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云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姐姐……你在里面吗?姐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是遇到……”
阮雪纯的话还没说完,她面前的房门猛然拉开。
阮雪纯猝不及防对上阮暮云那张冷冰冰的脸。
阮暮云面无表情扫了眼阮雪纯跟她身后跟着一群人,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似乎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很快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身上,眸光冰冷异常,“你带着这么大一帮人敲我的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清冷的声音带着冰封十里的寒霜,目光如同刀子般一刀刀切入阮雪纯的肌肤。
阮雪纯面色难堪,咬了下唇,面色苍白了几分,连忙解释道:“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
说着,她的目光在阮暮云身上的浴袍流连了一会,眸中带着一丝焦急担忧的神色。
她这隐晦的目光毫不避讳身后的人,众人目光扫了下阮暮云露出的小半截雪白的小腿。
众人对视一眼,眸中具都闪过意味深长的暧昧神色。
"传闻阮暮云靠出卖色相傍大款,之前我还将信将疑,但她现在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可谓是坐实了谣言。”
“是啊,看着冷冷清清,十分高傲的样子,没想到私生活如此放荡,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做这些作贱自己的恶心事。”
“这就是一手好牌打烂的典型代表,简直蠢得没边。”
阮雪纯听着这些议论的声音,眸中闪过一抹幽暗得意的暗芒,仿佛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冰冷如刀的眸光朝那些人猛然射了过去。
那些人本来还鄙夷得意讨论的人,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顿时有种如芒在背的惊悚感,下意识闭了嘴。
阮暮云冰冷的目光一寸寸凌迟着她们,冷笑道:“你们自诩上流社会,有素质有涵养,然而,此时站在我面前,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人,跟农村那些长舌妇没有任何区别。”
这话直接将这些名媛夫人与农村村妇化为等号。
众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但她们当着阮暮云的面,用如此刻薄犀利的语言议论她,本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但她们没有想到阮暮云心理素质如此强大,不但没有将她们的话放在眼里,还敢直言怒怼她们。
这群欺软怕硬的人瞬间就怂了,但还是有人不服气。
“如果不是你自己在这这种严谨的场合,躲在酒店里,衣衫不整的开门,我们也不会对你指指点点。”
“我们为什么不对阮雪纯指指点点,独独针对你?那肯定是你本身有问题。”
“你其身不正,才会落下话柄,我们不过就事论事!你也别上纲上线,人活在世上本就要被人议论,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对!长了一张狐媚脸,尽做些下贱胚子干的事情,简直不要脸。”
人群中有位中年夫人盯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不免想到自己丈夫在外面找的小三,顿时把所有怒气转移到阮暮云身上,攻击她的话语越来越刻薄。
阮暮云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怒反笑,”狐媚子说明我长得好看,我谢谢你。“
“你!”那位夫人脸色微变,气得浑身颤抖。
阮暮云唇边的笑意渐渐变得嘲讽起来,“你看看你那张脸,整得山根鼻比恨天高还吓人,眼睛整得比铜铃还大,露出的眼白比黑瞳还多,跟吊死鬼一样吓人,那张血盆大口更是大得能装碗,脸上的填充脂肪比山丘还凹凸不平!你老公应该没少在外面偷吃吧?”
“小贱蹄子,你敢如此侮辱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中年夫人再也顾不得形象,怒吼着上前,扬起巴掌朝阮暮云狠狠扇了过去。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阮暮云脸上,阮暮云眼睛都不眨,一把狠狠拽住就要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中年夫脸上闪过愤恨的恼怒,剧烈挣扎起来,却发现阮暮云的手如钳子般有力,牢牢控住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她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小贱蹄子!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保安了!”
说着,她再次猛烈挣扎起来。
就在她挣扎的时候,阮暮云突然松手,作用力下,中年夫人猛地往后扑倒,一屁股狠狠坐在地上。
“撕拉!”
布料碎裂的声音从她身上传了出来,众人把目光集中在她裙子上,眼里露出嫌弃之色。
说来,这中年夫人不仅心眼小,心胸同样十分狭隘,为人还十分刻薄贪婪,名声不好,更不得人心。
因此,此时看到她被阮暮云收拾得如此狼狈,这些人都冷眼旁观,没人出来站在她这边支持她。
中年夫人此时顾不得这些,她同样听到自己身上布料撕裂的声音,面色青白交加,目眦欲裂瞪着阮暮云,“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
阮暮云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她,突然淡淡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下腹又不适感,腹围增粗腹内肿物,不仅如此,你最近两三个月月经絮乱,尝尝感觉腹痛难耐,是也不是?”
中年夫人李蓉怒容呆滞在脸上,有些懵得看向阮暮云。
她们不是吵得快要打起来了吗?
为什么阮暮云要说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难道她害怕,所以用转移话题这招来化解她的怒火?
李蓉双眼阴冷如刀射向阮暮云,“小贱蹄子!现在知道怕了吧?怕也没用!你现在就是跪下来给我道歉,我也不会放过你!”
阮暮云撩起眼皮,轻描淡写扫了她一眼,淡淡出声道:“卵巢恶性肿瘤,你有这些精力被人当成枪使,不如花些精力去医院做个检查,趁现在还有救,不然,肿瘤很快就要转移到子宫内膜,到时候,外面的女人就变成了家里的女人了,住你的房,睡你的床,打你的娃,享受属于你的奢华生活。”
李蓉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顿时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跟阮暮云算账了,慌乱忐忑得从地上爬起来,一手紧紧抓着裙摆撕裂的地方匆匆往外走。
还不忘朝阮暮云丢下狠话,“你要是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李蓉这人报复心强,还十分霸道,众人还以为她会跟阮暮云直接打起来,没想到还有这种神转折,顿时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
目瞪口呆!
现场只有阮暮云留意到李蓉离开的时候,朝阮雪纯的方向扫了一眼。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芒,随即不耐烦抬手就要将门关上。
阮雪纯眸中闪过一抹阴霾,不得不上前叫道:“姐姐……”
“有事?”
阮暮云关门的动作顿住,转头冷冷看着她,随便扫了眼站在她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晟睿。
赵晟睿见她看向自己,顿时满脸厌恶道:“阮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我裙子脏了,这是主办方安排给我换衣服的房间,请问有什么丢人现眼的?”
说着,她扫了眼阮雪纯,暗讽道:“还是说你赵晟睿有裸奔的癖好?”
这话一出,周围异样的眼光纷纷落在赵晟睿身上。
赵晟睿气得面色涨红,咬牙切齿看着阮暮云,拳头紧捏。
阮雪纯拉了他一下,将他从暴虐的状态拉了出来,蹙眉看着阮暮云道:“姐姐,晟睿哥说话难听了点,但他也是关心你,对你没有恶意,有人跟我们说看到了有男人鬼鬼祟祟尾随你,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了万能房卡,偷偷潜进了你的房间。”
"我们很担心,你别怪晟睿哥,他这是关心则乱。“
阮暮云冷笑一声,冰冷的眸子直直盯着阮雪纯,“是这样吗?你带了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捉奸的。”
阮雪纯对上她那双清冷通透的双眸,有种被扒光衣服的羞耻感。
她咬着唇,垂着头,委屈道:“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话是一个女侍者特地找到我,跟我说的,我当时在宴会场上,女侍者跟我说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开这些朋友,也没有压低声音,他们……也是担心你,才跟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女侍者特地找到你,跟你说这些话?”
“呵!”阮暮云冷笑一声,“我怎么那么不相信你的话呢,今晚我跟你发生了两次冲突,会场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知道我们不和,主办方肯定也知道。“
“为了让今晚的宴会能够顺利举行,主办方肯定会尽量拉开我们的距离,避免我们再次发生冲突。同时也会叮嘱在场所有工作人员,提醒他们这件事情,所以女侍者若是发现了这样的事情,并且不知道如何处理的话,最佳做法就是把事情往上面报备,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所以你说谎的可能性很高!”阮暮云从容冷静分析道。
赵晟睿嘲讽冷笑一声道:“你分析的没错,但女侍者确实是这么跟雪纯说的,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你若是不相信我们,还可以调监控。”
阮暮云扫了眼他讽刺的嘴脸,唇边扯出一抹玩味的笑,“难道女侍者就不能是阮雪纯提前收买的?”
阮雪纯脸色微白,满脸委屈黯然道:“姐姐,不管你再如何不喜欢我,在外人看来我们都是阮家人,都是姐妹,有句话叫同气连枝,我们就是闹得天崩地裂,外人都觉得我们是同枝的姐妹,跟骨肉至亲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你有事,现场工作人员往上报备的同时,肯定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不管你!“
阮雪纯一番话真情惬意,可谓感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