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沈两府鸡飞狗跳,叶倾尘在家中眉开眼笑。
从乱葬岗回来她便变换了好几个模样,在这都城大街小巷里嗑着瓜子散播谣言。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不?满都城都知道了她沈彩芝失身之事。
“主子,这最新的版本又出来了!”
孟氏从门外跑了进来。
“哦?快喝口茶!说说!什么版本?”叶倾尘伸手示意丫鬟给孟氏倒茶,而后一脸八卦的望向她。
千琴将茶给孟氏递了过去,她一饮而尽。
用衣袖擦了擦嘴,遂道:“老奴听说,不知是谁之前撞见了那靖安伯夫人去了一处私宅,而后又见那私宅里进出过好几个年轻俊俏的公子。
说这些公子都是那靖安伯夫人养在外面的面首呢!外面还传这靖安伯夫人出事,定是和这些面首有关,还骂她不知检点,不守妇道!活该被人糟蹋!”
“我去!真的假的?这么劲爆!”叶倾尘噌地站了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这若是事实,那她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这若不是事实,那就更有意思了。”
叶倾尘说着在几人面前来回踱步。
“主子,这若不是事实,为何还有意思?”孟氏不解道,几人都看向自家主子。
“当然有意思了!这说明有人顺着这股东风,要将她不守妇道的罪名坐实!你们说是不是更有意思了?”叶倾尘挑眉。
“对啊!主子说的有道理。”冰书道。
“这借风之人,此时与我们便是朋友,主子可要我去查一查是何人所为?”纤歌道。
“不用,若想查,用不着我们,自有人比我们着急。
这人若是被查出来,与我们而言,便是无用,无用之人,查他做什么?
且这人若是真被查出来,那么这口锅,不就有人背了?
若是查不出来......于我们而言也是好事,这说明,有人和我们一样,定是也想对付这沈家,且往下看就行,早晚都会出手的。”
几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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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茶杯落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敢与我沈府作对!好啊!福庆!查的如何了?”沈世辉对着书房外大喊一声。
福庆连忙跑了进来。
“老爷,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这外面都传疯了,说是三小姐背着伯爷在外养了一院子面首,如今这谣言比之前更甚。”
沈世辉听了这话,气得半死。
“一群废物!老夫养着他们有何用?你去告诉他们!一日之内若是查不出来、全都给我打死了事!”
“不可啊老爷!这三小姐名誉扫地,您可不能冲动啊!不然咱们沈府就真的成众矢之的了……”福庆劝道。
沈世辉自知自己气昏了头,可是这口气如何都咽不下。
他在前院怒火中烧,内院一群女眷全都哭着跑去了老太太院儿里。
老太太听着她们七嘴八舌地抱怨,又闻那庶女在外养面首,急火攻心,倒了下去!
沈世辉听丫鬟来报,快步走去内院。
便听一院子哭哭啼啼,心下一紧,赶忙进去询问,大夫只说年纪大了,受不得激,得静心调养。
气得他直接跑到院子里,对着一群女眷吼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们不想着替沈家分忧、度过难关就算了!还跑到这里抱怨!可真是孝顺啊!
明知母亲、你们的祖母年事已高、还来刺激她!是嫌这府里还不够乱吗?都给我滚回去!”
一群女眷吓得噤声,不敢再闹,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沈世辉的二弟沈世华走到他面前,对他道:“大哥,也不全怪她们,三妹如今声名狼藉,沈家女眷哪个不受影响?
谁还敢娶沈家女?几个出嫁的今后在婆家怕是也不好过,能不回来哭吗?”
沈世辉平静了一下,道:“行了,我只是一时气急,你也安排人出去查一查,我就不信这人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定要把他给我揪出来!出了这口恶气!”
“我已安排人去了,下人来报,从今早开始就有人在大街小巷到处造谣,且不只一人。
我又让下人根据他们的描述,找来了画师,但是至今没有查到这些是什么人,就像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了一样。”沈世华眉头紧锁。
沈世辉双眼微眯,“若真如你所说,这背后之人怕是不好对付,他这是有意为之,拿三妹开刀,却没人攻击靖安伯府,看来,此人要对付的,便是我沈府了......”
“没错,且还不是同一伙人!”沈世华道。
“此话怎讲?”沈世辉看向他。
“这之前只是传三妹受辱,说法不一,都只是猜测,大家虽信了三妹清白不在,但还可挽回一些颜面,说是三妹被人绑架才遭此劫难,那么沈家便是受害者。
如今传言说三妹养面首,怕是连大哥都要受陛下责罚,更别说这满府女眷的名誉了,只怕这人是想扳倒沈家,想要让我沈府从此臭名昭著!”
两人正说着,福庆来了。
“老爷,之前造谣之人毫无踪迹,只查到了这传三小姐养面首之人,此人是易了容的,我们的人费了些功夫,追查到了他的住所,可是,这人已死......”
两人对视一眼。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查!”
沈世辉道。
“是!”福庆退下。
“果然,这定不是同一伙人,这之前之人或许想对付的只有三妹。
这第二伙人想对付的便是整个沈家,之后怕是难以查到线索了。
大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想想如何向皇上交代。”
“嗯,我这就去准备。”
两人说完便回了各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