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京溪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车祸过世后,她就没有去远地方旅行了。
她唯一去的远的地方,也是她的故乡。
她回到故乡去念大学,念完之后,还是回来津海市,守着安氏修车行。
现在,傅景霄以出差的名义,带着她去玩,她怎么有一种霸道总裁宠小娇妻的感觉。
“去哪儿?”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三川省。”
“啊?”
安京溪的脸色一变,她自从毕业后,就没有回去过,就连清明节,也没有给父母扫墓。
安家向来重男轻女,安家的爷爷和奶奶生了七个女儿,也没有一个儿子,才买了被拐走的爸爸。
爸爸妈妈过世后,也是哥哥一直回家去扫墓。
在他们乡下的习俗,儿子才能扫墓。
如今,哥哥还在监狱服刑,她若是回去,碰上了爷爷奶奶姑姑姑父他们怎么办?
人这一生真是奇怪,很多时候,宁愿在外漂泊,也不愿意再回去故乡。
安京溪的爸爸妈妈不在了,爷爷和奶奶也不喜欢她和姐姐两个孙女,老人家也只认哥哥。
“傅爷,彦哥的儿子肺炎住院了,他要跑医院,车行里的工作比较多,我得在车行。”
安京溪这是委婉地拒绝了他,不愿意回三川省去。
“今晚的双倍补偿,怎么办?”傅景霄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就是一个谈判高手,总能在迷雾之中开辟出一条新路出来。
安京溪瞪了他一眼,哪有他这样威胁她的?
“老婆,昨晚答应了我的,我有记录为证。”傅景霄说着时,拿出手机来。
他给她看,她的号码,他标注的是老婆二字。
安京溪快被他撩死了,她双手掩面,他能不能放过她呀?
“要不?现在开始!”傅景霄将她拉到怀里来,他的气息悉数进了她的耳蜗里。
她的身子颤抖不停,手脚都在出汗,明明又不是刚相识,为什么每次他都这么会撩人?
“不要!”安京溪见到田阙在给他收拾行李,她哪能不要脸现在和他就开始?
“跟我上飞机?”傅景霄征求她的意见。
安京溪杏眸瞪着他,男人心机深,一步一步诱她沦陷,她还不能有拒绝的理由。
“在飞机上不能乱来的。”
傅景霄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了,这个女人脑子很聪明,有时候单纯得要命。
“你还笑?”她伸手拍他的胸膛。
傅景霄笑够了才停下来,“你对飞机有没有研究,哪一款作为私人飞机比较好用?”
他虽然也喜欢刺激,在万米高空上“乱来”,可是,那是民航的飞机,他舍不得将她置入八卦头条上。
他即使要玩,也是自己的私人飞机,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时候。
“我是修车的,对车有研究,又不是修飞机的,我怎么可能研究飞机?”安京溪忍不住怼他。
傅景霄亲了一下她羞红的脸蛋:“你空了看看喜欢哪一款飞机!”
“你要买飞机?”安京溪惊讶了。
她知道,他一直很低调,出行也是公务舱,他怎么突然之间要买飞机了?
当然,以他的财力,航空公司都能买下来,更何况飞机呢!
“嗯,刚从你这儿得来的灵感。”傅景霄点头。
安京溪回想一下自己说了什么,她明白了过来时,差点从他怀里跳起来。
她的一句无意之话,还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把他魔鬼的天性给释放出来了。
“你你你……”她脸皮薄,终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你了半天,就想跑了。
傅景霄的手机响起来,他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不容她拒绝的语气:“去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就回来。”
安京溪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接了电话,“明天一早,我会参观你们的工厂……”
她从书房走出来,回到了卧室时,田阙将傅景霄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安小姐,我给你收拾?还是你自己收拾?”
“我自己来吧。”
安京溪心想去一天,她也不用带多少衣服。
只是三川省的温度,不比津海市,秋冬季节时,已经很寒冷了。
田阙给了她一副手套,“你去到时戴着,别冻着了。”
“谢谢。”安京溪心中一暖。
“其实是傅总交代我的。”田阙见她情绪不太好。
安京溪心想,傅景霄出一天差也要带上她,不就是想晚上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吗?
他还如此费心地给她准备手套干嘛?
其实,她不是很明白。
“安小姐,傅总可能不太会表达,但这些年他身边真没有别的女人。”田阙说她老板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安京溪只是点头,不再说什么。
但他的霸道,越来越让她不适应。
唐魏在外面敲门,“安小姐,小阙,我们准备出发了。”
安京溪见田阙和唐魏都去,心情又好了一点。
四个人一起去了机场,公务舱的空间宽敞,傅景霄继续办公。
安京溪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或者是近乡情怯吧。
近两个小时的行程后,他们到达花城,入住酒店。
安京溪和傅景霄住在总统套房里。
田阙和唐魏在跟他确定明天的行程,安京溪去洗澡。
她出来后,两人已经离开了。
傅景霄还在伏案工作,她也不打扰他,先去睡觉。
她翻来覆去,很难入睡,直至傅景霄洗好了澡后,抱她入怀,“怎么了?睡不好?”
安京溪还没有说话时,他又轻笑了一声:“难道是因为没有双倍的亲热?”
他简直是个行走的荷尔蒙,去出差也不消停。
“可能是新环境,不适应。”
“人依然是熟悉的老公。”
他吻着她的雪颈,她冷冷淡淡,不想回应。
男人的温度炙热,而且非常有耐心,从浅浅的轻吻,再到缠绵悱恻的热吻,很快就调动起了她的情绪。
“已经很晚了,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安京溪嘟哝着。
“是在心疼你老公?”傅景霄热烈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处。
女人最擅长口是心非了,“谁心疼你了?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呢。”
当男人不再继续亲吻时,她被吊在半空,始终不上不下,就更睡不着了。
但是,她也不想跟他说。
她感觉身边的男人起身,他又去干嘛了?
哪有他这样撩了人家,又跑掉的?
安京溪觉得,她是彻底被傅景霄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