶了。”想起当时那只镯子,言从顷真的是惋惜极了。
“我去,垃圾桶在哪里啊,告诉我,我去捡!”丛世俭想起自己当年被敲断的龙牌,哀嚎一声。他一直知道师父败家,但是敲断了都能去花城换房子的翡翠,他也想去捡啊。
言从顷呵呵冷笑了一声,对丛世俭道:“捡是没得捡了,你师叔后来让人收起来了,说是给你师父挂眼珠子上长记性用。”
“这倒是真应该。”丛世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赞同的说,“照我说,师父一天天的不是当散财童子就是断玉碎珠的,师叔就应该狠揍,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言从顷看着丛世俭心有戚戚焉的样子,忍不住疑惑地问道:“我说丛哥,你当真是你师父的徒弟啊?你该不会是出岫观派到玄缘阁的卧底,专门准备看他出丑的吧?”
“那哪能啊,我和你说啊言洞主,亲徒弟才和我一样,看不得自家师父败家,心痛啊。我要是出岫观的卧底,我得天天撺掇着他败家,最好把一份家底全败光了,那我才开心是不是。”丛世俭一本正经地对言从顷说,那义正词严的样子,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使者,对师父败家的行为痛心疾首。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丛哥很会装糊涂啊,我说的明明是你想看玄灵姐揍你师父这事儿。”言从顷瞄他一眼,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说。
丛世俭嘿嘿一笑,笑得高深莫测:“言洞主,看破不说破,朋友有的做啊,再说,难道你不想看我师叔给我师父加持?”
言从顷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笑道:“有趣有趣,试问整个修真界,谁不想看到梁兴扬挨揍呢?”
“这就对了嘛。”丛世俭一脸“我懂你的想法”地表情对言从顷说,“你看我这么好的人,当然要想大家所想啊,为大家的愿望呼吁呐喊啊,你看我是不是很有舍己为人的精神。”
“是挺舍己为人的。”言从顷笑道,“这样,我给你师父捐两车两米的高香,等你呼吁成了也好跪香。”
“不是吧言洞主,大家都是兄弟,要不要这么狠啊。”丛世俭讪讪地一笑,抓了抓自己鸡窝一样的假发片,“那什么,我得先把我的宝贝都藏起来,别回头又让我师父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