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脆弱到仿若一碰就会碎掉的声音贴着耳垂弱弱的响起。
顾怜吸了一口气，忍着胸腔快要撕裂的痛意，把池野从他怀里挪开，平静的看着他，语气缓缓，“池野，放下吧...你并不是多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执念一样而已，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有一个很喜欢的木偶娃娃，你说过，在你心里，只是把我当成第二个木偶娃娃去宠爱，可池野，我是个人，我会有心，我会有自己的思想，我会有属于自己的而你没权利也没办法完全控制的另一部分人生，我会有我的社交，我的朋友，我在乎的人，我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池野....，我其实...也真的做不到你想要的那种人，我做不到...为了和你在一起，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你能明白吗？我只是我，我不想，因为和谁谈了一场恋爱，连自己都失去了，如果我连真正的自己都没有办法去做，那么，我又怎么可能做到去爱另一个人呢？池野，我和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对你...”
“早就放弃了。”
双手在发麻，身体底似乎在往外皮肤外沸腾着滚烫的热气，心脏那块咯噔的一刹那仿若坠入了地狱。
“顾怜...”
他颤着哽咽的声音，缓缓抬起低垂下的头，望着顾怜，“我知道我错了太多，但我，那时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或许，我就是那个意思，可....那个木偶娃娃...它不单单是娃娃...我...也不是说你只是玩具而已....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顾怜，那个娃娃....”
哭腔溢出嘴角。
“那个娃娃是我那段时间唯一的温暖，唯一的救赎....”
“我想说的是这个！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说出口的那秒，池野从未有过的轻松。
心底对顾怜一直有的各种情绪，他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他爱顾怜，不是玩具，不是宠物。
他一直把顾怜当做他的神灵，可口口声声说的却是最不堪最能伤害顾怜的话，他只是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不愿意相信...
“我懂了，怜怜....我真的懂了...”
他满眼希翼的看着顾怜，慌乱的解释，“你不是娃娃，你是我爱的人，我只爱你，我....真的...我没有...把你当做娃娃...你相信我行吗？怜怜，给我次机会，我会学会的，我已经要学会了，你别放弃我，别不要我...求你了 ...”
顾怜沉默不语。
池野急得跪在了床上，弯着腰搓动着顾怜的双手不停的哀求他，一如最开始，顾怜跪在他脚边，双手合十满眼哀求的求他放过一样。
这一幕，顾怜看着，恍如隔世。
他慢慢抽回了手，声音虽然很低很低，却异常坚定，“池野，如果三年前，你会在我无数次这样求过你的时候，心软过一次，三年后的你和我，又怎么会就到了这样没有办法回头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