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垂头丧气地从大院里出来，回到轧钢厂，收好放映器材，在办公室径直独坐到下班。
心里想着事，许大茂车都没骑，一路推着自行车回的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便看到秦准茹在水槽边洗菜。
许大茂想了一下，推车走到秦淮茹跟前。
若是以前，刚和秦家发生过矛盾，许大茂是不会搭理秦淮茹的。
许大茂一脸笑容道:“秦准茹，你猜我刚去哪儿了？”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关我什么事？”秦淮茹没好脸色给许大茂。
“吃枪子了，秦淮茹，你是觉着我故意害你罚5块钱？我许大茂不是那种人，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这几天，忙得紧，今天还到高级领导放了场专场电影，得，也不等去乡下给你带特产了，等下我让娄小娥给你十斤棒子面。”
“真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秦淮茹先是一脸不信任，转而换了副笑脸。
“你瞧不起我许大茂，十斤棒子面，多大个事儿，赶明儿去乡下放电影，土特产还给你带，罚的那5元钱不要让你白瞎。”
正缺着粮呢，哪会拒绝，秦淮茹将信将疑地看着许大茂回屋。
许大茂进屋，娄小娥正在做饭。
许大茂吩咐她:娥子，我们不吃的那二十斤棒子面给秦寡妇拿十斤。
“拿给秦淮茹？昨天你还说老死不和棒梗一家往来，今天又动了哪根筋？。”
“我动哪根筋，你不是天天念叨秦寡妇不容易，反正我们不吃，给了她，免得棒梗天天记挂着我们那只鸡。”
许大茂心里苦呀，大领导当着治金系统下的几个厂长，局长说他许大茂人品不好，不喜欢他。
许大茂担心轧钢厂放映员的地位会不保。
许大茂在办公室胡思乱想了一下午，想到要保住工作有两个关键点，一是傻柱不要在轧钢厂宣传大领导不喜欢他，傻柱不说，杨厂长就不会逮着他一个小小的放映员不放。
二是抱紧李学武的大腿，在杨厂长要动他的时候，李副厂长出面保住他。
要想抱紧李学武，就得投其所好，李学武所好的是女色，许大茂知道李学武关注秦淮茹很久了。
得找个机会将秦淮茹推到李学武怀里，工作才能无忧，所以不能疏远秦寡妇。
娄小娥懒得猜许大茂的歪心思，找个袋子，估摸着倒出来一半给秦淮茹送去。
娄小娥是真同情秦淮茹，换作她是秦淮茹，绝对没有秦淮茹做的一半好。
一个女人养三个孩子，一个烂嘴巴的家婆，换她娄小娥早崩溃了。
娄小娥把面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装面的袋孑，微微低着头，“娥子，对不起，棒梗我没教好，我不是不肯掏5元钱……。”
娄小娥忙道:“我知道的，孩子大了不好管，你家婆又是那性子。”
秦淮茹一吧唧，掉眼泪了。
娄小娥是地主家的傻闺女，不知怎么安慰秦淮茹，又见不得别人哭，忙找个理由，跑回自己屋里。
………………
“傻柱，我很欣赏你全心全意人民服务，不媚上不瞒下的性格，专门只服务的这种想法要不得。”大领导笑呵呵地。
“能为领导服务是你的荣幸。”杨厂长听着都不舒服了，喝斥傻柱。
“何雨柱觉悟低，首长咱不和他一般见识。”杨厂长劝道。
“傻柱的觉悟高着呢，傻柱同志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提调你到哪儿的话了，可你的菜做得太好吃了，我就好这一口，舍不得呀，这么着吧，我请你每月抽时间过来给我做一顿饭，行不行？”
“行呀！”傻柱一口答应。
“傻柱，那工钱怎么算？”大领导故意问傻柱，看他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工钱，帮忙做餐饭哪还要工钱，拿点剩菜走就行了，在厂里，厂长每次让我做厨，我也是带剩菜的。”
杨厂长一听乐了，指着傻柱道:“合着你每次大摇大摆地带肉菜回去，还是你们厨师的规矩，要不要我跟保卫科打个招呼，给你发几个带菜专用的饭盒。”
“会不会太高调了一点。”傻柱一本正经道。
看着傻柱严肃认真地表情，众人乐坏了，领导夫人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别说，还真有这么些业内规矩，我爹是个屠夫，他每次去帮村子里的人杀猪也是不收钱的，跟主人家吃一顿杀猪饭，走的时候，主家给副大肠或小肠，猪脚啥的，用来准了工钱。”王局长接腔道。
王局长是在农村长大的，见到到过一些习俗，像在农村请屠夫帮忙杀猪，到二十一世纪，有些地方还是这老规矩。
“傻柱师傅做的菜可不会有剩菜，连盘子都舔了，拿啥抵工钱吆。”另一个厂长笑道。
“傻柱，别站着，坐下一起吃。”领导夫人邀傻柱入座。
“别，您可别，厨子哪有和主家同桌的，我在厨房里吃。”
厨师吃饭，一般都是炒完一个菜，自己喜欢吃的留一点盛起来，忙完了，单独吃，也是为什么能有剩菜带的原因，剩菜可不是截留的，厨师留着尝味道的。
吃过饭，领导们又开了一个会议。
傻柱坐杨厂长的车一起回去，临上车，大领导叫住傻柱。
“每月过来做一次饭，肯定不方便，小陈，把我那台自行车给傻柱。”
陈秘书忙从院子里推了一辆9成新的自行车出来给傻柱。
就有自行车了？
傻柱有点懵，杨厂长暗示傻柱向大领导表示感谢，傻柱回过神来。
“真心感谢大领导，我馋自行车快馋死了，厂长您也别载我了，我自个儿骑车回去。”
“合着你前面的感谢都不是真心的。”严肃的大领导也开傻柱的玩笑。
“真心，都是真心的，只是没现在真心。”傻柱嘿嘿笑道，“大领导，厂长，我走了啊！”
有辆自行车一天可以逛遍大半个四九城，眼下的四九城满打满算2.5环，后世鼎鼎大名的中关村啥的，都还属于乡下。
“首长，这傻柱缺心眼，真有点傻呀！”杨厂长一边和大领导握手一边说。
大领导笑道:“一片赤子之心，没歪心思，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