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肇和苍从封地赶回来的时候,老皇帝已经入殓,连质疑的都不能提,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安排。
三皇子肇和泽的府邸就建在宫外,倒是差不多和肇和璟的时间到的宫内,但是肇和泽自小就和肇和璟亲近,所以他认为肇和璟做皇帝是板上钉钉的事,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对于老皇帝的死,没有任何人是伤怀的,不过是明面上做做样子,照老皇帝昏庸的程度,用不了几年就会被灭国。
还不如换个皇帝登台,看看能不能改变现状,原以为太子平时温润如玉,当了皇帝一定是和颜悦色的,没想到手段如此狠戾,倒是让各位大臣收敛了不少 。
“你说从江南回来,就杀了肇和璟如何?”
玉青站在船上擦着自己的蝴蝶双刀漫不经心道。
十二想如果自己有身子的话,一定会抱住弱小的自己,蹲在墙角不敢说话。
“这个行不通,除非你能打败他们其他十二个。”十二不赞同玉青这样赌博。
玉青一想觉得有道理:“那我想想办法,先把他们十二个给灭了,之后再杀肇和璟就方便了。”
玉青把蝴蝶双刀一收,摸着脖子里玉令牌,瞧着夕阳落幕,表情落寞:“在长风国的这个时候,我一定在和老头,我娘,还有肇玉寅吃饭,桌上一定有我爱的梅子酒,不过他们只让我喝半盏。”
说完,玉青给自己灌了几口烈酒:“东临国的酒可真难喝,又苦又涩,还有些辣嗓子,我有些想家了。”
十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得劝慰:“听说这东临国的江南盛产美酒,说不定你就碰上好喝的梅子酒了。”
“你不懂,不会有那样的酒了,不会再有了。”玉青说完就回了船舱。
“大人,你看陛下此次派的人可靠吗,说是可以保护大人,可这所做所为倒是像是个纨绔子弟,还是个女人,除了有几分姿色,能有什么作用?”
姚朴山旁边的中书舍人不屑道。
姚朴山制止道:“慎言,这可是陛下亲自定下的人,岂是你可以妄议的。”
那人急忙叩:“是小人莽撞了,多谢大人提点。”
“不是去吹风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竹卉从一堆的书籍中抬头,又瞬间低下头,继续看。
玉青把包子往桌子上一放:“没意思,到处是苍蝇,太烦了,所以就回来了。”
“是嘛,杀了不就好。”竹卉咬了一口包子,嘴里含糊道。
玉青往竹卉面前一坐,随便拿起一本书,轻微摇头:“还不行,得等着找到老巢,一锅端。”
“也对,以绝后患。”竹卉三两口就把一个包子吃完了,“你吃了吗?”
“吃了,不好吃。”玉青一想起刚才吃的饭,就有些嫌弃。
竹卉夺过玉青手里的书:“不要丧着一个脸了,还有三两日我们就到江南了,到时候我带你去下馆子,江南的东西好吃。”
“算了,你太穷了,还是我请你吧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玉青就走出竹卉的房间。
到了江南之后倒是不见奏折上的水患,反而是一派祥和安宁的富庶样子。
姚朴山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太简单,直接开口问江南的太守:“奏折上说江南水患严重,可这怎么都不像有灾难的样子,李太守是不是谎报灾祸,想借机私吞朝廷发放的银两。”
太守急忙弓住身子行了一个大礼:“大人,冤枉啊,是真的严重,没有办法,才向朝廷奏报的,水患严重的是在永安镇和宁德镇,这两个镇已经被淹,损失惨重,我也是刚从水患的所在地赶回来,特地来接见大人的。”
“那为何这江宁城在这两个镇的下方,却没有被淹,只单单淹了那两个镇?”
姚朴山言辞犀利的质问道。
太守急忙道:“这是山洪引起的水灾,江南已经连续下了两个月的雨了,今日才停歇下来,可现在还是乌云密布的,根本就不可能天晴,如果再下雨,江宁城就算有堤坝挡着,也要被淹了。”
“竹卉兄,你怎么看?”姚朴山转头问竹卉。
竹卉略作思索:“你们的河堤拓宽清理了吗?”
太守把水道布局图递给竹卉,指了指中游的地方:“一直忙着上游的问题,没顾得上河堤,积水已经堵在了中游,打算在那个地方就地挖一个水库,可是动工之时,才发现那个地方山石林立,普通的锄头根本挖不下去。”
竹卉:“赶紧派人拓宽江宁城的河道,往最低处去挖三个水库,记住不是在河道之处挖三个,是靠近河道的地方,分别挖三个 面积要够宽,深度要够深,即刻就去办。”
竹卉再三强调,确保手底下的人都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