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完葛美凤，第二个又审问曹雪。
曹雪本身长得小巧，让人有一种萝莉的既视感。
“两位小哥哥，你们要跟我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吗？我可不是小偷，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呀？”
“你不要装了，你的病其实早已经好了。”
雷剑直接戳穿了她的把戏。
“什么病，我没病，你们才有病！你们这群恶魔，快点放开我！”
曹雪剧烈地挣扎着，将审讯椅弄得铛铛响。
江唐点上一根烟，慢慢抽着，耐心看着她的表演。
五分钟后，曹雪累了，安静下来。
江唐开口道：“演够了吧？看的出来 ，自从变成一个正常人， 你对葛院长的杀人产生了动摇。”
曹雪披头散发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把身体里的那个她杀死了？”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过，有一种古老的巫术，通过挖出献祭者的心脏，来召唤天罚，从而消灭这个世界上的恶魔！”
江唐站起身，走了过去，“在你的心里 曾经住着一个恶魔，而这个恶魔其实是孟超对你造成的心理阴影。
不知道葛院长怎么知道了这种巫术，杀死了孟超，掏出他的心脏，摆出一种祭祀的仪式，实际上就是为了召唤天罚，帮助你杀死心中的那个恶魔！
孟超死了，你心中的那个恶魔也死了，所以你变回了正常人，对吧？”
曹雪难以置信，眨着眼睛问：“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有超能力啊。”
雷剑目瞪口呆地听着两个病人之间的谈话，这是审讯吗？
这科学吗？
曹雪忽然说道：“葛院长虽然是杀人凶手，但她也是一个好院长。”
……
对于周莺的审问，雷剑本以为很简单，但江唐上来的一句话，差点儿让他惊掉下巴。
“周莺，我应该叫你周燕才对吧？”
周莺很冷静地反驳：“周燕是我的姐姐，我是周莺。我们两个是双胞胎，长得很像，你们可不要搞错了。”
江唐摇了摇头：“我不会认错的，虽然你们长的很像，但有一点不像。”
“哪一点？”
“性格！”
江唐非常肯定说：“人是不同的个体，都有与众不同的性格，比如内向、不爱说话，再比如外向、活泼开朗。
你和周燕，不对，你和周莺，同样也是如此。
因为长得像，有时候老师和同学，甚至家长都很难区分出你们。
但是，你们的性格却不一样。
周燕活泼开朗，智商很高，却十分讨厌学习，学习成绩在班里经常倒数。
周莺虽然内向木讷，不善交际，但学习成绩在班里排第一，属于别人家的孩子那一类。”
江唐走到审讯椅的前面继续问道：“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
“是不是因为那张出租车收据？”
“没错。你真的很聪明，面对我们的询问，对答如流。”
“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对我们的问题回答的越详细，里面越有问题。
这恰恰说明，你已经提前考虑过如何应对我们的问话了。
相反，如果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或者回答不上来，那才正常。
你不正常的回答，从而让你暴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对你产生了怀疑。”
周莺不甘示弱地说：“这只是你的推测，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周燕吧？”
“那我说三点来证明你的身份。
第一，在你家一共有三个卧室，一主一次还有一个更小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主卧是你爸妈的，那个更小的锁着门，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应该是是周燕的。厕所旁边的那个次卧是你的吧？”
“是。”
“冲门口的桌子上有一本【字母表迷案】，是你的，对吧？”
“对。”
“根据你们高中老师的回忆，周燕上课从来不认真，光没收的和漫画就有十几本。”
“我喜欢看能说明什么？”
“一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的。
周莺是个乖乖女，从来不看乱七八糟的书，既然那个房间是你的，【字母表迷案】也是你的。这就说明你的喜好根本没有变，你就是周燕！”
周莺继续狡辩道：“以前高考压力大，我不敢看，上了大学之后，我也迷上了。这难道不行吗？”
江唐点点头：“行，当然行。这个解释也合理。”
“但下面，我要说第二点。
还记得牛祖飞转给周燕的一万块钱吧？三年前的转账记录还在，很好查，上面有详细的汇款时间，还有付款人牛祖飞和收款人周燕的记录。这笔钱也确实存在，是在周燕报警前的晚上完成的转账。”
回忆起往事，周莺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当时，我也不知道有这笔钱，是牛祖飞偷偷转的。”
“不管当时知不知道那笔钱。下面我再说第三点。
周燕被侵害后，根本接受不了这种事实，所以得了疯病。
送到海棠市精神疾病康复中心进行治疗，不久，治好出院了。”
周莺拼命摇着头：“不对！你说的不对！她没有治好，真的没有治好。她自己想不开，跳江自尽了。对，她的身体已经彻底洗不净了，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江唐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是这样吗？
周燕！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就是周燕，你是周莺的姐姐，是你亲手把她推进了江里，杀死了她，然后顶替她上学、生活！
因为你从小就嫉妒她！
你比她聪明，但她比你努力，成绩比你好。
你调皮任性，她乖巧懂事，父母凡事都向着她！
所以你嫉妒！”
周莺抱着头痛苦的尖叫：“不！你说的不是真的，我是周莺，不是周燕。我没有害她，她不是我杀的。”
江唐突然提高了嗓音：“你以为你这样杀了，顶替她，然后自我催眠，把自己幻象成周莺，你的身体就变得干净了吗？
不，你永远都变不成周莺！
因为这具身体还是周燕的身体，还是被牛祖飞玷污的那一具！”
这些话不次于五雷轰顶，把一旁的雷剑震得一愣一愣的。
而‘周莺’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我是周莺，我不是周燕，我的身体是干净的！”
原本江唐不想这样刺激她，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周燕杀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再把自己幻想成了周莺，从而治好了自己的疯病。
不得不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周燕既是一个天才，也是一个疯子。
当然，更是一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