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族小队的领头女人陷入沉默，那边倒立鬼还在往前波动，她的鬼域因为李鸿的侵蚀无法撑开。
她有心问圆脸少年有没有把握，可思索再三也没必要，无论有没有把握，那个选择都是必然。
“如果能活着走出去，帮我照顾一下我妹妹。”
她们是天族士兵的后备军，而圣子圣女才是高层的继承人，在玄幻世界，个人武力强大的世界，天资不好的如同草芥。
“如果有可能的话，杀了这个大帝种子。”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看上去没有一丝杀意，她从锁骨长出大片尸斑，脸上转瞬便腐烂肿胀。
她要死了，没有可能回归，唯有发挥最后一丝价值。
羊皮纸被一直鬼手拿住，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魏渊将鬼绳迅速撤回，这是他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滋滋腐蚀出来的尸臭接连不断，昏黄的鬼域与刚才相比后退了几寸，几百个吊鬼绳悬在大厦二层的虚空，密密麻麻。
叶风体表浮现一种灵异的震动，鬼绳摇晃着错开他身体，垃圾话在持续输出。
“乌合之众，我要是你御那么多鬼，这么没用我直接撞墙死了！”
魏渊脸色阴沉，鬼域闪现到远处，昏黄翻涌，他再次踩上叶风的影子。
很恐怖的是，黑暗中骤然浮现出一道黑色的影子，叶风能感觉到冰冷，像是死人一样的阴冷漫上来。
生气危机下他鬼手显现，扼住那鬼影的脖颈部分，局面就此僵住，唯有灵异力量在无声的波动。
另一边的独苗苗圆脸少年，刚捡起人皮纸就与倒着走的鬼正怼上，他心脏紧缩一种阴冷猛窜上脊背。
或许下一秒，他就会死，那是规则与灵异混合的力量。
李鸿的一剑再次刺出，重重变幻说是慢实则快，人皮纸在这一刻光芒大盛，那是淡金色。
它的重量像是要把圆脸少年压塌，圆脸少年已经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人皮纸低问道。“老祖的皮？”
苍老的声音顾不得太多，出声道。“快逃，告诉他们祭天帝成功了！”
淡金色几乎没有呼吸间隔，开始燃烧人皮纸本身的特性，那并不是本源，而是他炼体到极致的长生特性。
圆脸少年的系统强制性传送，一阵时空波动翻涌，而后在下一秒定格，苍白到几欲昏迷的白发青年，终于听到女人的到来。
“原来你没死？”
那淡漠的嗓音疑问很淡，如同陈述句的天音一样冰冷，毫无情绪像是看到一只随手碾死的蝼蚁。
事实也确是如此，祭天帝刚刚突破帝级就能杀他个十几尊，而成了天帝，再加上归来的成果。
人皮纸几乎难以猜测，她到底走出第几步了，或许完成那一步也说不定。
侥幸的是联盟一直守护世界，在小世界祭天帝不会很强，可它本源已失，唯有期望圆脸少年能回去。
空间封锁是宇宙海最普遍的手段，无论是灵通空间法则的帝级，还是像祭天帝这种并不精通的强者。
此时的李鸿呆若木鸡，他刚崛起不过几分钟啊？怎么撞了这么个东西？
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懵逼的指着人皮纸道。“给我检测它属性。”
只要敢亮血条，仙老子都敢屠！
系统语气哆嗦了一下。“一天一天净他妈知道吹牛逼，啥啥啥呀还屠，自己看吧！”
系统界面在他脑海显示，上面是一个骇人听闻的表格。
落宇老祖（天星大世界人族）
价位：真仙境（帝境往上两阶）
状态：本源全失（人皮状态，我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除了会说话。）
战斗力：？？？（可以尝试攻击，让它哭着求你不要死。）
李鸿看到这唇角抽搐了一下，感觉系统从刚才就谜之皮。
后面的版面就更谜了。
备注：某天帝（疯子）的仇人皮，某天帝的看守物。
（回收结果/失败）崽啊，爸爸对你很失望。
就在李鸿凌乱不已的时候，苍老的声音低咳了一下带着笑意。“他复活了，可他还会死。”
“和我天族作对，祭天帝，当时你很心痛吧？”
李鸿面色狂变，在寸寸压力下几乎要脸色惨绿，这老东西找死，还要拉一堆垫背的？
现在场中有脑子的都能感觉到，气氛一寸寸的凝滞，如同冰雪一样冻结，深黑的鬼域也彻底封闭。
成为不能进不能出的鬼域。
白发青年在这种压力下，如“弱柳扶风”彻底昏了过去，他还不想死，更不想死于知道的太多。
警卫员领头警惕的看着场中，倒没感觉到什么压力，唯有愈发阴冷，负责人一个普通人甚至还能冒冷汗。
他一转头看向沈戊，这位沈队长似乎根本没感觉到不适，而负责人也是和沈戊离的很近。
魏渊落败的非战之罪，这种大面积的波及下，他一个松懈心神，阴冷的腐烂就侵蚀身体。
人皮纸这么激怒祭天帝，完全是惦记着吸引火力，圣子能不能活无所谓，圆脸少年一定要回归。
长歌沉默了一会，没去管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还是冷漠的状态。
“他死一次，我就屠你们天族百尊仙王。”
女人的嗓音没有杀意，说出这句话神色也没有变化，这并不是警告，而是天帝言出必行的承诺。
“他走不了，你也走不了，没有天族人能在我眼前走脱。”
李鸿蹲在走廊角落面色不变，心里却在和系统土拨鼠尖叫。“我什么时候能这么霸气啊！”
“我说今天杀你，仙帝都拦不住。”
“杀仙王都是一飘一百！”
系统同样收敛存在感，在李鸿的意识空间吃瓜，顺便给大佬喊666，它不忘泼冷水。“你，下辈子吧。”
“这不是天帝级强者，这是祭天帝。”
“她在战力里自成一个衡量单位，和联盟几个最为出色的天帝五五开。”
“根据联盟一些专业大帝的推测，她全胜时期的战斗力，相当于某不能说天帝。”
“那尊天帝曾独断万古。”
“不过我们联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种女性天帝，每个女性天帝都很凶。”系统懒洋洋道。
讲完了它才意识到好像漏嘴了。
果然李鸿抓住漏洞，怒气冲冲。“所以你说女帝什么的是在诓我？”
系统战术性后退，颤抖着说。“大兄弟人没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李鸿不知想了什么，沉默一会坐地上和系统唠嗑。“那你要知无不言，给我讲讲祭天帝的所有事。”
他意识里话刚出口，就感觉到那边的女帝扔来一眼，紧张半秒后，目光又平静的收回去了。
系统叹了口气。“既然帝者不介意，我就给你讲讲吧。”
“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
“祭天帝啊是一个奇迹，她是一个末法世界的帝，她的出生界是科技界，当时就在天族的掌控下。”
“每个小世界都有世界线，那个世界的男主是天族的一个圣子，而女主就是那时候的祭天帝。”
“意识觉醒的人不少见，祭天帝的身体根本不能自控，在那里，祭天帝作为女主的身体背叛了生长的杀手组织。”
“也背叛了她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