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宫里,看电话没有人接,任法正心灰意冷的看着手机,知道梁兴扬对崇阳宫是有怨念的,但是他仍是不死心,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一遍,或许是梁兴扬有事没听见呢?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正是梁兴扬的电话。任法正赶紧接起电话,几乎是如释重负:“梁兄,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以为你……”
“以为我不会管你们了是吧。”梁兴扬嘿嘿笑了一声,看袁潮喝完一碗酒又倒了一碗,也忍不住端起碗喝了一口酒,这才又笑道,“老任,就算我不管你们,你也不用担心啊,那个厉鬼是寻仇的,你平生不伤天害理,它不会伤害你的,我猜鬼气没有侵染到你吧?”
梁兴扬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没有一点儿不悦,任法正稍稍放了些心,这样看,至少他还没有因为当初马兴丰作的孽而迁怒自己,于是赶紧提出自己的请求:“梁兄,我是没事儿,可是崇阳宫撑不住啊,如今鬼气已经侵染了整个重阳宫,眼看着玄门千年祖庭就要变成一片死地了,求梁兄施以援手,救救崇阳宫吧。”
“怎么,老任你一点儿办法没有吗?”梁兴扬淡淡地说着,夹了俩花生米吃,“崇阳宫不需要我救,那厉鬼散尽怨气,自然就好了。”
“梁兄,你知道我修的是文道,打打杀杀的我做不来啊。梁兄你就慈悲为怀,救救崇阳宫吧,就当为了那些没招惹过你的孩子。”任法正知道梁兴扬心中有怨气,毕竟马兴丰之前做了太多错事,梁兴扬生气是应该的。
梁兴扬在电话另一边笑了一声:“老任,你怎么不让你徒弟问问道宗其他三门,看有没有救援呢?”
“梁兄,莫说如今末法时代,道宗无人能解此厄,就算有人,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我知道劣徒不肖,伤到了你的徒弟,只要你救崇阳宫这次,我绝不护着他,要打要杀随你。”见梁兴扬仍不松口,任法正急了,承诺脱口而出。
本来跪在任法正脚下的马兴丰闻言抬起头看了师父一眼,看师父并没有看他,一抹怨毒一闪而过,又很快的恢复了恭敬地神态。
电话里,梁兴扬嘿嘿笑了一声:“老任啊,你不用说这个,你的徒弟,我也懒得管,你自己好好调教去吧。崇阳宫我可以救,就算最后还你这一棋之惠了。”
听到他答应施以援手,任法正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长松了一口气:“谢谢,谢谢梁兄,还愿意帮我这一次。”
袁潮知道梁兴扬一定会帮任法正,此刻听到他答应帮忙毫不意外,端起酒坛又准备给自己倒酒,被梁兴扬夺下来:“别喝了,给我留点儿。走,带你去崇阳宫,过一把除魔卫道的瘾。”
袁潮放下酒碗,看着梁兴扬小心翼翼地端起自己碗里的酒,倒进自己随身带着的铜葫芦钥匙扣里,小小的一个葫芦,竟然装得下满满的一大碗酒,奇道:“我一直对你身上的东西很好奇,你身上带的是布袋和尚的口袋,老君的葫芦吗,居然这么能装。”
“我一个人间散修,哪里会有那些法宝,这都是些普通的东西,不过是用了个简单的空间拓展术罢了。”梁兴扬笑着封好葫芦,盖上酒坛站起来:“走吧老袁,除魔卫道去了。”
任法正煎熬的在崇阳宫等待的时候,梁兴扬和袁潮也在瑶池观门口面面相觑。袁潮看着梁兴扬推出来的电动三轮车,难以置信的瞪着梁兴扬:“老梁你开玩笑吧,让我骑这个带你?”
“那不然呢?”梁兴扬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生活上很白痴你也知道啊,这玩意儿我不会骑啊。”
“你不会我就会了吗?”袁潮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和梁兴扬讲道理,“这玩意儿我头一次见它……”
“你撒谎,你上次还和李唯文一起擦车来着。”梁兴扬打断他的话,指控道。
……袁潮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和梁兴扬讲理,他忍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我是说,我头一次见它推出来,我连它怎么启动怎么刹车都弄不清,我怎么骑着它带你去崇阳宫?”
“那可怎么办啊。”梁兴扬挠挠后脑勺,有些头痛,“瑶池观离崇阳宫几十里路,指望他们来接是没希望了,咱俩也不能走过去吧。”
袁潮也头痛起来,忍不住吐槽道:“你们修真的不是会御剑吗,要不你御剑过去啊?”
“御剑不行,不合规矩。”梁兴扬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算了,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