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听完,点了点头,“好。”
安京溪给他挂了衣服,大衣上都是酒味,“明天拿去干洗。”
“嗯。”傅景霄言简意赅。
安京溪挺喜欢北方的冬天,在家里有暖气,她穿着轻薄的睡衣,勾勒着娇美的身材。
她凝望着他:“先去洗澡吗?”
她见他点头时,顺手为他解衣时,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已经洗过澡了,先休息,我身上味道重。”他自己来。
他说完,就走向了浴室。
安京溪看着浴室的门关上,呵呵,他还是有防备心的吧!
因为她上次在他的公司里,骗了他后,他就提防着呢。
她也不走,就在他的主卧里住了下来。
她趴在窗口,在房间里暖如阳春三月,看着屋外的大雪纷飞,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真不知道有多美丽。
她现在想着,明天的酿酒计划。
让她现学,估计是搞个通宵,也不可能的事。
但是,主人格愿意出来教吗?
她试着去呼唤,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自从上次的绑架事件后,主人格就没有一点动静了。
她甚至是窃喜的,是不是她就能永远拥有傅景霄了?
但现实显然不是这样的。
就在她凝神思考之时,浴室的门打开来。
傅景霄走了出来,他的浴袍系得松松垮垮的,黑色的发丝还在滴水,但却是性感又迷人。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喉结处随着水流上下滑动之时,安京溪不由看呆了。
男色当前,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厉害。
傅景霄和她的目光对上时,他微弯薄唇:“你还没睡?”
“我等你,看你需要不需要我给你涂药,你会不会痒?”安京溪想到了一个借口。
傅景霄挽起袖子给她看,“我没喝,他们喝的酒,味道都飘到了我身上来,我要陪你们一起玩,喝了酒过敏算什么事?”
“哦!”安京溪点头。
他放下了水杯,走到了桌前,打开了电脑,“你先睡,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安京溪应了一声,就在主卧住下来,她盖着被子,听着他偶尔敲着键盘的声音。
她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唤不醒主人格,她搞不定酒,怎么办?
难道她明天一早就跟他坦白吗?
她翻来覆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直到床的一边塌陷下来,男人关了灯,过来她身边睡下。
她本能的往他怀里钻,去抱住他的腰,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男人却并不领情,移开了她的手。
沉默着,躺在一张床里。
他知道她是谁。
而她想假装,也假装不下去。
良久,她才背过身体,假装睡着。
傅景霄也翻转过去,两人背对着背,谁也没有理会谁。
翌日一早。
两个孩子跑到了院子里在打雪仗,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
安京溪起来时,傅景霄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站在落地窗,看着孩子们玩得真开心,她的心里却是超级失落的。
因为这一趟北方之行,其实并没有好转,反而是让两人都有一种博弈的状态。
她不知道他一早就去了哪儿,反正她的心还是挺酸涩的。
安京溪懒洋洋的起来,看着雪天的美景,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直到门打开来,傅景霄走了进来。
“小溪,我约了个朋友,一会儿一起去?”
他征询她的意见,安京溪当然是欣然前往。
她觉得,他愿意将朋友介绍给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哪知道,她高兴的太早了。
他这个朋友,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也是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
三人约了午饭,在酒店的包间里见面。
对方并没有表明身份,但安京溪凭他说的话,还是听出来了。
她也是和和气气的应着,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她和主人格表现的一样,端庄大方,温婉美丽,气质知性。
这一顿饭,也吃的是宾主尽欢。
饭局结束后,安京溪去洗手间。
傅景霄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袅绕之中,想听听他这位朋友的意见。
虽然只是私底下的聊了一下,他想找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帮忙。
“怎么样?”
“她现在是第二人格,但很擅长伪装,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就目前而言,她没有攻击性,但是,通常情况下,人格变化越多,其实是越容易起争执的。另外,她很爱你,也很在意你的看法。这第二人格,被主人格衍生出来,仿佛为你量身定做的。”
傅景霄听完,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观点。
“那么,有没有可能她压制住主人格,不再让她出现?”
“看看是谁强谁弱?强势的一方,也可能是领导者,弱势的一方,是执行者,也有可能是和平共处。”
傅景霄一支烟在指尖燃烧殆尽,向他表示了谢意,也让他保密,才先行离开。
上了车后,他吩咐唐魏,去他定好的酒厂。
安京溪捏紧了衣摆,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她根本唤不醒主人格,她也不知道主人格去干嘛了?
如果这样去了酒厂,她也是会被发现的。
当汽车停在了酒厂里时,傅景霄要下车时,被她拉住了衣摆。
“那个……”她涨红了脸,“对不起,她不在……”
傅景霄的眼神瞬间冷冰冰,“你让她出来。”
“我叫了,她没应。”她摇了摇头。
傅景霄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他也确实几天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了。
“你做了什么?”他握住了她的手腕,用的力道特别大,“我让你叫她出来。”
他想起心理学专家说的话,这第二人格如果太强势的话,那么他的小溪呢?
他是不是就会一直见不到她了?
她感觉自己手腕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我疼,景霄……”
“你疼?你疼什么疼?你这样占着别人的身体,是什么意思?”傅景霄沉声质问。
她一直伪装着主人格,和傅景霄在相处,但这一刻,傅景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伤心的凝望着他,“景霄,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也不是你占着她的身体的借口,你想过一个问题吗?我爱你吗?”傅景霄冷得犹如天山常年不化的冰雪。
她当然知道,他不爱啊!
尽管如此,恋爱脑的她,还是奢望,能从他这儿得到那么一丁点的爱。
男人毫不客气的道:“把我的小溪还给我,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