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流火?阿云要来有何用?”
宫子羽没有急着拒绝,只是有些奇怪,无量流火是宫家内部的最大机密,阿云又是如何得知?
“公子可还记得无锋派来的两位刺客?”云为衫深吸一口气,决定全盘托出,有时候隐瞒并没有坦白来的方便,更何况,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倒不如自己先告诉他,“这两位刺客,一位是我,一位是上官姑娘。”
宫子羽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淡淡开口。
“为何要告诉我?”
“我们虽为无锋之人,但都已倒戈,现如今,我们都想灭了无锋,所以并非还需敌对。”云为衫解释道,“我其实心早已不在无锋,但始终没有机会告知你,现如今告诉你,应当还不算太晚。”
“为何决定倒戈,你自小在无锋训练,怎会这般轻易就放弃。”
“因为你。”云为衫语调温柔,回想到与宫子羽相处的这段时间,“我本就想完成刺杀执刃的任务后,就脱离无锋,去寻找自由,一开始接近你时,只觉你是个呆傻之人,宫门托付给这样的人岂不是前途堪忧,但随着时间渐长,你总是会在一言一行中改变我的想法,后来我惊觉,要是能这般与你厮守,每天做我喜欢的事,看着我喜欢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由。”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云为衫表露心意,刚刚的疑惑与不解全都抛在脑后,宫子羽的脸颊微红,竟还有些害羞。
“所以,阿云这是承认自己心悦于我?”
云为衫微笑点头。
“其实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事关无量流火,总是要问清楚才好的,只是,你们刺客的身份......”宫子羽拖长语调,缓缓发问,“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阿云秘密之人吧?”
“不是,最先知道的应该是角公子。”
宫子羽有些失望,眼里的光都散了些。
“但你是我唯一亲口坦白之人。”
云为衫走近一步,轻声补充,宫子羽一听眼睛又亮起来,明朗的笑容一下就驱散了刚刚脸上的阴郁。
“如今我们的对手都是无锋,这无量流火的图纸给了你,也不算是危害宫门,更何况长老们只强调不能让其落入外人之手,你既是我的夫人,也就算不上外人。”
说着,宫子羽就拉着云为衫走到桌前,他背对着云为衫,一件一件地褪去上衣,当最后一件里衣脱下时,云为衫才看见了纹在他背后的那一半图纸。
云为衫缓缓抬手,覆上他的宽背,心疼开口。
“当时痛不痛?”
烛光微颤,宫子羽只觉得被他=她抚过之处,一阵酥麻,比当时纹图纸时更要难熬。
“不痛。”宫子羽闷声回答,“若是阿云还这般摸下去,对我来说才是更大的酷刑。”
听了这话,云为衫才反应过来,指尖像触了电一般,赶忙缩回来,起身去寻纸笔,准备将这半边图纸临摹下来。
此时的角宫里,上官浅正在想着如何才能取得后山的那一半图纸,要说对后山最为熟悉的人,应当是宫尚角了吧,他小时候自己通过三域试炼,对花宫也应该不陌生才对,或许自己可以寻他帮忙。
想着上官浅就前去偏殿找他,这会他和宫远徵估计在逗夏儿玩吧。
果然,这边刚推开夏儿的房门,就看见两个大男人一人一边,站在摇床旁边,就那样侧立一旁,看着夏儿自己玩着拨浪鼓。
“原来二人真的在这看、孩子呢。”上官浅觉得好玩,特地强调了“看”这个字,“远徵弟弟,我和你哥有事要说,可否把你哥哥借我一会。”
上官浅外头故作思考状,再次开口,“不对,应该是把我的夫君先还给我一会。”
宫远徵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呵,嫂嫂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说话,哥和我正在看孩子,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说着,宫远徵又绕过摇床,站在宫尚角旁边,“你想说的应该事关无锋吧,我哥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毕竟我是他最爱的弟弟,有什么事哥也不会瞒我的。”
“远徵弟弟所言极是,不过若是我想让这件事保密起来,估计你也不会知道了哦。”
“角宫还真是热闹啊。”
两人正说着,宫子羽也和云为衫推门而入,宫尚角摇摇头,叹了口气,摇床里的宫渊夏也眨巴着大眼睛,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傻里傻气地摇着头。
“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们去书房再议,如何。”
不等回答,宫尚角就拉着上官浅的手朝书房走去,上官浅看着宫远徵,还不忘提醒。
“远徵弟弟快跟上呀,总不能让你哥哥也拉着你走吧。”
“呵,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