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信景,是原来马师父给我起的名字,请师父给我起个新名字吧。”小道士华信景睁大眼睛看着梁兴扬,因为兴奋,他的脸颊红扑扑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阳光下的水晶,清亮透彻,充满了希望。
听到华信景让他给起个名字,梁兴扬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一声,很没诚意地说:“哎,这名字挺好听的,不用改,改啥嘛。”他嘴上说的正义凛然,实际上是因为实在懒得想名字。
“请师父给起一个新名字吧,徒儿想和过去告别,以后当个好人。”华信景恳求的看着梁兴扬。
看着华信景真诚而清亮地眼神,梁兴扬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挠了挠头,认命地说:“好吧,起一个名字,那你生辰八字和籍贯告诉我。”起名字这种事儿,是要背一辈子的因果的。不过回头再想想徒弟都认了,更大的因果都背了,一个名字而已,比较起来也算不啥了。
看梁兴扬同意了,华信景开心地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梁兴扬。只见梁兴扬拿出手机,调出玄灵花大价钱找人给他开发的排盘软件,输入他的生辰八字,看着算出来的结果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叫华信昌吧。希望你以后越来越好,日日顺昌。”他笑着对新收地小徒弟说。
华信景,不,现在是华信昌了,开心的跪下给梁兴扬磕了个头:“谢谢师父赐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信昌一拜。”
“罢了罢了,不用和你师父我这么客气,以后观里有什么活,你多干点儿就得了。”梁兴扬嘿嘿一笑,对华信昌道,“走吧,信昌,为师带你去拜见赵主持,谈谈你的事情,顺便和他叙叙旧。”他招呼华信昌跟自己一起去见赵信猛。
“谢谢师父!”如愿以偿地成为梁兴扬的徒弟,华信昌十分开心,拿着扫帚就要跟梁兴扬走。
见华信昌居然真的离开了崇阳宫拜梁兴扬为师,其他三个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月球表面赶紧小跑几步拦住梁兴扬,陪着笑问:“梁爷,能不能也收下我们兄弟三个?”
梁兴扬停住脚步,打量了一眼其他三个小道士,一时乐了:“哟,今儿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们都看着我老梁好,也是有意思。谢谢你们看得起我,不过老梁我收徒的名额满了,不收了,谢谢惠顾啊。”
“不是,梁道长,我们四个是一批的,您能收下信景,不是信昌,就把我们几个也收了吧。”月球表面涎着脸说。
梁兴扬好笑地看着他,直接给气笑了:“小朋友,那刚刚信昌提出拜我为师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吭声啊?怎么,信昌谈下来价格了,你们觉得可以跟着团购了?”
“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月球表面赶紧想要解释,“我们就是……”
“得了,别就是了。”梁兴扬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说,“我答应了去找赵主持给你们改善条件,就一定会去,你们几个也不用想要借机逃之夭夭,实在害怕,你们就还俗呗。”
“可是梁爷,您能收信昌,为什么不能收我们?”月球表面还是不死心,还想争取,又被梁兴扬打断。
“信昌的确是诚心想拜我为师,你们几个只不过是觉得有利可图,想顺便搭个顺风车罢了。”梁兴扬扫了其他三人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好了,你们继续干活吧,信昌,把扫帚还给崇阳宫的道长,跟为师走。”
梁兴扬说着,绕开月球表面就走了,华信昌赶紧把手中的扫帚随便塞进一位师兄手里,追着梁兴扬去了。背后,月亮表面看着梁兴扬,眼神中闪烁着说不明的光芒。
梁兴扬没看到背后的小道士对他的怀着什么心思,就算看到了,也懒得去揣度,毕竟对他来说,人心太复杂,猜起来太累,不服就干得了,干到他服,反正也没人打的过他。路上带着华信昌往前走着,梁兴扬随口问道:“信昌哎,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当道士啊?”
“没有为什么啊。”华信昌挠挠头,很自然地说,“我性格不太好,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之前找了几份工作都做不好,就出家了。”说到这里,他苦笑着又挠了挠脑袋。
“没想到出家后日子更难捱,不仅要继续苦哈哈的打工,还要面对各种非人的折磨是吧?”梁兴扬哈哈笑了起来,看起来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你们这些孩子就是没经历过道宗的毒打,你们以为道宗就像传记里写的太清道士一样啊?”
“哎呀师父,我现在明白您为啥这么不讨修真界喜欢了。”华信昌懊恼的说,“您这嘴比我还不讨人喜欢。”
“哈哈哈哈。”梁兴扬哈哈大笑,笑得畅快,“那你也没办法了,拜了我这个师父,只能跟着我继续讨修真界的嫌了。”
“师父,我觉得您说得不对,现在的修真界也在改变呢,赵主持人就很好,不会像之前马师父一样,指使我们去干些损阴德的事情。”华信昌一本正经地和梁兴扬说,一张年轻的脸上是阳光自信地微笑,“而且现在在年轻的道士里,很多人都很崇拜师父您啊,说您才是真正的华夏修道者,这不就证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地方向发展嘛。”
梁兴扬笑了,戏谑地说:“可不要崇拜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和那些老牛鼻子比起来,我还要点儿脸罢了。信昌哎,你要记住了,没有任何人的品德经得起用显微镜去看,要求严格了一定会有污点,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罢了。至于说赵信猛嘛,人的确不错,除了是个武痴,不擅长人情往来,人品的确没问题,其实你就是留在崇阳宫,也早晚能摆脱困境。”他抬头看着崇阳宫的蓝天,这天和他从崇阳宫下山那天一样的蓝,不过心情却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