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能和一只鬼说上话，季煜和她聊了很久，基本上已经了解了对方的信息，对鬼的形成也有了一些猜测。
但是没有具体的证据，季煜也没有必要去跟着公交车完完整整地走一遍。
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鬼怪的形成少不了灵气的作用。
所以说，这个线路大概率是经过了一个灵气丰盛之地，而通过齐欣的说法，也可以推断这个地方是近期才出现的，否则齐欣早就出现了。
新的灵气之地出现肯定会导致其中以及周围的事物出现变化，很可能不止是鬼，妖和魔也会出现。
季煜去的话可以很快确定是不是正确的地方，但关键是这条公交线路实在是有点长了，横跨了好几个区，一整趟下来怕不是要有两三个小时。
他有些懒，不想去。
不过给镇妖司提个醒，让他们注意观察这一路公交车的线路就行了。
顺手给卫创发了个消息，告诉了他这件事，季煜就没有再管了，转而继续和齐欣聊天。
其实季煜有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齐欣的身躯是在不断的变的虚弱的，但这种虚弱和灵气的流逝没有任何关系，鬼体并不是由灵气构成。
季煜：“你有觉得自己在变得虚弱吗？”
齐欣：“有一点。”
“这种虚弱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齐欣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的影响，不过是变得透明了一点而已。”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直这么虚弱下去，你会逐渐虚化，最后消失。”
齐欣愣了愣：“这样也挺好的，既然见不到父母，留在这个世间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轮回去。”
“你还相信有轮回呢！”
“我都变成鬼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随着聊天的进行，齐欣的话也逐渐变得多了起来：“说起来我生前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像这种鬼啊，妖啊的都是不信的，但老天和我开了个玩笑，死后居然让我变成了一个鬼。”
“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幸运吗？”
“为什么？”
“虽然你变成了鬼，但是你也能借此以新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从而得到生前无法得到的快乐。”
齐欣疑惑地看着他。
“喜欢听八卦吗？”
“呃，可以听一听。”
季煜指了指前面的一个男生：“看得见他手机上的内容吗？”
虽然男生并没有刻意地隐藏，但是距离还是有点远，以齐欣的视力并不能看到，所以她摇了摇头。
季煜说道：“这是个海王，同时正在和五个女性聊天。”
“还有那个，儿子说这个周末回家。”
“这个，老公说给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
齐欣眼睛放光：“你是说我可以去偷看，偷听？”
“为什么不呢，没有人能看得见你，你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总比你这样呆呆地等待消散要好。”
“你经常偷看吗？”
“那倒没有，我其实对八卦不感兴趣，今天也只是给你示范一下而已，而且就算偷看了，我也只是会在心里对他们有不同的想法，不会去主动影响他人的生活。”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