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丫头,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这男人张口就是怒斥,跟癞皮狗一样黏住洛紫瑛,非要个说法。
“刘三叔这是什么意思?”洛紫瑛抱臂,冷漠地看着男人。
这男人就是昨天闹事的芳婶子的男人,洛紫瑛把他婆娘关了起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来者不善。
洛紫瑛修行多年,哪怕体内只有一点仙力,身手却也不错,教训一个八十年代整日吃不饱的男人也算易事。
因此她半点都不慌,反而悠悠哉哉懒漫道:“莫不是三叔为着芳婶子的事来的?那你可找错人了,芳婶子自己为人不检点犯错,你找我一个苦主干什么!”
刘三叔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显然是被洛紫瑛“倒打一耙”弄的呼吸不顺。
他婆娘因为洛紫瑛被关,且还扣了公分,叫他们家损失惨重,刘三叔气不过,不找她找谁!
不过……
刘三叔眼珠子转了转,看着洛紫瑛哪怕穿的跟村里其他女人一样却也难掩绝色格外妖娆娇媚的容颜,一窒,舍不得教训她了,转而动了旁的心思。
“都是一个村子的,你得理不饶人你还有理了?”刘三叔自觉自己才是受苦一方,把架势抬的格外高,一双眼色眯眯的在洛紫瑛身上逡巡,理直气壮道,
“你怨怼你婶子的时候咋不想想我们家三儿刚出生,正是需要喂奶的时候。如今三儿他妈被关,没人奶孩子。我告诉你,你必须回去跟我奶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嗯?”洛紫瑛掏了掏耳朵,真是惊了,物种多样性挺人开眼啊,不然他妈怎么生出这么一朵恶心人的奇葩,
“你在放什么狗屁?可别是你个糟粕玩意以儿子为借口满足你龌龊心思吧?!”
这个时间村里四处游逛的人不少,见刘三拦住洛家那丫头时他们就好奇驻足,围观接下来发展。
村民们也想不到刘三提出的要求那么……突破底线,惊异的目光都往刘三身上放。
不过侧头又瞥了一眼洛丫头的脸,有些倒是能理解了,还嘿嘿猥琐的笑出了声。
心思被戳破,刘三叔那张面皮都快挂不住了,他顶着一个村里人的不可言说的视线,彻底恼怒,口不择言道:
“你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从前在赌局里整日厮混不知让多少人睡过!我如今叫你给我家三儿喂奶是看得起你,不嫌你又脏又浪!”
“别把自己看的多受欢迎。”刘三叔仰着头鼻孔朝天,冷笑道,“不过是我家三儿没奶喝哭的嗓子都哑了,你虽就生了一个丫头片子,这奶肯定还有,跟我走!”
说着,他动手就要上来抓洛紫瑛。
围观的村民妇人们犹豫一下,还是冷漠的站在原地,没有出手帮忙的趋势。
先不说洛丫头本就是不讨人喜欢的,只说为了洛紫瑛惹上混子刘三,不值当。
听刘三叔满口污言秽语时洛紫瑛拳头都硬了,指尖掺杂了些仙力,使得手掌如钢铁冷硬,洛紫瑛预备好好教训一下刘三。
她为人善,既然刘三动了色心,就废了他命根子吧。
一脚就要踹翻快要抓住她手腕的刘三之际,一个高挑的身影护在了洛紫瑛面前,“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出。
刘三被这巴掌狠绝的力道甩的脑袋一偏,吐出一口血水来,他吱哇大叫:“楚小子,你干啥?!”
楚堰冷冷一笑:“我还想问三叔呢?当街想抢我妻子,怎么的,是想吃枪子?”
刘三叔心里一虚:“咋的,让洛丫头去我家坐坐,就得吃枪子了?”
楚堰慢声张唇,压迫感极强:“三叔知我是读书人,懂法。罔顾他人意愿,强迫他人跟你回家,就是犯法,就是得挨枪子!”
他话中是有些虚构成分,但既无人知晓,吓退刘三是绰绰有余。
刘三果然怂包了,毕竟现在文革没过几年,文革阴影还在,尤其是他们这些年长的,可不敢惹事。
慌不择路,他跑了。
洛紫瑛心底嗤笑一声。
以为光挨一巴掌就完了?不可能!
洛紫瑛已经策划好月黑风高夜暗地里继续废人命根子的大计。
不过楚堰难得气质凛冽外露的护着她,这时候再想刘三这狗东西多煞风景。
洛紫瑛柔弱无骨的依偎着楚堰,怯怯的问道:“堰哥怎么回来了?”
“忘了东西在家里。”楚堰折返路过这儿时见洛紫瑛被为难,心一跳,还是下意识选择维护她。
见蹭着他娇娇弱弱的妻子似乎被刘三吓到了,楚堰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却还是克制着没有抬起。
他在为难该不该安抚洛紫瑛,洛紫瑛却是看出这男人没有抵触她的情绪,顺杆子往上爬,“嘤咛”一声,装的受惊难缓,钻入楚堰怀里,一双手不忘四处揩油。
“昨儿不是我的错,我真不知刘三叔为何要怨我?若是没有你,堰哥,怕是我难逃他魔爪。”环了环楚堰劲瘦的腰肢,洛紫瑛突然想起昨天诱惑她的翘臀,装的不经意触碰两把,她边哭诉边想的却是:
楚堰虽瞧着瘦弱,但身材恰到好处,居然还有蓬勃的肌肉!
不亏!
楚堰只觉得那双小手像在拨弄钢琴在他身上游走品赏,他生了燥,不自觉心烦意乱,一把推开了洛紫瑛。
怕显得刻意,他转移话题道:“这事你没做错,不用害怕,下次再遇挑事的,就来找我。”
“堰哥,老公。”洛紫瑛泪眼汪汪,再次深情表白,“有你在我自然不怕,不然我约么是要被他们欺负死。”
“若是你不要我了。”洛紫瑛半开玩笑道,“我怕是活不下去,余生思念你而亡。”
不知是因为“思念而亡”这四个字,还是那张红唇吐出的话暧昧如斯,楚堰心神意乱,却依旧嘴硬:“别瞎说。”
现在时候不早,两人说不了几句就得分道扬镳,楚堰回去拿了工具上班,洛紫瑛自然是去妇联。
到了妇联,洛紫瑛刚坐下不知道就被谁撞了一下肩膀,那妇女看她一眼,道歉话一句不说,还把凳子搬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