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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择手段(1 / 1)


龚家别墅在老城区,是最早开发的一片别墅区,听说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后来政府停止规划别墅用地,这一片更是寸土寸金。

外部看似低调,小区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亭台楼阁,绿植花草,小桥流水,门禁森严。

许曼的爹龚自强就住在这里,一起住在这里的有比许曼大一岁的韩真真,她是龚自强的现任老婆,还有和许曼同父异母,比她小一岁的妹妹龚景画,还有一个比她小二十二岁,孙不孙,儿不儿的弟弟龚景鸿。

许曼,龚景画,龚景鸿姊妹三个,一个爹,三个妈,在这太平盛世下,龚家乱的跟旧社会一样。

许曼很少来,几乎不来,她懒得见她爹,更懒得见那个妹妹,就像她青春期和龚自强吵架时说的,“我一想到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你跟龚景画的妈滚床单,我就觉得恶心,我觉得你们都脏,一脏脏一窝,你们一窝过去吧!”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了她人生的转折,叛逆期可劲儿折腾,龚自强没少给她擦屁股,好在她再折腾,最起码有底线在。

她从小见了龚景画就骂她,小时候不懂事,把对自己爹的那点怨怼,全部拿来讽刺责骂她了。

许曼妈妈许如锦是书香门第的娇娇女,她喜欢上了混社会的龚自强,为此和家里断了来往。

龚自强脾气暴躁,年轻时到处闯荡,干的都是各种游离在法律之外的灰色职业,风流成性。

龚景画的妈那时也是有夫之妇,她和龚自强勾搭怀了他的孩子,要死要活的闹到了许如锦的面前。

许如锦一生眼里只看到过龚自强一个男人,读书把自己读成了烈女,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看着痛哭流涕,又虚假傲慢的女人,她月子里抱着许曼离开了家,也离开了她爱着的男人。

绝情如龚自强,他动员手下找到了许如锦说:“你要走可以,孩子必须留下。”

许如锦以死相逼,龚自强虽然到处留情,但他是爱她的,面对刚硬的许如锦,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如锦和龚自强达成了十年之约,她让龚自强把她和许曼送出国,说十年之后,她把许曼送回来。

龚自强看着视死如归的许如锦,差点把身怀六甲的龚景画妈妈掐死。

许曼妈妈不愿意看这肮脏之事,带着她远走他乡,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幼小的许曼。

她没再花过龚自强的钱,她一边打工一边养活许曼。

其实,许曼小时候并不恨他爹,她一直对自己的爹充满了憧憬和向往,因为,许如锦总是跟她讲龚自强如何英勇,如何帅气,如何能干,如何爱着许曼。

事情的前因后果在许曼八岁的时候,她全部都知道了。

许如锦生了许曼后,没坐完月子就离开家,经历锥心之痛,她出国后,一个人带着许曼,除了拮据的生活,内心的郁闷和伤痛无法排解。

她开始酗酒,在一个个孤寂的深夜,她喝的烂醉如泥,然后一早带着宿醉去工作。

许曼八岁的时候,许如锦在一次送披萨的路上被闯红灯的车撞成重伤送进了医院。

一个星期后,许曼在义工的带领下见到了妈妈最后一面,她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

但是许曼的妈妈从小就有记日记的习惯,在许曼收拾她妈东西的时候,看到了那些日记,里面记录着许如锦的整个青春,和对龚自强的爱,还有淌血的心酸和对许曼的抱歉。

除了日记还有这些年来,龚自强打给她妈妈的钱,干净如许如锦,她用死捍卫了自己一个人的爱情。

许曼磕磕绊绊,半读半猜的明白了个大概。

龚自强接许曼回国的时候,她给了龚自强一个甜甜的微笑和拥抱,就是这个拥抱,让她成了龚自强的心头肉。

当年许如锦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怪过他,他觉得亏欠她的永远也无法偿还,只能还给许曼。

回到龚家别墅的许曼,极尽乖巧之能事, 把龚自强哄得云里雾里。

脱离了龚自强的视线,她手上玩着瑞士军刀,冷嗖嗖毒辣的目光能把龚景画妈妈杀死。

许曼和龚景画相差一岁,两姐妹正是抢东西,打架的时候。

龚景画毕竟在龚自强身边长大,是龚家的大小姐,龚自强也是疼她入骨。

小孩子哪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不过许曼开始的乖巧和可怜占了先机,龚自强在家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撩拨龚景画。

从小养尊处优的龚景画那受得了这个,她骂许曼是没人要的孩子,抢她的东西,踢她的腿。

许曼表现得大度又委屈,在龚自强面前憋着两包眼泪说:“我没事,就是有点想我妈妈!”可把龚自强心疼坏了。

龚景画就这样栽了,连带的还有她妈,龚自强说:“孩子能有啥心眼儿,要不是当妈的教,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龚自强怼龚景画妈妈:“别整天就知道花钱,好好管管孩子,看景画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你再看看曼曼,如锦那儿都比你强,看把曼曼教养的多懂事,这才是我龚自强的女儿。”

许如锦走了,留给了龚自强一辈子的遗憾,成了龚自强一生最爱的女人。

龚景画的妈妈永远也比不上巅峰退场的许如锦,她跟龚自强一直都没有领证,因为许如锦一直在龚家的户口本上。

毒舌如许曼,她说:“龚景画,你妈妈就是不要脸,你有爸爸,她还跟我爸睡。”

八岁的许曼说:“龚景画,我爸和你妈连结婚证都没有,她是犯法的,你妈生下你,你就是个罪犯生的小罪犯,你知道吗?警察叔叔会把你抓进监狱里去的。”

许曼威胁龚景画:“你不许跟你爸妈告状,要是你不听我的,敢告状,我就去警察局告发你,让警察把你妈,还有你都抓起来。”

龚景画的整个童年都因许曼变得战战兢兢,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罪犯,一直担心她妈和她会进监狱。

许曼慢慢长大,她把许如锦的日记都快要翻烂了,她清楚明白的奔着自己的目标长大,那就是她自己得强大起来,这样离开谁都能活,谁都得看她的脸色。

初中三年级,她指着龚自强的鼻子说:“我没有一刻忘记过我妈妈是怎么离家出走的,你们是怎么逼死我妈妈的,不让我好过,谁他妈也别想好过。”

那时候龚自强四十多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怕许曼走上歪路。

龚自强把许曼捆在客厅的罗马柱上,用高尔夫球杆打的遍体鳞伤,她连哭都不哭。

没有人心疼她,她整日在外边晃荡,高中龚自强托的关系,大学龚自强花的钱,许曼毕业了。

那些小打小闹的混混,让许曼觉得无趣极了,她开始套用龚自强的关系,在一群豺狼虎豹中求生存,赚快钱,黑白两道她吃中间,出了问题,龚自强负责解决。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大姐大,活成了一个八面玲珑的金刚不坏之身。

许曼大学毕业那一年,龚景画也大学毕业了,她男朋友换的比换衣服都勤,学校流传着她的事迹,说只要她愿意,谁都可以成为她的床伴。

踏入社会的许曼和龚景画开始走两个极端,只是两个人不交流,不说话,同在一个屋檐下,还不如陌生人,彼此就像空气一样交合着。

许曼沉迷捞钱,不择手段。

龚景画整日流连赌场,大把挥霍,混迹各种圈子。

龚自强派人盯着她,一不留神就跟丢了,跟丢了就得闯大祸,闯大祸了,她妈就得受牵连。

许如锦已经去世十几年了,龚自强就是不跟龚景画的妈妈领证,她在家里到处受气,连佣人都私下议论她。

许曼更是看她不顺眼,还要忍受龚自强各路明里暗里,各种各样女人的挑衅。

二十多年的算计,五十多岁了,人老色衰,情人不爱,女儿不争气,她终是无法忍受,离开了龚家别墅,和龚自强分手了,一个临时的家也没有了。

分手后的第二年,龚自强和一个比许曼大一岁的舞蹈演员韩真真登记结婚了,还生了一个比许曼小二十二岁的儿子龚景鸿。

老龚把别墅的地下二层改成了舞蹈室,韩真真没事就在家练舞,做美容,下厨房,安静乖巧,家务事一概不理。

除了她得龚自强的欢心之外,如果龚景画和许曼回来,她连头都不露,很是懂规矩,许曼对她可以说都不熟悉。

比她小二十二岁的弟弟,如今也十岁了,她倒是很喜欢,小家伙乖巧可人,再说许曼和他母子是没有宿怨的。

如果不是遇见徐钟,不是遇见陈莉苏蓓蓓这些性情中人,许曼还不知道要在外游离多久,她其实也想过正常的生活。

这么些年来,她其实也想在家里和她爹好好吃一顿饭,无奈,每次都不畅快。

许曼自觉年龄真是大了,她对家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她想养一个孩子,再也不想一个人了。

她孤独怕了,所以今年她回家过年了。

龚自强见她回来自是很高兴,让家里的管家大采购,每餐都让厨师变着花样儿做好吃的,这可能是一个老父亲最直接表达爱的方式了吧。

许曼看着龚自强双鬓的白发,心里百感交集,这个叱咤商圈的男人,曾经靠双拳打出一条血路的男人,也老了。

尽管他的屁股不干净,可如今也慢慢把自己洗白成了成功企业家,光明正大的上新闻,出现在大众面前。

人前风光无限,谁又知道他一团乱的生活呢?

不管如何发家,现如今,龚家也算的上是豪门了,有着华丽丽的外表和长满脓疮的内里。

前段时间一个朋友跟许曼八卦:“哎你知道吗?青哥的新马子在赌场输了五百万,他气坏了,谁知道那女的自己解决了,真牛逼。”

许曼问:“是吗?那么大手笔,哪路大姐啊?有名号没有?”

那朋友说:“听说是景鸿集团的千金,男人窝里的名媛。”

许曼一瞬间有点上头“是不是叫龚景画?”

“你认识啊?可不就是她嘛!”

许曼说:“不认识,也就是听说过,景鸿集团多牛逼啊!谁不知道呢?”

她把这句话原封不动,送给了龚自强。

许曼慵懒的说:“老龚你还逼婚呢?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啊,龚家的传承,看你,女人窝里的绅士,龚景画,男人窝里的名媛,名号响当当啊!我就是一个小透明,你就放过我吧!有功夫管管景鸿集团的千金吧。”

龚自强气的直翻白眼,他咆哮着说:“你也是我的女儿,龚家名声不好,你的能好到那里去?说起来都是景鸿的千金,谁分的请是你还是景画。”

许曼一本正经的咬着字说:“我不姓龚,我姓许,我是许如锦的女儿。”

龚自强说:“你在龚家的户口本上。”

许曼大声说:“谁稀罕啊!你赶紧把我迁出去,迁出去了我就跟你彻底没关系了,咱俩也别谁看谁都不顺眼了,我也是脑子被门挤了要回来过年。”

龚自强说:“你嫁人啊,嫁人了就迁出去了!”

许曼说:“你给我做的好榜样,我敢结婚吗?再说你给我找的人有正常的吗?那个不是吃掉头饭的人,你还是好好管管你的宝贝女儿吧,她又出名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都替她害臊,跟她妈一样不要脸。”

龚自强气的直捶胸口,“许曼,你别太过分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许曼说:“过分?跟你比,我还差的远呢,再说,气死你也没什么不好,我妈也孤单二十多年了,你去陪她吧,你欠她的!”

龚自强坐在许曼对面,他来回转身找了一圈,拿起茶几上的纸巾盒,冲着许曼就砸了过去,许曼一偏头,纸巾盒擦着她的脸颊,飞到了沙发后面,咣的一声砸到了地板上。

龚景画蓬着头发,打着哈欠,黑着眼窝无视的走过去,走进了厨房,拿了一瓶水拧开,喝着往回走。

她凌晨才回来,妆都没卸,花着口红,眼线晕染了整个眼眶,黑黢黢的烟熏妆,活像女鬼出世。

龚自强大吼“龚景画!”

她站住脚步,头也没回,一动不动。

龚自强说:“你几点回来的?整天喝的烂醉,还像个女孩子吗?”

没有回应,没有反应,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龚自强看她没一点反应,烦躁的说:“赶紧洗漱吃饭了。”

龚景画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又被人解开了一样,听完龚自强的咆哮,推门进了房间,整个过程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就像是一个僵尸,贴上符咒,揭下符咒,身随咒动。

许曼冷笑着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大大的水晶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龚自强气的够呛,他也靠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他冲着厨房喊“小陈,小陈。”

保姆小陈跑过来问:“龚总,怎么了?”

“太太呢?去叫太太吃饭了。”

许曼的手机叮了一声,她打开看是一个新朋友,她的新朋友太多了,都不知道哪来的,她点开信息“有空吗?一起喝杯咖啡吧!”

她觉得莫名其妙,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走进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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