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都决定和我报告这件事了,蹑手蹑脚不是多此一举吗?
今天又没睡懒觉成功。
感觉全世界都在欺负我这个小可怜。
长歌睁开眼睛,直起身往外散发冷气,没睡饱满心烦躁,凝眸盯着管家不语。
充分表达了,劳动人民对二十四小时加班的愤怒。
我还小。
我还是个花骨朵。
我要长身体,我要睡懒觉。
管家被盯的汗毛直竖,总觉得自从二小姐发烧了以后,气势就变得分外惊人。
就算面容清丽。
直勾勾的看人的时候,也显得有点瘆人。
还隐约有点怨念的感觉。
算了吧。
看到管家怂巴巴的神情,她有点无趣的瘫回去。
上午的阳光充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分外惹人懒散。
我只是一条咸鱼罢了。
长歌翻了个面,让阳光均匀的洒在身上,神情莫测的问道。
“是谁从中作梗?”
让我看看哪个狗东西需要断腿套餐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确定,因为这个时代,基本上你有钱就能登报。
当然,顶多是登的板块不同。
楚家有钱吗?就算不算怪东西这个系统,楚家从古至今积攒的家产也足够楚家几代人,不做生意。
整天买买买。
结果竟然不能登报?
报社最近这么飘了吗?
管家感觉自己像是在死亡线上大鹏展翅,旋转跳跃,闭着眼。
怎么办,要不要说?
大热的天,总觉得背后汗毛倒竖冷汗直冒,下一刻就能被二小姐杀人分尸了。
他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才一咬牙一跺脚,想着早死早超生。
“是沈复礼少爷。”
长歌察觉管家态度,有点疑惑的愣了一下,感情还是我认识的人呗?
她懒得去猜,随口问了一句。
“谁?”
管家懵了一下,也听不出二小姐的语气里有什么情绪啊。
只好壮着胆子解释。
“是您前段时间很喜欢的那个记者。”
【主线任务:请在半个时辰之内花掉三根大黄鱼,金条已发放在小姐姐的衣兜里,请注意查收。】女童慢悠悠的语气满是欢快,见缝插针道。
【请注意,任务超时惩罚会翻倍的哦,冲鸭小姐姐!】萌软的女童音像是乐的找不着北了。
怪东西出厂设置时候,是不是忘了加脑子这个配件?
“又不是给你花钱,你乐啥。”
【看小姐姐花钱,我就傻乐。】系统的语气里带着点元气满满的傻白甜。
长歌:……我竟无言以对。
真不愧是怪东西。
傻乐这个词用的,自知之明的水平很高啊。
她没再理会那个快乐的人工小智障。
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找到这么个人,毕竟原身满心不甘都是姐姐和母亲,一点喜欢不仔细找基本等于没有。
在剧情线里,这个沈复礼是京城沈家二少爷,也是沈穹妾生子的那个二弟。
当然,言情怎么能没有男配的存在呢。
沈复礼就是剧情线里的万年男二,号称是让观众爱的男人。
他温柔,身世也美强惨,据说有个嚣张跋扈,军tong走狗的大哥。
他虽然是夫人生的,但却生而清傲无双。
满身都是文人傲骨。
长歌理智分析了一下,这个沈复礼没准姓辉夜,没有尸骨脉怎么可能满身都是傲骨。
看不透。
嗯,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经过管家不同寻常的态度,她特意找了找。
这才发现,原身喜欢男配。
感情这一家子,都是感情里的炮灰?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把我这种小可怜扔过来,还让我当炮灰。
长歌面无表情,戏很多的在心里一顿吐槽,紧接着从摇椅上把自己撕下来。
是的,作为一个热爱睡觉的睡觉人。
她每次睡觉,都是在把自己粘在床上,想和床永不分离。
长歌瞥一眼管家,察觉到他还在瑟瑟发抖,有点无语。
我是会吃人吗?
她吩咐了一句。
“把我的刀拿来。”
我去给搞事的狗东西剃个中分。
让他不干人事。
打扰我睡觉。
要不是现在没电线杆,这种狗东西就应该挂在电线杆上。
弹东风破随风飘摇。
不行,我得早点把电线杆搞出来。
以后狗东西就有地方绑了。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管家在前边引路,听着后面大刀拖地的动静,感觉有点牙酸。
进了门,就看到几个记者在那围成一圈似乎在看什么。
其中一个沈复礼旁边坐着很亲近的记者眼尖,瞄到管家身影语气嘲讽的说。
“咱们这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哪来的野鸡给自己加戏。
长歌向来护短,哪能容许别人欺负她护着的人?
更何况,管家最近办事越来越合她心意了。
什么毁尸灭迹……
算了,和谐文明富强。
她听到这句贬低,最主要嗓音挺难听的。
丑,嗓子难听不是你的不对。
出来吓人,特别是吓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于是相当完美的阴阳怪气回去。
“听这动静,我还以为这边是狗窝呢。”
“这年头,什么野鸡一样的玩意都撞人呢。”
长歌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语气的嘲笑毫不掩饰,伤害暴击很高。
侮辱性更是极强。
“楚长歌,你……”
那个戴眼镜的记者气的面色泛红,腾一下就要站起来,眼神也透出点凶意。
长歌瞥过堂中的几人,一字一顿语气平板道。
“呦,学人语还挺像,辛苦了啊。”
那记者怒气上头,气势汹汹就想冲过去。
长歌正等着揍他一顿,可惜关键时刻被沈复礼拦住了。
沈复礼拦着同事,触及少女眉眼的张扬,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刻意加重名字的语气,生硬毫不掩饰厌恶的问道。
“楚长歌,你来干什么。”
这年头,什么野鸡都敢艹温润如玉的人设了。
长歌想起剧情线里,夸他温润如玉的篇幅,少见的感觉有点油腻。
这种人间尤物。
原主是怎么看上的。
看不透。
长歌懒散靠着桌子,敏锐察觉到几个敢怒不敢言的视线,似乎还有鄙视的眼神,是来自那个戴眼镜的记者。
“楚长歌,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追着复礼跑。”
瞎咧咧什么呢,就这种野鸡?
他配吗?
长歌果断抬脚一踹,把那个戴眼镜的记者踢到一边,乱七八糟的叭叭只剩下惨叫声。
倒是不像刚才嚷嚷那么惹人心烦了,沉声不太耐烦道。
“我说话,你闭嘴好吗?”
“还要我教你?”
她指尖敲了敲桌子,看向呆住的沈复礼,面无表情,周身散发凛冽的寒意。
狗东西,吓到了吧?
吓死才好呢。
天天给我找事做。
要不是你,我都开始吃蟹黄包了。
我太难了。
“听说,你们报社不给登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