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家铺子怎么办?”杨瑾书摇着扇子道。
“想不出来,想这个就费牛劲了,那个就直接租出去吧,收点租金当个包租婆也是好的。”
温玉辛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不说这件事了,咱们说点别的。”
朝白蔹落下话来,急急忙忙开始另一个话题:“你们听说了吗,男院的院首和咱们女院的院首悄摸摸的在一起了,她们上次花灯节一起出去,正好遇上了学院的先生,现在事情大发了,两人下个月要成亲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两人挺般配的啊,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资深恋爱脑包青葙发言。
“这没什么稀奇的,重点是咱们院的那个院首怀孕了,过几个月就该显怀了,男方这边很是恼怒,女方也依依不饶。”朝白蔹补充道。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听说男方家有钱,还是独子。女方家家境窘迫,不是一般的穷苦,还有个赌鬼的老娘,都说女方在图男方家财产的,还有的过分的说男方不好,不守夫德。”
杨瑾书恰好也听说过此事。
“哐当。”门口传来重物砸到地面的声音。
四人齐齐回头,看见温表姐脸色发白的站在门旁。
“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温表姐情绪很激动,脸涨得通红,又极力控制自己不将火气撒到别人身上。
“就是就是,你们别胡说,这不是坏人清誉吗?那女子就无所谓了,男子要是两人不在一起,以后还怎么做人啊?”温玉辛打着圆场说道。
转身对着温表姐开口:“表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别的事情,你认识她们吗?”
其他人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言行有失。
好奇奇闻趣事是正常的,但不能把别人正在经历的惨剧当做闲谈轶事来取笑,特别是还没有什么根据的。
这是不好的。
几人都有些羞愧自省。
“我…我……”
温表姐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声,只急急忙忙留下一句话,就出去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能有什么事啊,这么急?”温玉辛几人捡起温表姐落在地上的东西,看着她的背影嘀嘀咕咕道。
“我觉得,可能和那位男院院首有关,表姐这满脸写着的都是担心心上人啊?”恋爱脑包青葙再出一言。
朝白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又知道了?你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还有什么东西?这大好河山,什么事不比找对象有趣啊?你这是自己是什么人,看别人就当人家也是你那样的。”
“你懂什么,你个大老粗,就你这样的,我孩子都有了,你都不一定能找到夫郎,你还嘴犟上了。”
包青葙小小的嘴巴爆发出大大的伤害。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东西,我能找不到夫郎,那是我不想找罢了,你等我上街上招招手,大把的男子……”
朝白蔹气的跳起来,口出狂言。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得了吧你,你那都是什么,我说的是真爱,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不用我说它就散了。”
……
杨瑾书和温玉辛听着两人争论,看了看刚刚捡起的绣着鸳鸯的荷包。
相视一眼,莫名觉得这回包青葙可能真给她说对了。
“东瑜,你怎么样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别听外面的人胡说,你去找伯母伯父她们商量商量,赶紧将那胡言乱语的人给制住,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好?”
温表姐温喆从东家后门进入东家,想要见见东瑜。
幸运的是,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
她来到窗外,轻拍窗口,小声又急切的说道。
“呜呜呜……”里面的人不出声,只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温喆听得更着急了,东瑜在她面前一直淡定自若,她可从来没见过东瑜这么伤心的样子:“东瑜,东瑜,你别哭,告诉我怎么了,这事肯定不是你的错,肯定是她们家打着坏主意。”
温喆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可碍于女男大防,怕影响东瑜的声誉,一直不敢进去。
奇怪的是,这里这么大动静,整个东府都没人出现。
正在急切里的温喆没发现,院子里诡异的安静。
就在她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鼻腔闷闷的感觉,时不时还有两声抽泣:“你来干什么,不是说我们没什么关系吗,那你还来干什么?这下好了,我的名声也毁了,不嫁给那个瘪三,那名声就得拖累家里,没人愿意娶我了,让我死了算了,呜呜呜。”
“放屁!谁说的!”从来没说过脏话的温喆没忍住骂了一声。
“你别听她们胡说,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没有人能配得上你,她们都是在嫉妒你、诋毁你,你可千万不能伤害自己,那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就不是你东瑜能干出来!”
温喆气的发抖,又被东瑜这话吓得脸色发白。
里面的男子也似乎被温喆的脏话惊了一声,没想到这书呆子居然也会爆粗口。
一时不察,发出一声间隔很大的抽泣,听起来有点像打嗝:“额嗝。”
正在他羞窘时,听到外面的人说的话,心里泛暖的同时,又知道火候还不够,还没有逼她说出那句话。
便接着,变本加厉:“你话说的好听,那姓段的小瘪三天天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这回更是说孩子是我的,又到处传播我和她早就就是一对,现在谁还相信我的话啊,再这么下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外面的温喆听着这话,恨不得揍当初的自己一顿,当初自己怎么就能就只是套麻袋揍十几顿就解气了,她就应该永绝后患,杀了那个不要脸的,天天纠缠她的东瑜。
她想着事,没有及时回话,里面的男子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怕事情有变。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甩出手里的白绫,脖子往上一套,套之前喊了一句:“连你也嫌弃我,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