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皎看着意识到袋子在晃将袋子捧好的江逸,轻笑了一声。“用我师父曾经提过一嘴的灵力寻找方式。”
温茗随口一提但是没有教,就证明温茗嘴里的这个功法非常的损耗自身灵力,没有什么用,江逸比王斯羽认识自己这个师叔的时间要长,就冲她第一次见到林月皎那个态度就知道她不会教林月皎这个东西。
为了素未谋面的女子敛尸不惜耗费自己的灵力吗?
江逸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看懂过自己这个师妹,这个和师娘十分相像的女儿,天赋甚至比他预料中还要强。
无视震撼于对自己说出的话内容张的下巴快要掉下来的其余二人,将袋子小心翼翼的从江逸手中取下,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曲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了两下,林月皎看着透过瓶子那个被写的将近占了大半瓶身的红色符文,将手指曲起指着红色的符文,看着像是在问三人,眼睛却盯着最有可能认识它的钟思。
“你们谁见过这个符文吗?”
林月皎想要用灵力再次将瓶子托在空中让众人看清,却被江逸瞪了一眼莫名的停顿了一下,瓶子被江逸用灵力托在了空中。
王斯羽被一句话拉扯回来情绪,深呼吸了两下,凝视起了平视正好能看清的瓶子上的红色符文,仔细的在脑中回忆起自己是否见过。
钟思迎着林月皎的视线,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曾在母亲的祭器仪式上见过,很难过的是,我并不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林月皎颔首,垂下了眸子,看向江逸,没想到江逸也摇了摇头用手指轻微的指着沉思着的王斯羽。
明白江逸的意思的林月皎停下了询问,等待王斯羽能够给一个反馈,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林月皎的指节一下一下的轻轻的点着桌面烦躁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撇开了看着王斯羽的视线。
等了不知道多久,林月皎的烦躁之情 几乎快溢出来的时候,王斯羽突然“嗷!我想起来了!”吓得钟思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我想起来了!这个是分解禁锢灵魂的!”
王斯羽自己倒是蹦了起来,激动地大声吼着。
“启动大阵是需要生祭的!从未嫁人的女子最好!”
林月皎听完看着桌子上的瓶子,红色的符文犹如禁锢在她们身上一生的枷锁,生逃无法逃脱,死亦然。
她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林月皎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她们的灵魂被禁锢,无奈绝望的看着自己逐渐化为浓缩的液体,没有再一次的轮回。
猛地伸出手将瓶子握在手中,却又松开了。
“这种样子,里面还有可能还有能拯救的吗?”
王斯羽愣了一下,有些呆愣的脑子不太明白林月皎为什么突然如此生气,但还是在注视下摇晃了一下脑袋,表示无可奈何已经成型了。
打碎又怎么样呢?她们也不会解放了。
林月皎再一次感受到来自自己双手的无力感,明明就在眼前,却解救不了,知道了真相,却再次无可奈何。
林月皎突然心中就明白了钱时当时在钟思的质问中为何如此气愤,那不是冲着钟思去的,那是冲着那个无力的自己去的。
“八个瓶子里,每一个都是怎么制作成这样的?”
视线盯着手中瓶子上的红色符文,想要试着催动用灵力抹除掉,却被江逸摁住了肩膀,大力甩开江逸的手掌,但没有再动用灵力。
是她着急了。
“具体的仪器我不知道,但是想要这种类似于浓稠的融化的蜡油一样的液体...平常的话,大概与花朵的制作相似吧。”
王斯羽打了个响指,举了个可能最接近的案例。
花朵怎么做?
浸泡过后的花瓣被轻易的撕扯下来,变得容易煮透,一片一片的摆在缸底,撕的越碎越好,把花瓣塞进有油的容器中,密封盖子,把瓶子放进滚烫的开水中。
放置,淬炼。
林月皎闭上眼,没有再问问题。
“林师妹,你还发现了什么吗?”
江逸开口询问。
“我在羽蛇的引导下去了一个屋子旁,屋子旁很干净,没有碎骨,屋子已经被大火烧到倒塌找不到入口,羽蛇没有走,我就用灵力探查了一下。”
“大量的怨气和我的灵力对撞。”
江逸若有所思的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刚刚钱师兄的话里的意思是,他们用这个方法,可能建造出了一个他们控制不住的东西,导致庆王府的被烧。”
众人没有接话,场面再度沉默,林月皎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突然出声。
“被杀死的男子是谁?特征呢?”
江逸瞬间就明白了林月皎想要知道什么。
“我们明天可以拿着腰牌去衙门询问是否有人报案,寻找答案。”
林月皎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抓耳挠腮还在状况外的王斯羽。
“现在是什么时辰?”
“日暮”
林月皎问完转身就打开了结界,扭身出去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小二。”
一阵登登上楼的声音传入耳朵,一个弯着腰脸上带着谄媚笑容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哎!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我想要你们本地姑娘经常穿的样式的一件衣裳。”
小二听后没有任何犹豫与不解,瞬间点头应和,那模样,像是林月皎就算是问他要人头他也能这般平静。
“好嘞客官!您稍候!”
林月皎身子倚靠在门框处,视线微微下放就能看到下方来往的酒客还在醉醺醺的喝着酒,钟思走到自家师姐身旁,用手牵住了自己师姐自然垂下来的手指。
“师姐,我陪你去。”
钟思年幼的外貌更容易吸引来不一样的东西,林月皎不想惹事,看向了才走到自己身后一脸正直的江逸以及勾着脑袋观察情况的王斯羽。
王斯羽的外貌太柔了,更奇怪。
那就只能是江逸了,林月皎抿着唇,还未开口,就听有人上来走过来的声音,来人仿佛并不惊讶一个房间能挤出四个脑袋这种奇怪事情。
“各位客官,这是你们要的衣服。”
林月皎站直牵着钟思走出门框后钟思自己放开了抓着林月皎的手,颔首接下小二拿在手里的托盘,注意到小小二从头到尾目不斜视,目光都在自己手中装着衣服的托盘上。
“一会再上两碟小菜在下面的桌子上。”
“得嘞客官。”
托盘拿在手中的分量很重,林月皎看着小二弯着腰一直没有抬起的背的背影就离开了,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托盘。
小二没有询问自己要做什么,拿来的东西却符合自己的要求,衣服并不花哨,是最普通的款式,但布料十分的好。
林月皎伸手去摸托盘上的衣服,衣服明显的放了四件,最上面那一件最小,是为钟思的衣服,手又往下翻了翻,除了自己要的那件以外,还有两件男装。
江逸伸出手将最下方的衣服拿走了,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顺便将半个身子在里面刚刚撅着屁股看情况的王斯羽踹出了房门。
“我?不是你?!”
被踹的一个踉跄在地上直接打了个滚的王斯羽灵活的爬起来就开骂,就看见了林月皎禁止的眼神。
“你带着我师妹先去剩下两间随便一间中,晚点我们上来找你们。”
钟思咬紧嘴唇,也明白林月皎为何这般选择,点了点脑袋老老实实地站在了王斯羽身旁。
“林师姐,我们还是在木头这等你们吧,东西都在桌子上。”
脑子终于上线的王斯羽用手虚放在钟思的肩膀上。
林月皎点点头,将自己的衣服拿走,把托盘递给了王斯羽,自己走向了江逸旁边的那间房中。
推开房门来不及观察房中情况,将衣服解开换下了衣服,腰间的鞭子也被取下收进了坠子中。
衣服并不是很合身,袖子有些短,林月皎看着被露出身子的羽蛇有些无奈,羽蛇扭动了一下身子,游曳上了林月皎头上的簪子变小变成了装饰。
这样也行。
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放在自己的坠子中,林月皎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外面已经不见钟思与王斯羽的身影,只留下了穿着北辰国风格服饰的江逸。
这点林月皎不得不说,这个男主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这个衣服很普通,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找衣服的人有故意的嫌疑,找的这件衣服配色稍微有些土。
但穿在江逸身上因为他那张脸反而帅了起来。
啧。
“走吧,江夫人。”
江逸倚靠在栏杆处,向着自己伸出手,林月皎不得不承认,如果是原主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就算不是小姑娘,换个别的年纪的听见这一声夫人都要心动个不停。
可惜了,你开花的对象是姐。
心里吐槽面上却应和起了江逸,手搭在了江逸的手上,江逸的手掌非常的烫,林月皎碰到的那一瞬间在心里鬼叫。
这哪里特么的是冰属的,我俩反了吧大哥!
吐槽归吐槽,林月皎看着入戏的江逸,咬牙切齿的在下楼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笑容,别的不会,这个她熟,装幸福的小女人嘛,这怎么能输。
触碰到一楼平地板上时,林月皎自然的将头倚靠在了江逸的臂膀处,本来是可以依靠在江逸的肩头的,特么的这狗币太高了她够不到。
林月皎温柔的笑着,眼中染着幸福的神情,温婉的靠在江逸身边,用手指着人群最多的旁最边角的位置处,柔声开口。
“夫君,我们去那吧。”
江逸莫名的打了个哆嗦,感觉有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但是有的时候被王斯羽坑了做别的任务的时候也会干这种事,憋住了自己即将失控的面部表情,低下头带着宠溺的语气回应。
“好,夫人选哪都行。”
林月皎被搞得一声鸡皮疙瘩,恨不得现在就扔一堆洗洁精扔在江逸身上然后顺便把自己清洗个百八十遍。
不行,不能输。
林月皎故作害羞的样子将脑袋埋在了江逸的臂膀中,手轻轻的打了一下江逸的胸膛,跟着江逸走到了那张桌子处。
刚刚从里面出来的钱时就看见这幅场景,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恨不得想把眼珠子扣下来。
他承认林月皎问小二要衣服的时候他‘不小心’听到了,然后木刺来敲门的时候他特意叮嘱了一下,顺便给王斯羽和江逸找了个丑的。
他觉得他可能今天晚上喝多了,对,他喝多了。
见鬼了!
林月皎和江逸坐到了位置上,林月皎的脑袋就跟长在了江逸的臂膀上了一样,小二眼尖走上前来询问。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小二是刚刚给自己送衣服的那位,林月皎抬起脑袋小声的应了一声。
“就刚刚那些就行。”
小二刚要应,就见江逸大手一挥,又喊了一句。
“来一壶陈酿。”
“好嘞爷。”
钱时听到后几乎要吐血,这群兔崽子来他这里几乎不用付钱,还要喝他亲手酿的陈酿?
畜生啊!
林月皎皱起眉头,眼中担忧不似作假。
“夫君,还是别喝了。”
江逸笑的荡漾,看的林月皎恨不得给他两巴掌,说的话让林月皎心烦。
“没事,酒成事。”
啧。
成什么事?打死你的那种吗?
林月皎面上不显,埋进了江逸的怀中,实在没忍住用手在江逸柔软的腰肢处使劲一捏。
好痛!!
江逸不敢叫唤,只好仿佛在安抚自己容易害羞的小妻子一般低下了面孔,一张俊脸在低下后瞬间狰狞的张牙舞爪的五官乱飞。
‘林师妹!’
没忍住还是传了一句心音停下了林月皎的暴行,林月皎可惜的看着自己停下捏人的动作。
不禁感叹到,果然那群夫人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攻击是有用的,学会了,下次也可以当暗器用。
林月皎忘记了自己手劲与那群夫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那群夫人可能真的只是在打情骂俏,在她这里就是能再加点灵力把人掐掉块肉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