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迫不及待的要去坐飞机看大雪,傅景霄先带他们下楼。
安京溪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她又望了一眼装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干脆什么都别带,就走了。
反正收拾行李也不是她的强项,他说什么都有,她信他。
上了飞机之后,孩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他们绑她安全带,安京溪陪在他们身边。
傅景霄在处理一些紧急的公事,这种专业的商业大佬的私人飞机,设有专门的办公地方,安静而不受打扰。
孩子们很能折腾,一直欢呼着尖叫着,特别兴奋。
安京溪的脑门都要炸了,她其实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生崽?
这世界上最能惹人生气的,就是幼崽了。
她借着给傅景霄添茶倒水的机会,跑去了他的办公室里,就不愿意出去了。
傅景霄看她一眼,她解释道:“我头痛,我在这儿休息一会,我保证不吵你。”
他只是眼神深不可测,并没有说什么。
“飞机要飞三个多钟,你要是累了就去床里睡会儿。”
安京溪心想,他要是来一起睡,那还差不多。
他们可以在高空里,干一些有趣的事情。
很显然,她现在是不能提这个要求的。
“我不困,我就在这儿待一会儿。”
她说完,坐在角落里发呆。
傅景霄把手上紧要的事情处理完,他走到了她身边,“你没带一本书看?”
她别说带书,啥也没带。
她想起自己的学霸人设,只好道:“我忘记了。”
傅景霄微微一笑,他也没有问什么。
他端起了咖啡来喝,慢慢的饮入唇中。
安京溪抬头仰望着他,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虚化出来的,随时都会消失。
但在消失之前,她又好想拥有这个男人。
她这么想着时,站起身来。
由后至前的抱着他,在真实的拥有他时,她甚至有了想一直拥有他的念头。
这种念头,就像是疯长的野草,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为这个疯狂的想法而感到兴奋。
忽然,飞机颠簸了起来。
打破了安京溪的幻想,只是一转眼,她被男人拥进怀中。
她抬头看向了他,这一刻里,她是能感觉到他的爱意,是那么温暖而明亮。
傅景霄也在低头看她,他还给了她一个摸头杀,“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当飞机平稳了之后,她恋恋不舍他的怀抱。
“我出去看看孩子们怎么样了?”他低声道。
“嗯。”她点头。
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离开,在刚才的甜蜜里,没有回过神来。
傅景霄在走出办公区域后,脸色冷了下来。
他自然是能感觉出来,她是谁?
他周身的寒气,比哈城上空的温度,还要冷上几分。
他到了孩子们身边时,他们并不害怕,反而是以为在坐摇摇车而感到高兴。
无知者无畏。
“爸爸……爸爸……”
两个孩子欢呼着,向他伸出手来。
傅景霄半蹲着,伸出了双手,将他俩一起拥抱着,“爸爸在,乖乖的坐在这儿,我们下飞机之后,就可以玩雪了。”
“玩雪……玩雪……”
孩子们兴高采烈,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快乐里。
到了机场后,就感觉到了特别寒冷了。
保姆给孩子们穿上了羽绒服,傅景霄也穿上了大衣,而安京溪只是单薄的秋装,她冻得直打哆嗦。
傅景霄看了她一眼,“你的外套呢?”
“你说什么都有,我就没有带。”她还好有理由,
傅景霄被气笑了,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凝望着他,“那你不是会冷吗?”
“我是男人。”傅景霄答她。
她微嘟着唇:“男人不怕冷吗?那为什么还穿衣服?”
“不穿衣服是犯罪。”傅景霄说完就走。
安京溪笑着跟上,她不怕他犯罪,她还希望他对她犯罪呢!
还好车上暖和,一行人到了别墅区。
“哇,这是你买下来的?”安京溪欢呼起来。
有着欧式风格的别墅里,院子非常大,雪已经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孩子们看到了时,就挣脱了大人的手,戴着皮手套,开始玩了起来。
傅景霄点了点头,他衣着单薄,站在寒风之中,更显萧瑟。
安京溪催促他去穿衣服,“我陪着他们玩一会儿。”
唐凤去拿了保暖的貂服,“太太,他们说穿这个暖和。”
“以前在电视里见过,我第一次穿,感觉怎么样?”安京溪在原地转了个圈。
“太太气质好,人漂亮,穿上比女明星还好看。”唐凤衷心的感叹。
安京溪开心不已,“景霄看见后,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傅总肯定超级喜欢的,我在傅总身边工作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太太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唐凤赶紧说道。
安京溪神色黯然,他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和第二人格无关。
孩子们不能玩久了,初到冰天雪地的地方,担心水土不服会生病,就带着他们回到了房间。
房间的暖气很足,比起津海市的冬天更为暖和。
晚上,请了大厨做地道的东北菜,给他们品尝。
傅景霄还有应酬,家里就是三母子在享用晚餐。
安京溪没有看到他,兴趣缺缺,吃什么都觉得没胃口。
她越来越离不开他,觉得他是她生活里不能缺少的那个人。
她晚上心不在焉的陪着孩子们玩耍,然后等着男人的归来。
傅景霄应酬的很晚,他回来时,孩子们睡着了,他的身上也带着酒气。
“你不是喝酒身体过敏吗?怎么还喝?”安京溪接过他的大衣,关心的看着他。
“小溪,你好久没有酿酒给我了,要不明天酿点给我?”傅景霄问她,“哈城的人爱喝酒,而且酿酒设备也齐全。”
安京溪握着他大衣的手,开始收紧。
她哪会酿酒啊?
会酿酒的是主人格。
但是,她如果说不会的话,岂不是露馅了吗?
她现在就像是卧底,也像是间谍,虽然不是行走在刀尖上,却是走在了心上的刀尖上。
她稍有不慎,也会万劫不复。
“好啊!明天酿点也好,这样你还可以送一点给你的朋友们喝。”安京溪倒是爽快的应下来。
心想,明天得让主人格苏醒才行,否则这活儿她也干不出来,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