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呆利的众多巫师家族因为麻瓜的战争而迅速败落。
没办法,人口实在太少了,一旦诞生巫师的土壤被破坏,新生和消亡总是衔接不上的。
拉姆家虽然是纯血家族却也在此行列,他们只剩下一个女孩子是被老宅承认的唯一一个血脉了。
这个家族曾经因为坚持一些奇怪的理论而满世界的和各国的巫师联姻。
到了现在这个境地,意料之中的找不到什么可靠的姻亲、盟友来教导这最后一个后代。
这也让作为这个家族最后一人的珊娜·拉姆陷入了无助的绝境。
“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就死亡是因为你的出生不祥,现在你爸爸也死了!你要知道你还不到成年继承这座老宅的时候,而我!”
面相看起来就刁钻刻薄的女巫带着一顶黑色的小圆帽打量着面前瘦小的女孩:
“我是你的远方堂亲姐姐,自然有权利在你成年之前帮你暂管拉姆家的基业!”
九岁的珊娜看着面前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亲戚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爸死去的太突然了,她除了自己以外谁也无法依靠了。
自称珊娜堂亲姐的女巫对着珊娜撒谎:
说如果她想要为她的爸爸绘制一幅魔法画像的话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当时的珊娜实在太想要一幅自己父亲的画像了,不到十岁的女孩还不足以分辨一些半真半假的谎言。
她根本不知道,魔法画像必须在目标巫师还活着的时候进行绘制。
那个女巫试图欺骗珊娜签下一份卖掉财产的转让同意书说是为了给珊娜的爸爸绘制画像。
不过珊娜那时太小,遗产继承司对于她做出的买卖文件和决策是不承认的。
没得到想要的好处,那个女巫又诱哄欺骗着珊娜将房子用委托的形式拿到了手里。
这样的话,珊娜要在十七岁的时候才能拿回自己的房子,但是她的堂亲表姐会这么好心将到手的好处再吐出去吗?
显然不会,她盘算着想要用珊娜换到更多的东西,但是在还是小孩的珊娜身上又并不愿意进行什么投资。
她不让珊娜离开这座房子,不肯教导她魔法,又不愿意为珊娜支付去上学的学费和各种花销。
她用魔法画像极度昂贵来敷衍珊娜,“到时候你爸爸的画像画好了,你可以再带着他去上学不是吗?要知道你现在不攒钱画画像,你爸爸就消失了!”
甚至在发现她在魔药上的天赋之后将基本魔药书和材料书扔给了珊娜,骗她让她为自己熬制魔药。
“回你的地下室熬魔药去!卖掉的魔药钱我会攒起来,到时候好给你爸爸绘制魔法画像,难道你已经不再希望听到他和你说话了吗?”
直到珊娜在一本教导如何熬制显影药剂、如何让照片里的人动起来的杂书里发现了一段话。
她才知道,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得到一张已经死去的人的魔法画像了,那不是巫师能做到的事情。
死掉的人除非变成幽灵回到世间,不然他的灵魂只会走向梅林,没有了灵魂中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做锚点,绘制出来的画像根本就不会是魔法画像。
更甚至就连正常绘制一张魔法画像的花费也不至于要卖掉一座房子。
她被骗了……
珊娜冲动的去质问了那个女人。
被戳穿了谎言的女人收起本就算不上和善的态度,开始对珊娜恶语相向,对她的看管也更加严格了起来。
不允许她离开房间。
用食物和旧衣服要挟珊娜尽量熬制更高级的魔药,以试图在有限的投入之外榨取更多的钱财。
倔强的女孩虽然没那么聪明却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受到了不好的对待和故意的欺骗。
她懊恼又气愤。
她顽固的熬制着普通的魔药,哪怕那只够换取自己最基础的生活需要。
那间小小的地下室里,只有一些被藏起来的木料刻刀、魔药书以及数个冒着泡的坩埚陪伴她。
直到她在一件被扔给她的旧衣服兜里翻到了一张被遗忘的手写纸条,是幻影移形的注意事项,她记下来之后将它扔进了坩埚下的火焰里。
珊娜开始期待她能拿回房子的十七岁。
她欺骗那些人,说自己在尝试学习更高级的魔药,但是需要他们提供练习材料。
她通过自己被饿了几顿来判断自己是否有控制到一个让他们不愉快的收入比例,然后将其余练习成功的魔药藏起来点剩下的全倒掉了。
甚至为了提高珊娜的魔药的成功率,那个女人还把拉姆家的书箱里那部分魔药书和手札倒给了珊娜。
就这样过了很久。
直到珊娜觉得自己就算是幻影移形失败了、分体了,她也不至于丧命之后,她靠着近乎是赌博一般的心态在自己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深夜跑出了那栋房子。
当她靠着自己矮小的身高翻过栅栏之后,大门处陌生的浮雕又一次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她要跑了!她又、又、又!又!要跑了!”
珊娜攥着那根从爸爸手里继承来的魔杖,在房子的窗户里亮起灯光的刹那咬着牙念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幻影移形的咒语。
她成功了……她成功的在损失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之后幻影移形到了那个自己曾经被欺骗带到的遗产继承司的建筑门口。
看着黑漆漆的街道,珊娜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她就那么藏在门前的一个石雕后面直到天亮。
她走进那个建筑,她希望他们能帮自己将房屋的入侵者赶出去,但是却被告知,早在半年前,她的堂姐就靠着一些灰色的手段把那栋房子之下的土地拿到了手。
“虽然我很抱歉,但是小女孩,现在的世道并不安全,如果你能和你的家人勉强相处的话,我不建议你这么小就脱离他人的照顾。”
面对一个刚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那位工作人员耐心的解释:“你要到十七岁的时候才是成年,你现在看起来能有十三岁?现在欧洲乱成一团……”
看着面前女孩瘦弱的身躯、身上肥大不合身的衣服,还有那双坚定的琥珀色的眼睛,那位工作人员还是遂了珊娜的意查询了她的年纪。
在知晓了珊娜的遭遇和需求之后,他叹了口气:
“我无能为力。”
“小女孩,土地的易主已成事实,但是巫师的祖宅……作为房屋承认的血脉上的继承人,如果你真的满了十七岁,你是可以命令它将入侵者赶出去的,但那只是暂时的,后续你所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找到别的方式再次对房子下手,这个我并不能保证。”
“我很抱歉,但是我帮不到你。”
他听到这里其实已经知道这次大概是个什么事情了。
这种家族没落被旁支占去了最后的家财的事情其实并不少,几乎是每过几十年甚至每十几年就会出现一次。
甚至在这个国家这种暗地里将别人的财产划到自己的名下这件事都已经有了灰色的产业链。
无法阻止自己的房子被再次侵占的珊娜爆发了。
她十七岁了,房子的魔法即使被还没撤销的委托协议束缚却也已经开始为珊娜服务了。
她命令被第二次闯入的祖宅将里面所有的巫师都丢了出来,然后趁着祖宅的魔法还生效的时候找到了拉姆家她认为唯一还有价值的书箱也走出了房子。
用血脉唯一继承人的命令,毁掉了那座传承了近七百年的老宅。
当着所有人,包括被那个遗产继承司工作人员通知来的傲罗的面,即使被魔杖指着,珊娜也烧掉了那座房子。
而此时她正在一片仍在星星点点燃烧的废墟面前接受两个傲罗的盘问。
“是的,你们看到了,这个房子是我烧掉的,但是这是我的房子,我们拉姆家的房子。”
旁边傲罗打断那个坐在地上的女巫一直喊着的“你们这些人,就这么看着她损毁我的土地上的房子!我的土地上的东西就是我的!”继续问珊娜:
“所以,你是房子承认的继承人,地上那个女巫骗了你,然后把房子和土地搞到了手??”
他们进行了询问,试图找到切入点。
他们不在乎究竟怎么回事。
他们在乎的是财产的证明,他们要如何写报告证明这件事情的处理进度,还不能掀开这种潜在的规则的面皮。
…………
“所以她用我爸爸和我熬制魔药赚的钱拿走了我的土地,我无能为力,但那是拉姆家的房子,我不会再允许她们的居住。”
听完珊娜的回答,那个问话的傲罗眼神从不耐烦和嫌弃悄悄的转换了那么一点点。
在没有足够充足的智慧之前,有足够的狠劲,自己不好过,让自己不好过的人也别想好过,这样的巫师只要运气不是那么差,最后都会有一番作为的。
前提是运气别太差,她太冲动了……
如果遗产继承司的那个老好人没通知他们,怕不是拉姆家就真的没人了。
虽然在有利益的时候,他们也曾伸手去分一杯羹,但是对于纯血家族最后一抹火苗的彻底熄灭也是心有戚戚的。
他开始在自己的记录板上写写画画。
面对着已然成为了废墟的房子和三两站着的傲罗,一时之间无计可施的“堂姐”坐在地上拎着自己的魔杖开始咒骂:
“哈!一栋房子而已!这有什么的,这座房子之下的土地已经是我的了,我还就告诉你!你不是总念叨拉姆吗?拉姆没了!没了!到你这里就结束了!你亲手烧掉的!”
“你个克星!你妈妈生你生死了,你爸爸生病也是因为你……”
她用魔杖对着珊娜指指点点:
“你这个心肠被狐媚子吃掉了的不知感恩的坏东西,我让你活着!!我给你吃给你穿,我甚至已经在帮你找一个有钱的丈夫!”
“你这么对我!你不会再碰到比我对你还好的人了,你这个……你这个不祥的人!”
看起来她快要被气炸了:
“以后你身边的人也会被你连累,生不如死永远没有出头的时候!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等着看吧!”
珊娜看着面前的废墟,听着地上女人恶毒的诅咒脸都白了,但是抓着魔杖和箱子的手却更紧了。
不会的,只要她离开了这里,不再被欺骗控制她就会好起来的,哪怕她已经成年没办法再去上学,但是她会去补考终极巫师考试,去考魔药师的等级。
她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建的房子,她会有自己的家……无论如何。
当确认拉姆家自己守不住的东西都彻底的被毁掉了,珊娜穿着那不合身的衣服就准备走,却又被那个失去了抢占来的房产的女人拦住:“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给你的呢!还给我!”
“你知道的,你们从来没有教给过我任何咒语,你真的想逼我对你施加效果不可知的魔法吗?!”
珊娜最终还是得以离开了。
其实胜者为王弱肉强食,这些是被默认的。
但是这次一起来处理这件事情的傲罗们都觉得地上那个一直用恶毒的话攻击那个小女孩的女巫有所损失简直是应得的。
因为她虽然够贪心也够恶毒。
却不够狠毒。
要知道那些衰败的家族即使被瓜分,最后的成员也是要由那些受益者做出最后的处理的。
无论是照顾还是……
总之,这次的房屋侵占焚毁事件,傲罗最后给出的处理结果是双方皆有过错,谁也不用给谁一个说法。
因为这样的结果有助于他们缩减处理报告的工作量。
那位问话的傲罗在忙碌的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带走了珊娜。
“在没有自保的能力之前,你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他一边给珊娜的鞋子施咒让它们缩小变得合脚,一边找到自己的同事,拿到了一个国际壁炉的名额给珊娜。
“这里已经烂透了,不会有人给你庇护和公正的……当然也包括我。”那个傲罗低低的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
“总之你不应该烧掉那栋房子,无论是防止没有了房子的牵扯有人试图对你斩草除根,还是你日后可以有机会回来拿回那座房子。我不得不说,你虽然够狠但是不够能忍,现在,出国吧,也许你会有自己新的生活的。”
异国他乡,珊娜靠着自己浅薄的常识和蹩脚的刚刚开始学习的魔咒艰难求生,甚至差点触碰到陌生国度陌生的规则底线被盯上。
她遇到了一个有些胆小但细心的男人,虽然有点误会,但是在珊娜的意料之外,在她成功的考取到自己想要的魔药师等级之前她居然结婚了!
她结婚了!
她不是有什么抵触,而是她从没想过这件事,她有些太意外了。
但是当那个英国男人单膝跪地,用蹩脚的意大利语向她求婚,说这会是两个灵魂迈向新生的节点时,她同意了,她戴上了那枚用银子由他亲手打造的戒指。
她有了一个丈夫。
这个丈夫愿意为她建造一座新的房子。
容忍她无论是发自本性还是因为无知亦或者是源于敏感害怕而爆发出来的各种坏习惯和坏脾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一切都按照她的愿望发展之前,她就怀孕了。
她生下了一个女孩。
她和自己的丈夫商量过的,生下的孩子一个随丈夫的姓氏一个随自己的姓氏。
她不服,她想把拉姆的姓氏、拉姆的家族重新延续,无论那个孩子能做到什么地步都无所谓。
她只是不服那个女人曾说过的,拉姆没了,到自己就结束了……
随便谁结束都行,无所谓,但不能是自己,她才不会让那个恶毒的女人说的任何一个字成真。
看!现在她有家了,一切都在变好。
然后……
然后?
然后!
一切又都毁了!
就像那个恶毒的女人说的,她就好像一个诅咒,所有与她相关的人都会不幸!
毁了……
山顶上与当年如出一辙燃烧的房子……狂狼症的丈夫……手臂骨断筋折的孩子……不断被熬制的魔药……敌暗我明的躲躲藏藏……
就连自己那个女儿的哭声都和当初那个女人的咒骂隐隐重合,每每听到都让她感到崩溃。
她甚至有些支撑不住了,在黑暗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如果她不曾见识过正常的生活她也许还能坚持。
但是她看到了的!
她明明已经拥有了!
虽然之后的那么多年一直没松手,珊娜也不得不承认,她也不过是苦苦挣扎、疲于奔命罢了。
她除了那坩埚里冒的泡和酒精散发出的气味以及诺欧躲避的眼神竟是麻木到没有办法思考更多的事情。
她知道诺欧不想再承受痛苦被自己的魔药吊着,日复一日的活在一张床上。
她知道自己带回家的资源不够,那个受到伤痛折磨的小东西抢占生存的资源的行为只是无意的,她太小了!
但是那个小东西太小了,她差点独占那个小精灵的照顾饿死了自己的丈夫。
那个小东西太小了,她的每一次尖嚎哭闹都在与那个女人的咒骂重合:
“被你连累,生不如死永远没有出头的时候,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哪怕后来她安静了下来
但是……
之后那小东西的每一次讨好怯懦的出现又都让珊娜脑子里的一根弦被狠狠拉扯。
“被你连累,生不如死永远没有出头的时候,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她不想看她。
她不敢看她。
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想松手。
如果真的松手了,她就认输了……
她感到暴躁,无力。
她不想松开手里的希望,却又没办法抓紧。
不放弃,却也毫无起色。
她甚至在某些时候感谢那个恶毒的女人在她小的时候指使她熬制魔药,因为魔药几乎就是她一生的救命稻草……
珊娜本以为这辈子自己就会这样,不结束却也不会再有开始了。
她没有下一个十七岁可以期盼了。
结果那个原本自己以为是个哑炮的孩子竟然可以去上学?
她可以去上学?
她甚至像自己小时候一样的魔力暴动都没有过……她真的能去上学吗?
珊娜没有钱给那个小东西交学费了,家里一块金加隆都没有了……
可是自己的丈夫说什么?
英国魔法界的霍格沃茨不收学费?
不收学费啊……这真是好事情。
为什么意呆利没有这种好事呢?
她都没上过学……
盘算了一圈,珊娜以为上学的东西都买全了,结果那个孩子说什么?她不识字?
那这孩子该怎么看书?
她竟然都记不清当年她自己是怎么认字的了,但是算了,她给那个孩子买了本魔法识字书,就这样吧,被自己连累……一辈子没有出头的时候……
珊娜从没有想到,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拥有的开始……从被自己忽略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身上绽放了希望。
那个小东西越长越像她爸爸,那副怯懦圆滑的样子,那副周到的照顾……他们几乎一模一样。
再后来?
珊娜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面镜子。
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个被亏待的女孩,顶着一头锈红色的头发穿着旧衣服,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女孩。
珊娜开始尝试在终于有了一点额外的收入之后去给她买衣服,给她买零食,给她熬药,给她一个似乎不太合适的礼物和一个更不合适的宠物。
珊娜没有母亲,也几乎没见过谁当母亲,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当一个母亲。
她知道自己一定很失职,一定。
但是她却又无法确定自己究竟失职在哪……
再后来……
那个女儿啊……
她谁也不是。
也许在这个家里受到的影响,她有着自己的影子有着自己丈夫的影子。
但是她比自己更能忍、更坚定。
比自己的丈夫更聪明、更勇敢。
比他们两个能力更强,更出色!
那个孩子她甚至敢于对她自己的灵魂下手!
在这个稀奇古怪的家里还能长成这个样子。
对于此,珊娜只能说一句自愧不如……
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些之前十余年珊娜曾经苦苦挣扎着追求的东西,这个孩子每一年回家的时候都在往她手里塞……
对仇人的报复。
对材料的供应。
对家人的保护。
就这样,在一个绝望的女人、一个力不从心的瘫痪男人和一个不被报以希望的孩子的支持下,这个家的日子竟然变好了。
甚至出现了与过往不同的结果。
不被无望的生活步步紧逼,珊娜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绽放出了她本应有的光芒。
她有了两个孩子……
两个继承了拉姆姓氏的,优秀的孩子。
日后也曾起了波澜,却也被平复了。
她曾经连一幅自己爸爸的魔法画像都得不到。
如今却有人为了她不敢说出口的愿望将濒死的人从死亡里拽回来……
这让她再一次想起了那个女人的咒骂……
所以当她听到自己的丈夫言语中叮咛着让女儿找个男朋友时,珊娜并没有附和,而是告诉她:
“你想要什么,就去做什么,别盯着我们,看看你自己的需要。”
“被你连累,生不如死永远没有出头的时候!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这句话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她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就成长到了可以不被自己连累的,可以独立的、不被过去影响的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样子。
真离奇。
在珊娜终于得到了魔药大师称号的那一年,她还是回到了意呆利。
她在烧了拉姆的祖宅之后发誓永远不会回来的国家。
站在那片现在已经属于别人的土地上,珊娜用特权,用金钱,用名望,自己的不够就拉扯上女儿的!
在规则被规范了的现在,用与当年那个女人相似的灰色手段把这片土地重新写上了拉姆的名字。
她将那片土地上被有声有色经营起来的一切全部清除了出去。
那个女人的孩子理所应当的认为那片她出生的土地就是她们家的,甚至举起了魔杖在傲罗的包围下想要警告珊娜……
直到那个孩子听完原委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瘫在地上的母亲……
珊娜用自己的名字重新在上面建造了一座房子。
她已经不记得原来拉姆家的祖宅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她只记得那个她熬了那么多年魔药的地下室……
拉姆家总是会结束的……
但!
最后一人将永远不会是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