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能力,自然察觉不到袭来的危机。
倒不如说,富江的结构天生就没危险预警这种机制。
所以,是炭治郎及时将自己的刀投掷过来,逼迫对方不得已的退让,我才察觉到方才的危机。
刀掉落在地上,炭治郎急匆匆的就冲上来,也顾不上自己胸腔里的疼痛,张开手臂就将我护在身后。
“前辈!富江小姐不是坏人!”
趁着炭治郎在和对面这个冷脸男解释,我趁机拉开炭治郎背上的箱子,露出里面睡眼迷离的祢豆子,卡着胳膊将人抱走。
祢豆子祢豆子,赶紧来安抚一下我沉重的心灵。
祢豆子丝毫不在意自己更换了一个位置睡觉,毛茸茸的大脑袋蹭蹭我,又闭上了眼睛。
炭治郎似乎和这个人认识,虽然他解释了半天这个人才恍然大悟一样想起了什么,随后才收起了刀,看向和祢豆子抱在一起的我。
半晌,他突然蹦出一句:“你不是只有一个妹妹么?”
炭治郎:“?”
刚才和您解释半天,您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炭治郎刚想继续作解释,这个人突然就拿出了刀,另一只手猛然拽住我——
这是要干嘛?
电光火石之间,我只感觉有一阵风从丛林里吹来,里面掺杂着炭治郎焦急的呼喊,以及兵器相撞的声音,紧接着祢豆子就被一股巨力拉扯了出去。
我被不知名的冷面男拉着后退了好几步,与炭治郎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怎么回事,炭治郎……
炭治郎的眼睛死死盯着另外一边,那双从来都温润如太阳一样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惊恐。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熟悉的黑青色渐变发丝,不熟悉的身高和眼神。
对面不远处站立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剑士,一只手上拎着小巧的祢豆子,宽大的衣袍看不清他的手脚,却能看见那柄锋利的日轮刀笔直的指向我。
不对,好像是我背后这个人。
“富冈义勇,你在干什么?”
蕴含着怒气的声音自少年口中响起。
祢豆子这会被少年拎在手里晃荡着小手小脚,似乎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从我的怀里转移了阵地,睁着无辜的豆豆眼看着我。
“有一郎,别冲动!”冷面,啊不富冈义勇先生明显冷静很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连语气都带着点命令的口吻。
“等一下,那个我的妹妹!请不要伤害祢豆子!”
我眼睁睁看着有一郎就要暴走打人,炭治郎就赫然插入对峙之中,慌张到人都变形了,手忙脚乱的企图解释情况。
“走开。”有一郎皱起眉头。
他其实不在意自己手上拎着的是人是鬼,也不在乎这个鬼是面前这个少年的谁,刚才他要扯的也不是这个家伙,而是富江姐。
现在富江姐正在被那个家伙挟持着,因为富冈义勇没有动,他摸不清状况,才没有放开手上这个家伙。
“那个?你们要是想打架的话,要不先把我和祢豆子放开?”
我弱弱的提出意见。
我有三年没有见过有一郎了,虽然这三年对我来说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但看到有一郎从那么点大,一晃眼变成现在这样气宇轩昂,英姿勃发的少年模样,内心还是很喜悦的。
有种自己随手耕种的水灵灵大萝卜成熟的感觉。
我倒不怕有一郎对我产生怨怼出现故意想戳死我这种情况,这孩子就算要生气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他刚刚还在冲我挤眼睛询问我能离开吗。
话说回来到底为什么打起来的?
富冈义勇低头看我,死鱼眼里疑似透露着浓烈的鄙视。
“放开你干嘛?上去送死?”
我:?
有一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Д′*)
他把祢豆子随手一丢,一个箭步劈向他拎着我衣领的手,随后和富冈义勇酣战在一起。
“鬼杀队内不是不允许队员打架的吗?”
逃离出来的我疑惑的提出问题。
炭治郎及时接住被丢到天上的祢豆子,凑到我身边来避难。
“我记得是不可以的,大概。”
可靠的炭治郎也迟疑了!
没错,就是大概!
因为我是特殊盟友,再加上目前属于情报部门,所以鬼杀队内所谓的队规我是一条都不清楚。
这一条还是伊之助在和炭治郎打架的时候,善逸在我耳边反复念叨我才记住的。
所以感情这一条队规大家压根就不遵守是吧?
就在他们打个没完难分胜负的情况下,鎹鸦开始漫山遍野的通知。
“传令,传令!将富江小姐,炭治郎,祢豆子,三人带回总部,立刻带回总部!”
“将非人.富江小姐,以及是鬼的祢豆子,以及葵级队员炭治郎立刻带回总部!”
“非人.富江是长相美艳的女性,鬼.祢豆子是咬着竹筒的少女,炭治郎额头上有伤!”
鎹鸦飞过我们这片区域,有一郎和富冈义勇立刻不约而同的收了手,向我们走过来。
“长相美艳啊……用这个当做特征?太单调了一点吧?”我摩挲着下巴,觉得得去和产屋敷抗议一下。
“哎?”炭治郎却接住话茬,他刚让祢豆子钻回箱子里去,所以正好蹲着准备起身。
我和他炭治郎的身高差不多,很少能看见这孩子扬起头来对我说话,虽然脸上还有被丝线割开的伤口,却不影响笑容的洋溢。
“可是富江小姐确实长得很好看啊,漂亮到没有办法复制那种。”
哦呦,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嘴甜嘿嘿。
虽然唯独这点最方便复制了啦。
“花言巧语。”有一郎刚好听到了炭治郎的话,脸色瞬间变得吓人,好险是看在我在场的份上没有一脚把炭治郎踹开。
炭治郎摸不着头脑的被有一郎粗暴的推开,方才还冷嗖嗖一副别人欠了他钱模样的小孩牵起我的手就画风一转,喜笑颜开的喊我姐姐。
除了我早就知道有一郎明目张胆的双标脸之外,在场其他人都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位富冈义勇刚想说什么,就被炭治郎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不过有传令在身,有一郎现在也不好和我叙旧,只是牵着我的手将我拉远炭治郎,明显吃醋了。
我只能冲炭治郎挥挥手,就任由有一郎把我拽走。
——
有一郎:姐姐背着我和我弟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炭治郎:(不知道为什么被嫌弃的迷茫豆豆眼)
我:家人们,家里养的两只猫撞到一起了怎么办!?
以及和善的产屋敷家主:真的有人记得队员不可以打架这条队规吗?(和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