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伯府的护卫一脸为难,“小侯爷,您拦着不让我等接刘三小姐回京,若贵妃娘娘身子有个闪失,怪罪下来,您可承担得了后果?”
顾韫嗤笑一声,“后果?狐假虎威的狗东西,你当本小侯爷是被吓唬着长大的?”
话音未落,顾韫已拔出腰间软剑,直指带头护卫眉心,他身后十多名扈从也随着顾韫拔剑,将靖远伯府这些人包围起来。
相较之下,靖远伯府的人倒显势弱,领头那人也知若是动起手来,他们未必能将人带走不说,恐怕还要折损几人,他目光一转,看向后面的马车,高声央求道,“我等无意对顾小侯爷和刘三小姐不敬,只是贵妃娘娘交待的差事若是办不好,我等回去只怕逃不了一顿责罚,还请刘三小姐可怜可怜我等贱命之人。”
“闭嘴!”顾韫听得心头火起,剑尖横挑,立时在此人眉间留下一道血痕,“你既怕责罚,不若我现在就取了你的贱命!”
护卫眼前寒光一闪,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吓出一身冷汗,眉心火辣辣的疼,顿时不敢再耍弄任何心机。
余娇听了护卫的话,撩开车帘。
刘瑶珍拦了她一下,“三妹妹……”
余娇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朝那骑在马上的靖远伯府领头护卫道,“你请回吧,我并非药堂的大夫,也比不上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精妙,你们若是怕责罚,只管说未曾追上我便是,若是再纠缠,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那护卫原以为余娇是个小娘子,又是医者,应会十分容易心软,却没想到根本没这么好哄骗。
顿时一噎,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他着实没招了。
“还不滚开!”顾韫眉心一蹙,冷喝道。
眼看着顾韫身后的蠢蠢欲动就要动手,靖远伯府带头的护卫只得妥协,示意身后的人让出路来。
顾韫收回软剑,看着刘桢带着车队重新启程,马车走得稍远后,他才满身戾气,语气冰冷地警告道,“滚回京城去,告诉靖远伯,少动什么歪主意,不然下次他见到的就是你们几个的项上人头!”
丢下这句话,顾韫夹紧马腹,很快便追赶上车队。
一旁树林里,几个黑影挂在树梢上,其中一人道,“动手。”
“老大,督公只说必要时护着些刘三姑娘,眼下又不是危及了刘三姑娘的性命。”一人不解道。
被唤老大那人骂道,“蠢货!督公被刘三姑娘气成那个样子,都舍不得惩罚刘三姑娘,更是将咱们几个指派出京暗中保护刘三姑娘!我问你,若换做旁人敢顶撞督公,惹得督公盛怒会是个什么下场?”
那人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的答道,“头骨应是已经被送去做骨瓷了……”
这几人都是东厂的番役,被夏宁派来保护余娇,半日前就赶到了客栈,一直隐在暗处。
为首的番子老大道,“所以骂你蠢,刘三姑娘惹了督公生气,督公心里不痛快都不舍得发作,这些人拦路给刘三姑娘找不痛快,咱们是不是该动手?刘三姑娘是督公的义女,便是咱们东厂的小主子,靖远伯府何时能欺负到咱们小主子的头上了?”
这话话落,一旁几人都连声道,“老大说的是!得叫他们吃些教训!”
“是什么是,人都要没影了,赶紧上!”这人一声令下,几人顿时形如鬼魅,朝通勤伯府那队人扑了上去。
可怜通勤伯府派来的这几人差事没完成,就被树林里突然蹿出的几个贼人痛打一顿,差点被扒光衣服不说,身下的几匹马还全都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