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洁就住在褴褛飞旋二楼,3号房间。”
那个女孩?楼上的那个?她都知道你醉的忘记自己是个警察了!保持冷静,警官。试着忘记这个小小的挫折吧,就当你从来都不认识她。
“她跟那个雇佣兵是什么关系?”
“关系?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他强暴了她,这就是他们的关系!”提图斯对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冷静。
“强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是在我们杀他之前下手的。不过他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提图斯压扁了手中的啤酒罐。“所以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们能建立起时间线,会很有帮助。”
“好吧,也许两个星期前?我记不清了,我还得再来一罐啤酒。格伦!”
“接着,老大!”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认识她。”提图斯环视四周,房间里的人鸦雀无声。
“你有多了解她?”
“够了解的了,条子。我们一起派对,她是从几个月前来这里的。”提图斯抱起双臂,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随意,但是...
“所以她不是本地人?”
“不,她不是瑞瓦肖人。她是个移民或者流民什么的吧,整个冬天都待在这儿。”
“你别再给他添麻烦了!”那个胖子脱口而出。“她只是走了点霉运,仅此而已。”
“闭嘴,安格斯!”小个子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提图斯看了他们俩一眼,他们俩都不说话了。
“你说你们一起派对,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你们俩个很亲昵?”
“不,只是上床而已。”他很平静。“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细节的。如果你后面想问的话。别他妈的多管闲事。”
“我们会找她的。”
“记住我的话,如果你敢不尊重她。”他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满货车的痛苦。”
“提图斯,我跟你说了让你低调一点...”你离开时,听到伊丽莎白说道。
淅淅沥沥的雨水坠落在伟大的瑞瓦肖城,雨滴从屋檐滑落,淹没了水沟,把脏东西冲刷得一干二净,春天真正地降临了,雪花正在融化。
你抬头望向天空,冰冷的雨水从你的头发上滴落。你看见了像大战舰一样的灰白天空,云朵互相碰撞着。潮湿,外套帮你挡住了雨水,周围的整座城市与你一起颤抖。
在瑞瓦肖的西边。雨滴坠落在水面上,一段楼梯延伸进入了海里。大海的波浪冲刷着马丁内斯海岸,还有那些停靠在岸边的摩托艇和微微摇摆的芦苇丛。海湾入口的海堡早已崩塌,只剩下废墟半沉在水中。瑞瓦肖的海湾之上,幽灵慢慢地升往天空。马丁内斯海湾的对岸,金融区德尔塔的摩天大楼,办公室的窗户渗出微弱的金色光芒。海岸的下面是城市的海岸线,雨水从亘石覆盖的屋顶滴落,半成品建筑的煤渣随意丢弃了一地。一栋曾经被革命者占据的废弃研究大楼以及一座古老的教堂高高地矗立在海面上。你用手指轻轻拂过你湿漉漉的头发,上面沾着附近煤场吹出的点点飞灰。远处的某个地方,烟囱伸长了它的脖子。
东边工业港口的大门紧锁着,你的后背感到一阵寒意。你像一只动物一样抖动着,试着把水从皮毛上面甩下来。大门下面,是一堆补给箱。红蓝相间的航运集装箱被雨水冲刷地滑溜溜的。瑞瓦肖大工业港是一座人造的山脉,将巨大的财富蕴藏其中,也将不可估量的贫穷掩埋在了它的阴影之下。港口的对岸是科戎,中下层阶级的聚居地。一道道支流将这座城市切割开来,高楼建筑在雨中消失。银色的雨幕覆盖在房屋上,就此将阶层分割开来。你从没去过那里,那里的土地不需要法律。
瑞瓦肖的北边是岬岸公寓,高大的塔楼鳞次栉比。4.46毫米的子弹还卡在被战争摧毁的石墙上。走廊早已经在许久之前的那场败仗中,因炮火的洗礼而垮塌。你听见了收音机里早间新闻的声音。岬岸公寓下面的院子里,雨水从小木棚的屋顶上滑落下来,脏水在尸体原来的位置汇聚成了一汪水池。腐烂迟迟不散的味道跟潮湿的泥土味混合在了一起。
瑞瓦肖的南边正在大塞车。雨滴拍打在汽车顶部。司机们看着雨水从挡风玻璃上汨汨地流淌下来。国王的雕像也在雨水中颤抖着,运河的大桥已经抬升起来了。道路向上伸展着,高架高速公路在贫民区上方盘旋,水泥柱的下方,是一片屋顶的海洋。焦油一路向着北方延伸。雪花在加姆洛克融化。哪里的大雨不停下?有人就在那陋巷倒下。在白昼的阴影之下,大革命以失败告终。
一个壮硕的男人站在南面的水闸边——就在罗伊的当铺边上,用一把旧猎刀分割着一大块萨拉米香肠。他的眼睛紧盯着困在水闸另一边的男人,还有掉在两人之间那条运河里的巨大广告牌。广告牌上有着汽车的轮胎印。水闸旁写着:水闸故障,周三上午7点15分恢复。
码头边上停靠着一艘单桅豪华帆船,你的房间并不比这艘船大。它比你这辈子能赚的都要多。一位引人注目的女性倚靠在她的帆船舱顶,微笑着看着你慢慢靠近。她那件绿色的雨衣上闪烁着晶莹的雨滴,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
“早上好,警官,我是乔伊斯。”她伸出手问候你。“乔伊斯·梅西耶。我是野松公司董事会的代表,港口的所有者。先生们,你们一定是RCM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因为我跟城里所有的醉鬼都这么说过,不过你们是第一个有反应的人。”
你跟她握了手,她的手劲很大,手心冰凉。
“很高兴见到你。”
“我是被派来处理罢工的,不是私刑。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如果能协助到RCM,我会乐意效劳。”
“那太好了,女士。”警督翻开笔记本。“不过我必须先提醒你,我的同事正从一场不寻常的病情中康复,非常不寻常,不过我仍然能向你为他的基本能力做担保。”警督朝着你眨了眨眼睛。
“很有趣。”她泰然自若地看向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复,与此同时,我会与你通力合作,野松公司也一样。”
“你在船上。”
“怎么了?”她看着自己脚下的甲板,绿白相间的船帆在头上飞舞。
“有船的人并不多,对吧?”
“当然还是有的。”她环顾四周。“我们在一个群岛上,不然还能如何四处走动呢?”
“我们在一个群岛上?”
“是的,没错。”她扬起眉头。“我们在尤卡岛上。”
“尤卡是世界第四大岛屿,它不是一座群岛。”
“好吧。”她露出不自然的微笑。“重点在于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岛上。航行依旧是在岛屿之间往来最便利的手段,特别是你要着急去解决一场罢工事件的时候。”
“即便如此,我也没见过这里的其他人开船。”
“我也没见过其他人驾驶一辆马力增强版的库普锐斯锐影汽车。”
“事实上,”警督摆出了防御姿态。“那辆汽车是专门用来巡逻和追逐车辆的。它用来在瑞瓦肖进行远距离穿梭,而不是玩具。”
“这个也不是。”女人拍了拍船舱。“它是一艘在瑞瓦肖海湾进行长距离穿梭的机器。”
“我们来聊聊你这艘船的*经济情况*吧。”
“天呐,经济情况都出来了。”她抱起双臂。“你想说这是一种炫耀性消费的符号,而我是统治阶级的一员?”
“是的,没错。”
“那上面说的是什么?”她指着码头侧面的牌匾。“是不是说此码头为圣吉莱纳路33A号的居民保留?就像我说的,很多人都在开船,各种社会阶层的都有。”
“这栋房子是在大革命之前建造的。”
“好吧,它的确是世纪前的。”她看着头顶若隐若现的废墟。
“现在住在这里的人,过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如果你明白的话。”
“我向你保证,他们为这片地方拼命地讨价还价。不过你说的对,我是一个资产阶级女性,这是我快速,轻巧,漫无止境的资产阶级帆船。”
“你觉得它怎么样?”
“我的单桅帆船?我很喜欢它。”她的嘴唇挤出一丝苦笑。
“我很喜欢这部分走访,跟我们调查的凶杀案完全没有关系。”警督看着女人,仔细揣摩着她的注意力是否被分散了。
“跟我说说野松公司吧。你是做什么的?”
“应该是我们。我恐怕不能代表整个公司,它是一个巨型企业。”她透露出一丝不安的情绪。
“那好吧,你们是做什么的?”
“野松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是物流。集装箱航运,货运等等。”她指向水平线上的小点。“看见那边的飞艇了吗?闪光的那些?那些就是跟航运有关的东西。然后就是中转站,做能源生意的一部分,负责石油和天然气的勘探,海上平台。”
野松公司的前世是瑞瓦肖的寡头,几个世纪以前,由国王和封建主本人授权的皇家垄断企业。国王早就不在了,但这些公司还是留了下来。
“看来你加入了一个好公司。野松公司有多少钱?”
“我不能随意谈论公司的资产负债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去年公司的净利润是2000亿雷亚尔。”一阵海浪拍打在帆船上,她抓住了扶手保持平衡。“2000亿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不过企业一共雇佣了72000名员工,还有改良性的资本支出,支付利息。像野松这种规模的公司就像一条鲨鱼,如果停止运动和生长,它就会死去。72000名工人的家庭怎么办?这种责任是巨大的。”
“那这个庞大的体系想要在瑞瓦肖获得什么呢?”
“你是说除了要求成为中转站的合法所有者以外?”她微微一笑。“你猜是谁负责全世界18%的货物运输量?”
“18%?那还真是不小的事业。”
“系统里的每个齿轮都很重要,每个中转站都必须完成自己的职责,不然整个系统就会崩溃。在这种系统里,每出现一个小问题就意味着数千人会丢掉他们的工作,全世界都是如此,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关于罢工,你都知道些什么呢?”
“所有事,全部但不包括商业机密。”
“如果我想要知道这些商业机密呢?”
“首先,你需要废除紧急贸易法案,因为它赋予了我保持沉默的权利。它是一只触角很长的章鱼。”
“惹恼章鱼可不是好玩的,算了吧。”
“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废除法案可能意味着废除联盟政府,也就是那个给予你们管辖瑞瓦肖权力的组织。”
“你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我确信我的官方头衔应该叫高级劳工交涉人,其实我就是个杂货店跑腿的。把工会的需求传达给野松公司,再把野松公司的回应传达回去。”
“那你们之间的对话进行的如何?”
“并没有所谓的对话。这才是问题所在。一周以前,工会就终止了所有的谈判,就在那场可怕的私刑发生之后。而现在,他们连港口都不让我进去。有个2.2米的种族主义巨兽堵住了大门。”她翻了个白眼。
“所以罢工和私刑是有关联的?”
“是的,我相信其中的关联。不过这个话题我们可以之后再谈。”
“那私刑之前的对话进行的怎么样?”
“这么说吧,我并没有取得刚来这里之前希望取得的那种进展。我三周以前到的,2月中旬。那个时候海湾有些部分还没有解冻。”
“但是罢工是从12月份开始的。”金看了看自己的笔记。
“最初的交涉人不是我,是葛蒙先生。他在克莱尔面前碰壁以后我才接手的,克莱尔先生拒绝和葛蒙交流,虽然他在之前的谈判中赢得了让步。”
“这不是工会第一次罢工?”
“不,不是。之前已经发生了两次罢工,每次工会都赢得了重大的让步。包括加班工资补偿以及医疗保险。这一次他们要求的更多,我想可以用激进两个字来形容。”
“葛蒙出了什么事呢?”
“克莱尔先生对他说,怎么说的来着?*滚你妈的蛋,小矮子*葛蒙先生比较矮,你明白的。这还是跟克莱尔先生多次合作过的一位交涉人。而且葛蒙对他和工会的态度已经远超公正。”
“他们有什么需求?”
“到处都是传单,还有横幅,他们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所有工人都是董事会的一员!*”
“工人们可能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幸好工会和他们解释了。每次野松公司做决定的时候,关于任何事情的决定,都需要马丁内斯中转站2200名工人的签名。每一个。你要明白,野松公司不仅仅拥有一个,而是22个中转站,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不仅仅要成为自己公司的国王,还要成为野松公司72000名雇员的国王。”
“这听起来像是个开场白?”
“我也希望如此。”她点点头。“一般这种不切实际的开场白都会在后面附带一个更加合理的要求。但是我到现在也没听到过,只有这一个荒谬的口号,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而现在,有人已经被私刑处置了。就在褴褛飞旋的背后。如果说什么叫灾难性形势的话,就是现在。”
“你是从谁那里听说的私刑呢?”警督抬起埋在笔记本里的头。
“最开始是在港口大门那边的暴徒那里,他好像说他叫马列拉。他很好地宣传了自己讨厌工作的态度。”
首席交涉人从大门附近的男人那里打听消息?野松公司肯定还有更有效的渠道。毕竟2200人的罢工,对他们可不是一件小事。
“大门附近的工贼,是你安排的吗?”
“工贼?”她扬起眉头。“你是说加姆洛克的芸芸众生,到拒绝他们的地方请求工作机会?”
“就叫他们罢工破坏者吧,是你把他们安排过去的对吗?”
“如果这些罢工破坏者是野松公司或者其下附属公司组织的,那就是一个公司机密。我可以和你分享这个机密,但是不是现在。”
“你觉得艾弗拉特怎么样?”
“艾弗拉特是一个极度正直的人,如果是他只能关心一件事情的话,那就是他永远把工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哈哈,你真这么想的?”
“当然不是,艾弗拉特腐败的令人难以想象。你我的身体里流淌的是血液,而他的身体里是浓稠而黏腻的毒液。”
“艾弗拉特就是这样的,没错。”
“他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腐败的一个,我是为了谋生计无可奈何才会和他这种人打交道。如果说有人比他更腐败,更无可救药的话,那只有他的兄弟,埃德加。”
“等等,有两个克莱尔吗?”
“是的,埃德加看起来和他的兄弟基本上一模一样,除了弱视眼。他的说话方式跟艾弗拉特也一样。当一个人的任期到期时,另外一个就会接替上来。哈,他们就是这样规避任期限制的。用这个有趣的小转变。任职期间,天知道他们究竟侵吞了多少工人资产。”
“那工会本身呢?”
“装卸工会曾经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组织。不过,那是20年前的事情了。在紧急法案的管辖下,能把它建立起来确实不太容易。不过他们还是做到了,这一点我很尊重本地的工人。然后本地选举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克莱尔兄弟出现了,把它变成了一个......怎么说呢。”她有些犹豫,正在寻找最合适的说法。
“一个黑帮。”警督直言不讳。“装卸工会是一个犯罪集团。可悲的是,我们被迫要和他们合作。”
“你的诚实真让人神清气爽,警官。”她点点头。“公司过去尝试去安抚,不过恐怕我们的让步只会让艾弗拉特和他的兄弟变得更加大胆。你的看法呢?警探?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问的话。”
“基本上就是一个工人主义黑帮。”
“感谢你的坦率。不管你给狼群喂多少肉,它们总会饿的。”
“还有,选举期间发生过什么事?”
“很高兴你这么问,有一个女人,也就是工会最初的领袖,她消失了。”
“消失?”
“是的,在地方选举的最后一天。她的女儿打来电话,说她没有去参选,也没有去上班,也不在家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叫什么名字?”
“可悲的是,公司记录里她甚至连名字也没有。她就只是个*女工头*,在私人通信中,她叫奥莉。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名还是姓。而且我也无权查阅工会文件。”
“诡异。”
“让我说的话,这简直就是惊悚。野松公司也怀疑背后有什么不正当行为,但是公司又能怎么做呢?这是工会的内部事务。问题的重点在于,这类事情会发生在克莱尔兄弟周围,所以你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关于私刑,你还知道些什么?”
“恐怕还有一些事......”她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什么。担忧在她的额头变成了皱纹,而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愧疚?“我跟你分享的信息,包括敏感的公司机密。为了我雇主的利益,我需要你们的名字和警徽。”
“当然,女士。我们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警督递给她一个蓝色的塑料。“我是曷城警督,来自57分局,这位是我的同事,杜博阿警探,来自41分局。恐怕哈里的警徽现在不在身上,希望我的就足够了。”
“哦,你的警徽怎么了,警探?”她把警督的警徽还了回去,看向你。
“还记得我的搭档告诉你的吗?我最近遭受了一次不寻常的医学插曲,那枚遗失的警徽就与此有关。”
“我...明白了...”她看起来越来越担心了。“所以你是说,在这个插曲的过程中,你遗失了你的警徽?”
“有这个可能,在一次严重的酗酒以后,我失去了有关我的生活和这个世界的一切记忆。”
“哦,天呐。”她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些困惑,还有悲伤。“某种脑病健忘症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不过我确实相信你,不管这听起来有多天真。我觉得你假装这幅模样并没有好处。”
“我为此表示同情,不过恐怕在我看到警徽之前,我无法给你分享更多信息了。”
“当然,不过还有别的什么方法可以展示我的执法资格对吧?”你想要和她建立一个美妙又肮脏的联盟关系。
“我老实和你说吧,如果要我打破协议,我就必须证明这件事情的正当性。我需要某些非常非常具体的东西。”
“比如说?”
“比如说根据中转站的报告显示,这里是一个本地的毒品交易中心。这是马丁内斯公开的秘密,工会控制着中转站,这就是他们的动机。”她想要你帮她搞到与工会重启谈判的筹码。“公司之前试着调查过这件事,不过徒劳而功。也许像你这样拥有权力和资源的人,能找出个门道来?”
“警探。”警督合上笔记本。“我们先私下聊两句。”
“等一下,女士,我们有些事情要先处理一下。”
“事情和我希望的不太一样,警探。”警督的声音有些隐忍。
“你希望怎么样?”
“说实话,我希望你用你的非传统技术让她失去平衡,还有,你懂的,不要自愿做她的跟班。这个女人在和我们兜圈子,她也许早就知道你丢失的警徽了。或者她只是在见机行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正中她的下怀。”
“公司可能有耳目,她的提议也可能是她设计的一部分。这些全部都是。”
“是的。不过知道这个也不能改变我们的立场。”
“你有什么建议吗?我们不要去调查毒品走私?”
“不,如果有合理的怀疑,我们就必须调查。不然她可以宣称我们和工会是一边的。或者我们受贿了,这样我们就永远听不到最后的话语了。我的提议是,去问她,然后调查。但是不要跟她分享任何调查结果。我们就说调查已经结束,需要她提供一些信息。”警督调整了一下眼镜。“就这样吧,警探。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