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在湘南呆了两个月,从湘南回到奉天的时候,出岫观掌门君信离得了个绝色伴侣这件香艳事在修真界已经传遍了。
“这徐菱洲可以啊。”梁兴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
“徐菱洲又是谁,这两个月花边新闻可传的热闹。”玄灵坐在一旁梳理着手中的丝线,随手从手边的盘中拈起颗辣绿剔透的翡翠珠子穿上,笑着问。
梁兴扬坐直身子,笑道:“在湘南李家遇到一个草木妖,是株成了精的西瓜,想要夺李家的权势地位,她也就是想要权势,出岫观也不错,所以我顺便做了个好事,送她去找君信离了。”
“你倒是会做顺水人情啊。”玄灵笑了一声,又加了枚雷击木八卦,巧手翻飞,继续编着绳结,“只是这么简单?你又给君信离做什么局了?”
梁兴扬哈哈笑了两声,冲媳妇儿笑道:“说什么呢,我这人这么善良,怎么可能给人做局,徐菱洲想要修行人的真气和地位,君信离喜欢美女,我不过是帮他俩搭桥牵线,这叫助人为乐,媳妇儿你得夸夸我。”
“夸你个鬼。”玄灵嗔他一眼,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让徐菱洲坏了君信离的根本,最好连性命都丢了,你就不用亲自动手处理这个废物了是吧。”
“这话说的,好歹我也算道宗的,清理门内的反叛也算是给老朋友们个交代。”他嘿嘿笑道。
玄灵笑着哼了声,又系上俩珠子,打了个穗子,笑道:“你继续鬼说吧,我懒得搭理你。怎么样,好不好看?”
“我媳妇儿做的,什么都好看。”梁兴扬笑嘻嘻地说,伸手要接,“给我的?”
“给你个屁,给小甜柚和文文做的。”玄灵笑着说,“收灵辟邪的,你用不着这玩意儿。”
“不是,我媳妇儿,忙活了一上午做这么个挂件,不给我给他俩?你好意思啊?”梁兴扬一脸委屈,酸的像个熟透了的柠檬,让人看一眼都能酸掉了牙。
玄灵看着他那个酸样儿笑了起来:“你想要,赶明儿我把它挂到玄灵阁去,你自己买去。”她笑着说。
“不是,凭什么我媳妇儿做的手工,我想要还得花钱买啊?那我花钱买的是你做的吗?”梁兴扬一脸不乐意的问。
“当然不是了。”玄灵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两个雷击木八卦挂件塞进手边的刺绣香囊中,笑道,“玄灵阁每天那么大出货量,都我自己做,我要累死啊?你随便有个什么玩意儿戴都一样,不需要我加持。好了,你自己玩儿啊,我去找小文文了。”
“凭什么啊,我也要你做的。”梁兴扬从床上跳起来,拉住玄灵的衣袖,可怜巴巴的卖萌,如果这样的表情放在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上,自然是我见犹怜。可惜,梁兴扬现在的定位是油腻中年大叔,一条马尾巴胡乱一扎,全部讲究,所以实在没办法起到让人怜爱的效果。
因此玄灵也只是瞥了眼梁兴扬,拍拍他的手,将他的手拿开,笑着说:“得啦老梁,咱俩老夫老妻了,别和我撒娇,瘆得慌。咱俩是真爱,真爱不用这个。好了啊,我出去了,拜拜。”
梁兴扬眼瞅着自家媳妇儿开开心心的开门而去,再看盘里散着的翡翠珠子,仰天长叹一声,媳妇儿真的要被两个女人勾搭走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梁兴扬在这里感慨媳妇儿被外面的野女人勾搭走了,君信离却过得开心。自从身边有了徐菱洲,他是夜夜春宵,徐菱洲身上带了许多秘术,说是从李家的禁书中学到的,让他虽然放浪形骸,但是身体却愈发的硬朗,玩的开心了,甚至还能找俩女徒弟一起。徐菱洲也不拦着,也不嫉妒,反而说修行呢,就是要多多益善,于人于己都有进益。如此一来,君信离更加喜爱徐菱洲,走到哪里都将她带在身边,俨然成了他的二夫人。君信离的妻子知道后闹过一场,不过君信离也知道,媳妇闹腾只是要钱,对他这个老头子其实没什么留恋,所以二话不说给媳妇又买了名车别墅,媳妇立刻没了意见,把君信离留给了徐菱洲,便又出国了。
此刻,徐菱洲和君信离正在出岫观的禅房,探索生命科学与修真相结合的奥秘,一场坦诚而深入的交流之后,徐菱洲吸收完君信离的精气,满足的长舒了口气。君信离虽然常年荒诞无度,但是和死去的马兴丰不一样,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认真修行过的,只是后来跟了苑法嘉,也随着堕落了,不过底子还是在的。所以徐菱洲总是一点一点偷他的精气,为了不让君信离觉察出异样,每次都练功结束,她都会悄悄给君信离注入一丝妖气,能让人容光焕发,觉不出虚弱,但实际上也不过是空壳罢了。
穿好衣服站起来,徐菱洲回头看了眼还在太师椅上回味的君信离,知道他的底子掏的也差不多了,出岫观虽然是北派第一,但实际上也没什么东西,门下的小道士基本都是酒囊饭袋,比起湘南李家差远了。心里想着,她觉得自己差不多该抽身了。
君信离看徐菱洲站起来要出门,懒洋洋地开口喊她:“宝贝,你要去哪里?”
徐菱洲回头看着他嫣然一笑,勾魂摄魄,甜甜地说:“没什么事,我还是赶紧回去,不然等下你的徒弟们来找你不好。”
“真是个贴心的小妖精。”君信离嘿嘿笑了两声,虽然力不从心,但是看着徐菱洲的眼神意犹未尽,“晚上我去找你。”
“好。”徐菱洲冲他抛了个媚眼儿,缓步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回到房间,她想了想,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片刻,电话接起来,传来李信匀不耐烦的声音。
“徐菱洲,你又找我干什么?梁爷不是说……”
“你告诉梁兴扬,他让我办的事妥了。君信离地筋骨全废了,以后都不可能修炼了。从此以后我会遁入深山修行,让他给我一条活路。”徐菱洲淡淡地说完,不等李信匀再说话,便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这间房间,冷笑一声,消失在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