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店里其他客人都已走完,烧烤摊老板找到已经醉醺醺的沈逾明,瞧着满手血干枯的他,畏惧的看了看:“大哥,我们要收摊了。”
“嗯……收摊了……多少钱。”
沈逾明慢吞吞的晃悠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钱,放在眼前仔看这是一张多少钱的钞票。
烧烤摊老板略微弯腰,摆手谄媚的说道:“不用钱,请大哥吃。”
“啰嗦……嗝……我差你这点钱……”
打个了酒嗝,双手撑住桌子,稳住自己的重心,摇晃晕眩的脑袋,沈逾明不耐烦的说道:“赶紧的,多少钱。”
“给四十就行。”
“四十,你这一箱酒都不止四十,不会是假酒吧。”踢了下桌子下的酒瓶,叮当叮当响,沈逾明把钱拍在桌子上,有零有整的,其中一个硬币还滚到了地下:“算了,懒得和你说,都给你吧,多了算你的 。”
看着沈逾明悠悠忽忽的走远,烧烤摊老板欲哭无泪:“你这也不够啊!”
……
昏暗的路灯无力照亮沉寂的巷子。
沈逾明站在院子前停下脚步,对着满身的酒气和手上的污垢露出一个苦笑:“这如何是好,被爸妈发现,不得打死我。”
原地转了两圈,沈逾明挠挠头。
哗哗哗……
沈逾明用院里的水龙头洗着手,黑灯瞎火的,早已凝固的无血迹却洗不下来,只能一点一点抠,本来就晕乎的脑袋,注意力全在手上,一个不留神,碰的一下就摔倒在地,直接躺在满是水迹的水泥地上,沈逾明也不想起来,就这么躺着睡。
“谁?”
被吵醒的楚素洁穿着睡衣走出门,定晴瞧了瞧,柔婉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记得睡觉关了水龙头的啊,怎么又开了……谁在哪?……”
楚素洁惨白着脸蛋,看着地上一团黑影,不禁汗毛倒立,惊呼一声。
一步……
两步……
三步……
楚素洁慢慢的走近,好像是个人,借着月光才看清这是谁。
“逾明,半夜你躺在干嘛。”楚素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睡衣下丰满的胸脯:“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我记得你和你朋友离开了的啊,走前没看你喝醉啊!”
沈逾明迷糊的醒来,见楚素洁在旁边,傻笑的拉住楚素洁的手:“呵呵……楚姨……你怎么在这啊……我不是回家睡觉了吗……哦……你来看我了呀……”
听着沈逾明断断续续的话,温问也没不出什么,楚素洁只好心疼的扶起他:“进屋睡觉,等会感冒了。”
“楚姨你真好……你当我老婆吧……行吗……”
“瞎说什么呢!”
楚素洁脸上一烫,红脸停顿了些许,拉着沈逾明进屋,却发现沈逾明不走了,还反手把自己抱在怀里:“哎呦……你干嘛,快放开我,等会其他人出来了。”
楚素洁刚才的惊呼吵醒了周围的邻居,有有几家已经开灯穿衣服,准备出来,楚素洁有些焦急的挣扎:“快放开,等会被我看见,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不,你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什么啊,逾明别闹,进屋再说。”
“当我老婆,你答应我,我就进屋。”
楚素洁现在进退两难,旁边屋里已经传出脚步声,自己还被沈逾明死死抱住,只能先哄道:“行,姨答应你,赶紧进屋,他们出来了。”
沈逾明这才放开楚素洁,跟着她进屋,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伸出小手指:“来,拉钩。”
“哎呀”楚素洁被沈逾明吓得一惊一乍,怕节外生枝,也伸出小指头来拉了一下勾只能顺着他:“行了吧,拉完勾了,赶紧跟姨进去。”
“嗯。”
沈逾明心满意足进了屋。
“碰!”
沈逾明被重重的摔在床上哼唧了一声,楚素洁这会不心疼了,抹了把脑门上的香汗,幽怨的望着睡着的沈逾明。
噔噔噔……
院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还伴随着手电筒的灯光。
“素洁!怎么了,你在家吗?”
声音是沈逾明的母亲袁小莲的,其他人也传出一阵呼喊。
“逾明,逾明,你醒醒。”
楚素洁脸色大变,摇晃着死猪一样的沈逾明,见他不醒,只能回道:“大姐,怎么了。”
“刚才你怎么了。”
“没事,我上厕所看见只野猫,被吓到了。”楚素洁声音淡定的回道:“大姐,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这野猫真多,早晚打了吃,行了,你也早点睡吧,我回家了。”附近的野猫比较多的,有时候还整晚整晚的叫,吵得人睡不着觉,所以袁小莲没有多想,招呼其他人回家,离走说道:“你有什么事叫我们啊……”
“大姐,您慢走,我就不送你了。”楚素洁趴在窗户边,拉开窗帘的一条缝隙偷偷观察,直到所有人都回去了,才悠悠叹了口气。
楚素洁轻轻的掐了一下沈逾明的胳膊,溺爱地用手跟他脸上揉了揉:“真是欠你的。”
接着楚素洁给他换衣服,给他擦脸,发现沈阳逾的伤口,温柔的用热水擦去没有洗掉的血迹,抹药缠上绷带,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等待收拾的差不多,给沈逾明裸露在外面的脚丫子盖好被子。准备回去睡觉,就被拉倒在床上。
“逾明,你醒了。”
楚素洁看见沈逾明红着眼,不由的有些害怕,使劲掰着沈逾明的手:“快睡觉,明天还要课呢!”
沈逾明脑袋一片混沌,没有一点理智,只有满满的欲望,自己最爱的楚姨在这,粗暴的吻了上去。
“别……逾明……放开我……嗯……我是你姨……大姐还在隔壁呢……别摸……嗯……可以了……可以了……别脱。”
楚素洁想逃离,但沈逾明把她手按在脑袋旁边,哪里动弹的了,只能用脚顶着沈逾明哭道。
“楚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两世了。”
沈逾明什么也不想,只想释放身体里的野兽。
“够了……”
楚素洁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默默承受着,无奈又难过的表情,美眸中还夹杂着水雾,顺着脸颊滴落。
直到平静下来,沈逾明一声低吼,趴着柔软的肚皮上,睡觉了过去,留下床单上的点点梅花。
沈逾明是真喝高了,闭着眼,晕晕乎乎感觉有人摸着自己的脸蛋儿,听见“乖乖睡觉”“放开姨”“别来了”云云,沈逾明觉得自己在做梦,紧了紧怀里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