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鬼？
公交车上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空位很多，看起来其他人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大多都是在玩手机，少数的几个人抬起头看了看他。
季煜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视线，径直来到最后面一排，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那只鬼就坐在另一边，都是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
季煜没有用肉眼去看，用肉眼也看不到，他是用灵眼去看的，所以脸并不需要朝着对方。
是一只女鬼，看起来年纪不大，生前应该是一个大学生。
变成了鬼的齐欣很是茫然，她感受到了有人在看她，倒是四下望去，却又没有发现谁是面向自己的。
她是在一年前死的，死于车祸，造成车祸的就是这辆公交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后，她突然又有了意识，变成了一只只能飘荡在车中的鬼。
她也想要出去，想要去家里见见自己父母如今的样子，但是只要离开车一段距离，她就会被瞬间拉回，再度出现在车中。
于是几天下来，她认命了，没有再去做这些没有用的事。
季煜认真观察了片刻，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任何邪恶的气息，而看面相也不是什么凶残之辈，所以也放下心来，之前上车的时候感受到的阴冷气息应该是鬼体自带，并不能说明什么。
慢慢移动自己的身体，季煜向着女鬼的方向移去，他已经见过了魔，妖，但还是第一次见到鬼这种东西。
有些好奇。
齐欣自然是看见了季煜的动作，但是她也就仅仅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场景，露出淡淡的忧伤。
这些人也看不到自己，没必要多关心。
不过没想到的是，季煜靠近她之后，伸出了一根手指，戳了戳她。
她的身体是没有温度的，但此时从这根手指上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感受到这一丝异常，齐欣再度转过头，看到了一双散发着好奇目光的眼睛。
“你能看到我？”齐欣说道。
季煜又戳了她一下：“很明显，我不止能看到你，还能碰到你。”
齐欣缩了缩手臂，有些不太适应，她向来是不适应和其他人打交道的，何况是陌生人，而且阴阳相隔。
看到她的表现，季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当即向齐欣致歉：“抱歉，我只是太好奇了，第一次见到鬼。”
“嗯。”
“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有人陪自己聊天自然是好的，齐欣答应了，仍然说道：“嗯。”
“你叫什么？”
“齐欣。”
“齐天大圣的齐，欣欣向荣的欣？”
“嗯。”
“你好高冷啊！”
“我已经死了，是鬼。”
“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车祸。”
“被这辆车撞的？”
“嗯。”
“能不能换个词，这样显得好尴尬。”
齐欣想了想，说道：“好。”
季煜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变成鬼的？”
“不知道。”齐欣想了想继续说道，“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