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两位老人不把父母的骨灰要走,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
安京溪现在的修车行正在升级改造之中,这些年来,在技术层面,她已经是打造成一个好口碑。
现在硬件设施跟上,眼看着修车行将会越来越好,老家人又来捣乱了。
父母离世后,作为亲人,他们从不帮忙,反而是无限期的压榨三兄妹。
为一个风水大师所说的迷信,让逝去之人都不安生。
安霏凡也给安京溪留言了,说她带着安小贝先去她住在电视台附近的家里。
安京溪赞同,这个时候保护好孩子,是重中之重。
张伟彦见两个老人骂得难听,他让安京溪出差后不要露面。
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安京溪不可能不回去修车行,而且很快设备会从国外运过来。
傅景霄担心她,要陪她一起回去。
安京溪不让,她担心爷爷奶奶知道了傅景霄的身份,会去云霄集团闹,她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车行已经停止了修车,工人们都没有离去。
爷爷和奶奶两个人坐在办公室柔软的沙发里,张伟彦和民警都在。
“叫她把我儿子的骨灰盒拿出来,我们就走。”爷爷指着门口的安京溪。
奶奶也来劲了,“就是,她从花城偷走的,你们抓她!”
张伟彦快步上前,“小溪,你怎么回来了?”
“彦哥,我没事。”安京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上前感谢民警,“津海市是法治先锋城市,我也会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明天一早,我就去法院递交材料,让法院来判决,我爸妈的骨灰盒,究竟应该归于谁,又应该安葬在什么地方。”
爷爷奶奶互相看了一眼,“不行,这是你们的地盘,法官肯定维护你们的权益,要打官司,也必须去花城打。”
“去花城就去花城,现在就去。”安京溪非常干脆。
她才不愿意看到他们在津海市里胡作非为,扰乱修车行的工作。
民警带着他们出去,张伟彦松了一口气,
“小溪,你真要回花城去打官司?”
“你看他们倚老卖老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样子,不打官司能行吗?”安京溪蹙眉。
张伟彦点头,“这确实也是最好的办法,至少他们离开津海市了,我们车行可以正常营业了。”
“彦哥,你叫他们都先下班休息吧。”安京溪还要准备一些材料。
安小贝不在家,家里特别清净。
安京溪将哥哥房间里柜子打开,里面有二十年前签下的文件。
好在当时还有律师在场,签下的一系列有关父母的遗产分配,他们的抚养问题等等。
安京溪看着这些泛黄的文件,她当时和姐姐还小,都是哥哥面对的。
当时哥哥的心情是怎么样,她现在身同感受。
她收集整理好了文件,洗了澡睡下时,收到了傅景霄的信息:【还好吗?】
安京溪心中一暖,【你睡了没有?方便视频吗?】
傅景霄先发视频邀请过来,她接了之后,见他还在书房,“你这么晚还工作,累不累?”
“累,要不要过来陪我?”傅景霄微弯唇角。
“今晚走不开,我整理了材料和证据,要提交到花城法院去。”安京溪坐在床头。
他见她房间设施陈旧:“你住在哪儿?”
“修车行二楼,上下班方便。”
“孩子呢?”他记得,她晚上都会陪女儿。
“小贝被我姐带去她租的电视台附近了。”
“你一个人在家?”
“是!”要不然,她也不敢说打视频电话了。
她穿着一件颜色比较旧但很可爱的兔子睡袍,毛茸茸的,他真想捏一捏,“老婆,把兔子帽子戴上。”
安京溪正在跟他说正事,这人的关注点去哪儿了?但她还是照做。
这样一来更可爱了,傅景霄也没有忽略她刚才说什么。
“你做得很好,让他们回花城打官司,律师的人选有了吗?”
“你有推荐的吗?”
安京溪知道,甄承望这样的津海市最出名的刑辩律师,都是为傅景霄服务的,花城有什么律师擅长打什么官司,相信傅景霄比她清楚。
“我让唐魏找给你。”
有了傅景霄这句话,安京溪的心,已经落地一半了。
“谢谢你,你要不要结束工作,早点休息?”
“好。”
“傅爷,晚安!”
“晚安!”
安京溪挂了视频后,她觉得打官司的胜算又大了一些。
她很感激他,无论一年之后,他们的关系怎么样,至少现在,她有他的陪伴,她的心里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孤单了许多年后,安京溪对任何人都不再抱希望了。
但傅景霄总是像春雨一样润物于无声,却又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一点一滴的渗透进她的心。
安京溪今天很累,长途飞机回国,又处理爷爷奶奶的事,但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又打开电脑,去看车间改造的设计图。
她渐渐的沉浸进去后,手机蹦出消息:【开门。】
安京溪不敢相信的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这是傅景霄发来的吗?
他怎么会来?
是恶作剧吗?
还是她看电脑看到了眼花,才会这样?
她把手机退出聊天界面,再次进来,两个字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她拿着手机,走到了门口,从猫眼往外看,果然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她见到他来,特别高兴,但又怕别人见到,赶忙拉了他进来。
“想你了。”他把她拥进怀里。
她的兔子睡袍长达脚踝,果然全身上下都是毛茸茸的。
他总是给她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安京溪抬头凝望着他,“你这样来来去去的多累啊?”
“再累都想见你。”傅景霄说着时,将她抵在了墙壁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安京溪心想,晚上在机场不才分开吗?
但她所有的想法,都被男人炙热的吻给打断了。
客厅没有开灯,她房间的灯光照过来,逆着光时,更显他五官立体,情意绵绵。
他火热的吻着她,一只手重重地捏她的兔子耳朵,另一只手去扯她的兔子尾巴,他似乎对她这个装扮很喜欢,动作也狂野。
安京溪还不知道,自己一件普普通通的睡袍,竟然招惹了“老公”亲自开车从富人区到了城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