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宫尚角!你在宫家排行老二,就是这般做表率的吗?”
“阿浅,别气了,我抱你回房吧。”
“多谢,我现在好多了,可以自己回去的。”
“阿浅何必这般客气,我不过是在救我的夫人。”
上官浅不再理会宫尚角这个无赖,径直离开了汤池。
宫尚角看着她的身子慢慢离开汤池,衣服因为沾了水,紧紧地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宫尚角噙着笑,随意地开口“阿浅当真无碍了?”
上官浅回眸,见这个男人双臂展开,胸肌在半透的水中若隐若现,见她盯着自己,宫尚角又微微起身,露出一整片胸膛。
“我可从不知,你竟是如此爱卖弄风骚之人。”
“只要能让你的眼神停留片刻,这有何妨。”宫尚角眼眸微沉,盯着上官浅陶瓷般无瑕的肌肤,缓缓开口,“既然阿浅已经好了,为何这么着急走?”
“你说什......”
上官浅一句话还没说完,宫尚角就用内力极快地跃到她的面前,手上还带着温热的水珠,用力揽住上官浅的腰肢,拉向自己。
"阿浅,我说,让你爱我......”
话毕,宫尚角贪婪的埋在上官浅的颈窝,呼吸着她身上混着药味的清香,唇部微微贴着她的肌肤,又沿着颈部向下。
宫尚角嘴角微张,落到上官浅洁白的衣带上,轻咬住衣带,歪向一侧,再抬眸时,上官浅面色微红,透着几分羞怯,似是引诱,又像是抗拒。
“阿浅,你爱我吗?”
上官浅扭头想要拉起小衣的衣带,但宫尚角却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向自己的嘴唇贴去。
宫尚角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又不餍足般伸出舌尖,转瞬而过的湿润感,让上官浅更是说不出来话,一双明眸含着清水般明亮,让宫尚角溺在她的眸中。
宫尚角凝视着眼前娇滴滴的美人,似乎一定要得到个答案。
“我不爱你。”
上官浅委屈的抿唇,从嘴中挤出一句话。
宫尚角倒也不恼,依旧浅笑,把她的手置于自己的腰间,自己则捧起她的脸,伸头贴去,水滴顺着滴落在池中,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上官浅依旧和上次一样,紧闭双眼,水雾缓缓升起,让宫尚角在朦胧之中描摹着她的粉唇。
他小心地亲了一口,浅尝辄止,又用力地压了上去,呼吸渐渐失了节奏,宫尚角想继续去探寻那粉唇里的花蜜,却被上官浅紧闭的牙关给挡了去路。
他再次尝试,用舌尖抵着皓齿,告诉上官浅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的想法,但上官浅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宫尚角咬了咬她的软唇,离开了一段距离,“阿浅为何不睁眼看看我?”
上官浅怒视着宫尚角,“你这个混......”
宫尚角再次贴上,堵住了她对自己的控告,“阿浅若是一直这般闭着眼,我们怕是今晚就要宿在此地了。”
上官浅认命般的掀起眼帘,乌黑有神的瞳仁凝望着宫尚角,化守为攻,挺起腰背,张开唇向宫尚角袭去。
宫尚角浅浅一笑,放下手,托着上官浅的腿窝将她抱起,更多的的热水被带起,落入池中。
“这样满意了吗?”
上官浅隔开一段距离,问道。
宫尚角不说话,还想伸头索吻。
“适可而止了,你不能这般无赖。”上官浅急忙捂住他的嘴,着急地说着。
宫尚角闷笑一声,抱着她,把她放在池边,“屏风上挂着换洗衣物,快些去换上,别着凉了。”
上官浅逃似的离开了,她来到屏风后拿起衣物,只觉这衣服竟还是热的,原来衣服里面还包着一个手炉。
“你的手凉,穿好衣服,用手炉捂捂。”
上官浅心里一紧。
倒还是个细心的。
于是在屏风后头换好衣服就快步回去了。
待宫尚角回到房间时,房里不见上官浅的身影,这才想起来傍晚自己负气让她在隔壁就寝之事,叹了口气,又披上斗篷,前去寻她了。
此时的宫子羽却才刚刚脱离危险没多久。
“阿云如何了?”
"执任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要不是那细作刀术不精,您快就醒不过来了。"金繁负手站在一侧说道。
“阿云定是有意做出这场戏,她并无坏心。何时能放她回来?”
“她是细作,自是要先问清目的,然后处死。”金繁淡淡开口。
“绝不可伤了她,即使询问你们也不可用刑逼迫她,她是未来的执任夫人,必须完好无损地回到我身边。”
“好啦,都别吵了,金繁你也别气了,我弟弟就是这般天真无邪,重情重义,你也是知道的嘛,我们去约会,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刚醒不久,让他再休息休息。”
宫紫商挽着金繁的手臂,头埋在他的怀中。
金繁没办法,只好带着宫紫商先行离开了。
此时的地牢,云为衫静静地思考着。
寒鸦肆说过,无论何事,只需咬定自己并非无锋即可。
宫远徵前来地牢审讯云为衫。
“你为何会清风派剑术?是不是因为你是无锋细作?”
“我说过了,我并非无锋刺客。"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这剑术从何学来?"
“我阿爹让一女子自小教的,有何不妥?”
“哦?是吗?你可莫要耍我,云姑娘,我知你是冰雪聪慧的女子,只要你说出实情,我可以不杀你。”
“我无话可说,不是,就是不是,你还想让我作何解释?”
“好,那我现在就派人去查,如若属实,我定会放你回去。”
“那便麻烦远徵弟弟为我证明清白了,等我出去,定会重谢。”
“我也并非毫不讲理之人,只是目前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是细作,我们也只能这般行动,云姑娘你也莫要怪我。”
此时的宫尚角也来到上官浅的房间。
上官浅正对着镜子梳理云鬓,宫尚角踱步向前,接过上官浅的木梳,为她梳发。
“阿浅,我今日可否也在此处睡下?”
“不是你先提出来要分开睡的吗?”
"我那只是气话,我这不向你赔罪来了吗?”宫尚角放下木梳,弯腰抱着上官浅,“阿浅心胸宽广,可否原谅我这一回?”
“宫尚角,我已经明确摆明了我的态度,我不爱你,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是我选中的新娘,我为何要放你走?”宫尚角有些不悦地回答,“更何况,是你先让我对你动了情,为何却不负责任,转身要走?”
“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当真听不懂吗?”
“我不想听懂,我只知道,你定是爱我的。”
宫尚角起身拉着上官浅的手大步走到床边。
“你做什么,你回去,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宫尚角不答话,将上官浅打横抱在床上,自己欺身压了上去。
“我说过了,阿浅,你是爱我的.......”
宫尚角垂头吻向上官浅的耳垂,耳鬓厮磨间,缓缓向唇边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