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竹心下着急,直出长剑,立即翻身刺向宫远徵,本来只需顺势一剑,即可致其死命,但宫远徵也不是个无能之辈,闪身一刀,直逼脖颈,她也有些力不从心,只能横剑格挡,向后退去。
趁着点竹的长剑在半空中胶着不动,上官浅的美人刺用力前送,但刺尖竟然无法向前推进分毫,剑刃被其内力震得缓缓向上弓起,同时宫远徵也被震出,急速向后,宫尚角快步向前,稳稳接住宫远徵,随后又快步来到上官浅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扶着拿刺的素手,调动内力,直直将美人刺刺向点竹。
眼见刺尖已及她的胸口衣衫,但点竹的长剑突然翻过美人刺,蓦地压上刺刃,攻守之间,不分上下,胶着片刻,便各自后退,宫尚角放下上官浅的手,侧立在她身旁,眼神冷冽轻蔑,丝毫不将点竹放在眼中。
宫子羽在一旁,想要催动内力,启用无量流火,金繁察觉到他的变化,走到他身旁,两手抵住其背脊,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宫远徵在对面看到两人的行动,心下也明了,从暗器袋中拿出连夜按照图纸所做的无量流火的承载器,点竹回头,见到他手上拿着需要用内力催动的类似火铳之物,眼底也有些讶异。
“无量流火?你们竟然为了上官浅,想要启用无量流火!”
点竹不可思议地质问着,奈何在成场没有一个人想要去回答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
宫尚角趁着点竹再次分神,拔出长刀,向她攻去,身影交错之间,宫尚角有意的将她向宫子羽的方向逼去,宫远徵看着哥哥的出刀和脚步变化的方向,当即就明白了意图,也不敢耽搁,急忙带着手中之物向宫子羽递去。
宫子羽眉间紧皱,云为衫在一旁也想借内力帮他好受些,却被一旁的宫紫商摇头制止。
“人太多,小心会走火入魔。”
宫紫商鲜少正经,云为衫也只能收手,担忧望向宫子羽和金繁。
“哥!让开!”
宫子羽第一次唤宫尚角,宫尚角身形一愣就迅速闪开,无量流火闪着光,直冲向点竹,点竹神色一慌,双手交于胸前,想要挡回无量流火,但无量流火可是足以摧毁无锋之物,又怎会这般容易被驳回。
点竹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脚下也越来越沉重,被逼的步步后退,嘴角也渐渐流出血渍,先前被宫远徵刺伤的那一刀,血也流的更甚,一席黑衣,此刻也能慢慢看出暗红。
“啊———!”
一声痛苦的尖叫响彻整个山下,乌鸦也被惊的四处逃窜。
终于,点竹的身形消失在无量流火的皓光之下,只留下了一摊血迹,代表着刚刚发生的打斗场面。
几人聚在一起,宫远徵手上拿着刀,双手抱胸,看着宫子羽喘着气的模样,笑了笑。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不过也多亏了金繁帮你,不然这无量流火,怕是到天黑都使不出来。”
“呵,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所谓药理天才,不照样给点竹喂了个无用的毒丸,这么一看,你可比我差远了。”
“好了,刚除了点竹,怎么又吵起来了。”宫尚角有些无语,“既然点竹已除,我们也快些离开吧,从此之后,宫门和无锋也算是了了恩怨。”
“金繁~我有些站累了,你抱我回去吧。”
宫紫商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倒在金繁怀中,金繁如今可和从前不一样了,也没有扭捏推开,而是大大方方接住宫紫商,直接打横抱起。
此时乌云也散去,第一缕阳光也落在几人的脸上,宫尚角看着上官浅发丝有些凌乱,伸手为她抚发,面色温柔,缠绵开口。
“浅浅,春天来了。”
“嗯,春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