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溜出去找那位真正策划,亦或者说是唆使一切的罪魁祸首小姐聊一聊,但奈何这边的闹剧还没有被解决。
本来应该是闹剧中心的我现在成为了看闹剧的旁观者,这一切多亏了鲤夏花魁的好意。
佐藤拽着那位阴阳师大叔的手臂,脸上的从容和游刃有余已经彻底消失,他完全不明白鲤夏花魁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还在一味且徒劳的试图证明我真的有问题,完全没搞明白事情的真正重点。
“够了,佐藤先生。”鲤夏花魁声音温柔而不失严厉,“富江小姐确实拥有着很特别的个人魅力,但这并非是你这样污蔑她的理由。”
我靠在后面,听见鲤夏对我的夸赞不由的挑了挑眉。
“不,不是的,鲤夏你信我!喂!你倒是说话啊。”佐藤推搡着遮遮掩掩不肯与我们对视的阴阳师大叔。
“大少爷,您别推我啦!”阴阳师大叔被烦的没办法,只能皱着脸看着佐藤君,“问题是这位富江小姐我没从她身上看出任何施术的痕迹,恐怕你说的那些事情,和那些人的异常举动,真的只是爱上了富江小姐而已。”
“什,什么?”佐藤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盯着皱眉懊恼的阴阳师,而鲤夏花魁大概早就想离开这场闹剧,不在被佐藤君纠缠后就安静行礼准备默不作声准备离开了。
“你不嫉妒我吗?”看着她下楼,我突然好奇的问了一声。
她疑惑的回头看我,而我则兴趣盎然的盯着她看:“我没有遵守任何规则就踩在了你们的头顶上,其他人都觉得我配不上这个位置,你不这样觉得吗?”
“我不会这样想哦?”鲤夏花魁站在台阶上,仰望着我,拐角处的灯映照在她的半张脸上,唇角温和的勾出弧度。
“我觉得,富江小姐的颜值确实值得客人们为此让步。”
说完她就离开了。
留下原地愣神的我,和从屋内走出来的阴阳师大叔。
“哇哦,那小子虽然脑子不太好,但眼光确实不错吗。”
我调侃一句,而背后的大叔没有回我话。
我知道背后这个人是什么状态,也不出所料的看见了那双被淤泥覆盖的浑浊眼睛。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眼里除了痴迷之外还夹杂着仇恨。
佐藤君脑子不太好,轻易的听信了别人的教唆,然后找到的阴阳师也是见钱眼开的货色。
其实只要佐藤君钱给到位,不管我会不会巫术,会不会妖法,这位阴阳师最终都会宣判我的死刑。
但是很可惜,他在见到我的第一眼之后就迷恋上我了。
所以不惜撒谎,不惜得罪自己的优质客户,也仍然选择了实话实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我,却又被我的一举一动勾得心痒难耐,怨念自己怎么做出了这样的抉择,在懊恼之余脑瓜子一转,开口就向我索要报酬。
那双老态龙钟的黏稠眼神滚动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我冷笑一声,叫来屋内的打手将这位无理又没付钱的客人直接拖走。
我兴致勃勃的哼起乐曲,伴随着惨叫。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窗户被撞碎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屋外传来尖叫声——
“死人啦!!!”
我诧异的立刻跑回屋内,从二楼的往下看去。
佐藤君也趴在窗户边看,虽然整个人还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见我来了大概又再次刺痛了他被鲤夏花魁解约的事情,默不作声的往旁边挪了挪,不想挨到我。
我没注意他多余的小举动,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摔在地上的女尸身上。
女尸没有头,而碗口大的横截面还在不断流出鲜血,看新鲜度应该是刚割的,而位置就是在隔壁房间被人扔下去的。
凶手就在我们这一间的隔壁!
扬屋的其他人员也意识到了什么,纷纷拿起武器一股脑的涌上来,有人看了一眼我们敞开的门口之后就离开了,我也跟了上去。
他们先是小心翼翼的围住了那间紧闭着的屋子,随后个子摆好架势,布好了天罗地网,然后站在最前面的人才开始谨慎的拉开门。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从门被拉开起就从缝隙之中钻了出来,里面没有人冲出来,而看见里面景象的人好几个惊恐的捂住了嘴巴。
我在最外围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又得收集信息,不得不直接挤开前面的人,有好几个打手拦住我说不能让我看,被我不耐烦的一把推开。
他们被我推开的时候面无表情,袖口还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干呕出来的口水还是什么液体。
我终于看见了屋内的景象,这里堪称一片狼藉,价格不菲的屏风和浮绘上面溅满了血迹,看起来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但是里面没有凶手,也没有受害者的头颅。
不过里面桌子上摆着一个漂亮的发簪,它静静的躺在矮桌上,那簪子衬托着周围红火的血液,如同盛开在死亡之上的鲜花一样鲜艳欲滴,而我恰好见过这个簪子的主人。
是那位急匆匆离开的清水小姐。
她死了?
为什么?
之后扬屋的老板赶过来维持现场,也将我送回了裕廊屋。
——
花街内死人了!
而且还是凶杀案!
虽然花街内死人向来不稀奇,被他杀的也不在少数。
但这种事情大家向来都默契的关上大门私下里斗,至于表面上从来都和和气气做足了功夫。
这样大张旗鼓的杀人抛尸,还示威一样拿走了对方的头部,肯定是花街之外的人搞得。
这让花街内再度人心惶惶起来,而且由于没有找到凶手,坊间又流传出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传说来。
裕廊屋的老鸨都过来询问了我几声。
宇髄天元也询问我是发生了什么,我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概括了一下,并且将自己的推测也附上交给了飞羽。
但放飞乌鸦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虽然那个孩子不敢询问我到底在干什么,但她和老鸨说了这件事情。
毕竟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讳她身边的保镖。
而裕廊屋内的保镖,已经全部听从了我的命令。
老鸨知道那个孩子在保镖面前这样说,那保镖绝对会将她打小报告的事情告诉我。
她不在意我在和谁交换信息,但她担心我因此迁怒她,便寻了个由头将那个孩子赶到我身边任由我处置。
我不能让这个孩子在外面也这样七嘴八舌,委屈她去和前任花魁待一会好了。
但现在问题来了,本来因为我的名声大噪搅动了花街这摊死水,这导致新的客人络绎不绝,本该是安排鬼杀队成员最好的潜入时机,偏偏又出现了凶杀案,花街再度戒严,甚至开始刻意注意起了新面孔,鬼杀队的客人潜入计划被迫终止。
然后他们就在派遣外援乔装潜入。
这次有蝴蝶忍扮男装当客人顺便卖人,而被卖的几个孩子是炭治郎他们。
噗,仍然是宇髄天元那非常奇特的化妆方法。
炭治郎故意卖到了裕廊屋内,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是大家都觉得这次莫名其妙的凶杀案和鬼有一定的联系。
毕竟抛尸到众人堵住房间,前后可是只有短短一分钟都不到,犯人仍然在屋内神奇离开了。
虽然鬼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但这样诡异的能力很难不联想到鬼身上,又很难不怀疑是不是鬼的什么新把戏。
于是,他们怕我这个战五渣哪天被人背后敲闷棍带走了他们都不知道,而宇髄天元即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再者他还得防止自己不被影响。
我有和产屋敷提起过灶门家可以抵抗我蛊惑的事情,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把炭治郎派过来的缘故。
而炭治郎一听这里有上弦,为了采集血液立刻就过来了。
我没忍住拍了怕这个孩子的脑袋瓜,战场第一线,还傻乐呢。
不过这孩子在第二天收到了有一郎寄来的满纸杀了你的信件。
然后翻过来背面写着得保护好我的几个大字。
我和炭治郎对视,眨巴眨巴眼,随后指着背面这几个字说:“我觉得这才是正面。”
炭治郎也眨巴眨巴眼,他觉得这份信里的所蕴含的怨念不是哪个是正面可以降低的,但还是顺着我的话点了点头。
我以为炭治郎来了之后能好点,结果今天宴会结束,又有人死了。
仍然是一样的作风,一样的死法,被人割掉脑袋后从二楼扔到街道上,而且正正好刻意砸在我面前。
炭治郎当即就去抓人去了,然而犯人像是真的不是人一样,仍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炭治郎虽然是以孩子的身份被卖进来的,但是这个身份并不好一天二十四小时合理的跟着我,不符合规矩的只有我能成为特例。
幸亏裕廊屋内我一手遮天,他以艺伎的身份被卖进来,紧接着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再次出现已经成为了一个持刀少年郎,成为了我的专用保镖兼打手。
没人询问发生了什么,就算炭治郎额头上的疤痕和之前买回来的新孩子炭子额头上的一模一样,也没人会在前花魁和那个告密的孩子威慑力下再来质疑到我面前。
“这样真的好吗?”死人的当晚,炭治郎忽然这样询问我。
我正在把玩烟斗,放在嘴边假装在抽,闻言有些傻气的抬眼看向炭治郎。
我不喜欢烟味,但是看见很多游女倚靠着窗户亦或者客人,烟熏迷醉的抽着着玩意,感觉莫名有种独特的韵味。
炭治郎似乎心情很沉重,他犹豫着,吞吞吐吐的询问我——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富江姐?”
他在说啥?
我的视线看向了门外不断徘徊的影子。
啊~他是在担心那些已经快抑制不住杀意的人吗?
“没关系的,”我垂下眼睑,继续研究着烟斗上细长华美的纹路。
“不用担心。”
——
为了防止有人理不清时间线,在这里帮大家整理一下
富江来的第一天占领了裕廊屋的话语权。
第二天和第三天靠蛊惑成为没有花魁之名却有花魁之势的花魁。
今天才第四天,炭治郎来是第五天。
虽然时间线并不太重要,但害怕大家绕晕还是总结了一下。
二十万字了,但书越来越凉了,泪目(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