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浅,你知道的,生在宫家,我自小便知晓一个道理......”宫尚角玄色的眸子染上欲色,缓缓贴近上官浅的殷红软唇,“那便是想要的东西,一定要主动争取,话本中那些默默付出的男子,我是最不屑的,既想要,我就绝不会放手......”
上官浅控制着呼吸节奏,尽量不让自己的慌张和情动露于表面,在无锋待了这么些年,这点基本素养,上官浅还是很有把握的,她抬眸与宫尚角对视,想让他知道自己不会被这三言两语给给勾去真心,动动嘴皮的事,何人做不到?
宫尚角嗤笑出声,热气洒在上官浅的脸颊上,“你在伪装什么?”
“呵...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听不懂。”
“瞳孔飘忽不定,脸上却还硬装淡定,阿浅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宫尚角用手抚去她额前的碎发,慢慢垂头,覆上了她的嘴唇,唇间厮磨,唇齿辗转间,上官浅弓起身子,整个人都快要陷进床板之间,宫尚角察觉到她的动作,缓慢把手移向上官浅的腰间,揽着她直至二人身体间没有任何间隙。
一吻结束,上官浅呼吸漏了一拍,大口喘着气,反观宫尚角,面色淡定,揶揄着上官浅,“阿浅,你是第一次同人这般亲近吗?在无锋训练时,没有人教过这些吧?”
“你当无锋是何等烟柳之地?这等事......”
“阿浅口中‘这等事’是何事?”宫尚角打断她,低头又送上一吻,“可是这般?”
上官浅明眸圆瞪,不可思议地看向宫尚角,脸上微红,嘴唇泛着水光。
宫尚角翻身躺在上官浅身旁,“阿浅,你会爱我的。”
“你明知我无情于你,为何还如此执着?”
“睡吧,更深露重,盖好被褥,别让寒风钻了去。”宫尚角起身为她掖了掖被角,才又重新躺回她的身侧。
“阿浅,你可知我从小过着如何的生活,我自幼被训练着成为一名合格的候选执任,没日没夜地重复练习,只是为了能够满足宫家人的要求,执任从来没自由之说,只是维护宫家的工具,他只需要做到足够强大,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他们总是手段狠辣。”
宫尚角闭眼,回忆着痛苦,“我还未及冠就被送去三域试炼,拖着一身伤,成功出域后,我以为自己已成为执任的不二之选,却不曾想到最终还是没能有此殊荣。”
上官浅扭头望向他,又想起在墨池看到的伤口,眼神间也流露出同情。
她慌神,惊讶自己怎么能对攻略对象产生如此情感。
正当想收回眼神时,宫尚角突然转身面对她,捕捉到了眼底的情感。
“阿浅为何这般看我?你在可怜我吗?”
“少臭美了。”
上官浅转过身回避他炽热的眼神。
“阿浅,当我习惯被人淘汰之后,你却来到了我的身边,告诉我你是如何满心满眼装着我,甚至肯定我的能力,我知道,这些或许这只是你以前用来哄骗我的辞藻,但我真的感觉到了暖意。”
宫尚角也转过身,抱着她的腰肢,埋头吐气在她的脖颈间,亲昵地蹭了蹭,“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到我身边,我也真的很庆幸,自己是宫尚角,能够成为你的猎物。”
“宫二先生,我想,我确实是有意于你的,我这么早告诉你,你还会同从前那般对我好吗?”
上官浅淡淡开口,“倘若你日后对我不好,我是断然不会再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了。”
“此话当真吗,阿浅?”宫尚角语调有些激动,撑着身体,看着她的侧脸,想寻求一个更为肯定的答复。
上官浅也回身望向他的眼眸,带点羞怯“宫二先生,自然是真的。”
“阿浅,我真的好高兴,我定不会负你,所以你也别再想着无锋了,就这般与我在一起生活,我会为你解毒,不再受无锋控制,等宫子羽完成试炼,我们回去就成亲,阿浅,可好?”
宫尚角一股脑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凝视着上官浅的杏瞳,等着她的回应。
“好,我们回去就成亲。”
上官浅勾唇一笑,不愧是无锋魅阶,果真善勾人心魂。
此时的宫子羽,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还是决定起身前往地牢。
来到地牢,他看到云为衫坐在桌前,暗月的一点银光通过那点窗口挤进这牢房里,堪堪能够看清。
“阿云,我来了。”
“执刃为何来此处?我明明刺伤了你,为何还要寻我?”
“阿云,现在大家都说你是刺客,但我知道,你只是云为衫,是我的夫人云为衫,宫远徵已派人去核实你的身份,你很快便能回来了,况且,你刺伤我,我知道你是有难言之隐,我不怪你,我现在都能来寻你了,自是已无大碍,明日我便要去三域试炼,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待试炼成功,我们回去便成亲,可好?”
宫子羽握住云为衫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开口。
“我确实是有难言之隐,我需要绘出这后山的防卫图,即便如此,你也认为我不是刺客吗?”
云为衫淡淡开口。
“自然,只要你说不是,我便信你。”
宫子羽浅笑,看着面前的云为衫,他终还是舍不得留她一人在这阴暗的地牢里,决定带云为衫回宫。
“这样不妥。”
“有何不妥?你是执刃夫人,怎能委身在地牢里过夜?”
“你我并未成亲,我还不是执刃夫人。”
“那依阿云所见,我是不是要时时为我的夫人着想?”
“自是如此。”
“那不就行了,你是我唯一认定的夫人,走吧。”
宫子羽拉着云为衫就要离开地牢,狱卒想拦但是又怕得罪了这新执刃,况且看他这模样,也不像是个明事理的,怕是一心都扑在这女子身上了,也只好让路。
地牢外夜阑人静,宫子羽一手提着一灯,一手牵着云为衫。
“阿云可饿了?我回去给你熬雪莲粥,可好?我还给你准备了汤药,在这地牢呆上一天,体内定是寒凉难忍,回去我们喝点药,再把粥喝了,这样就不会伤身子了。”
云为衫蹙眉,望向前面这个傻小子的身影,心里涌上来些暖意。
“执刃,你待我真好。”
“你是我夫人,我何来理由不对你好?”
宫子羽回头笑着望着她。
二人在这安宁静谧的暗夜里,身影交织,宫子羽明明是早产儿,体寒,却给云为衫带来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