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骅越想,心里就越暴躁,一杯一杯的酒下去,他终于忍无可忍,嘴里大吼着:“啊!”然后把所有的酒瓶和酒杯摔得粉碎。门外的小桂子,听得心惊肉跳,可是主子就是不开门,急得乱转。
第二天,南宫骅打开门。小桂子坐在书房门口睡着了,他看看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伙伴,忍不住喊:“小桂子,起来,地上凉。”从梦中惊醒的小桂子,立马爬起来,看南宫骅精神还不错,便放心了。
南宫骅洗了一个澡,换了衣服,对伺候着的小桂子说:“阿母既然要我娶妻,那我就娶吧,你吩咐下去。。。。。。”小桂子听完,惊愕的问:“主子,何苦呢?”南宫骅邪魅的一笑:“让我不好活,我就闹得大家都别想活,我就要娶得让所有人都不舒服。”小桂子沉默了,即使知道这种做法缺德,还是只能按照主子说的去做,在皇子面前,自己一个小小奴才,还能改变什么呢?
单安邦与单飞毅一起下朝,还没有到宫门口,只见府里的下人,焦急的对他们挥手。单飞毅飞奔过去,问:“是不是府里有事?”下人快要哭了:“小姐,小姐她。。。。”单飞毅着急的问:“小姐怎么啦?”下人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小姐被人掳走了。”“什么?”单飞毅大惊:“你们没有派人去找吗?”下人满眼泪:“找了,全府家丁都去找了,夫人在家晕倒了,让我来找你们,看看是否能请宫里的羽林军帮忙寻找。”远远赶过来的单安邦刚好听到,差点晕倒了。
很快,皇上体恤臣子,派出了羽林军,四处搜找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单雪禾,老百姓也在议论纷纷,这么大一个人,不会被山贼抢走了。天啊,山贼抢走了,还会是清白之身吗?
南宫庆也带了一队羽林军,从上午找到下午,再找到天亮,依然没有一点点线索,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直找到第二天上午,依然没有蛛丝马迹,疲惫不堪的南宫庆,准备回府换身衣服,再回宫里禀报父皇,就在他路过南宫骅府邸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府邸走出来。南宫庆紧抿双唇,眼神黯淡,内心的绝望,让他双眼朦胧,是她。。单雪禾也看到了南宫庆,她双眸迷离,悲痛绝望,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倒在了地上。
南宫庆嘶吼着:“雪禾,雪禾。”连忙跑过去,脱下身上的长衫,裹在雪禾的身上,抱着她往单府跑。
单府忙作一团,府里的医官,忙着煎药,雪禾的贴身丫鬟秋水哭着:“小姐,都是我不好,他们打晕了我,我没有保护好你,小姐,您醒醒吧。”
单飞毅拿着一把大刀,就要去找南宫骅算账,单母紧紧的抱着他,哭着哀求:“儿子,你不能去啊,我们斗不过人家啊。那是皇家,你不是去送死吗?”单飞毅眼睛冒着红光:“我不去杀了那个畜生,誓不为人。”单母:“你要去,就先杀了阿母啊,我的儿啊。。。。”单安邦冷冷的制止单飞毅说:“我去找皇上,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说完气愤的出门了。
南宫庆一直呆在单府,他不能想象洁白无瑕的雪禾姑娘,是度过了怎样的一夜,也不知道雪禾醒来以后,如何面对这个事实。南宫庆懊恼的揪着头发,内心的怒火,无处发泄。
宫里,皇上听了单安邦的述说,顿时火冒三丈,这逆子,你要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干嘛要做这下三滥的事情啊,对太监吼道:“来人,去把那个逆子找来。”
楼拓在宣平殿听了宫女的禀报,气得大骂:“他是故意的,世上那么多女子随他挑选,偏偏要去做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情,他就是故意气我的。”忆云着急的说:“娘娘,生气没用啊,要先想办法啊。”楼拓气急败坏的说:“想什么办法,让那个逆子娶她算了。自己做的孽自己去受吧”娶她?忆云惊喜的说:“娘娘,娶单家姑娘也行啊,户部侍郎,掌握着国家的钱财,也算门当户对啊。”楼拓一愣,我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啊。
脑袋转了几个弯,心里盘算着,京都女子很多,但是户部家的女儿,绝对算是出色的一个,不仅姿色出众,还读了不少书,无论是做王妃,还是以后做皇后,都是可以胜任的。刚刚肯定是气晕了,这么好的姑娘,还有什么好生气的,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就把坏事变成好事吧,楼想着想着,居然笑了,对忆云说:“走,去月光殿,看看皇上怎么处理。”
楼拓匆匆忙忙来到月光殿,只见南宫骅面色平静的跪在大堂中间,南宫封对着他臭骂,而南宫骅一声不吭。楼拓进来,对皇上行礼,然后对单安邦说:“单大人,这个逆子做了天下不为之事,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的。”说着,便坐在皇上身边,厉声的问南宫骅:“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要是有一丝谎言,小心你父皇打死你。”
单安邦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畜生千刀万剐,可惜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臣子,如何斗得过皇家啊。南宫骅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对着皇上皇后和单安邦行礼,语调平缓的说:“昨天在街上碰到雪禾妹妹,她说要来欣赏我新得的一幅春园图,便一起去了我府邸,因为谈得投机,我们又喝了一些酒,然后就。。。。。”那不屑的语调,连楼拓都想扇他几巴掌。
单安邦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血口喷人,我们家姑娘,绝对不会去陌生人家看什么画,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南宫骅依然一脸无辜:“我跟她也不算陌生人吧,而且她明知我是皇子,也许是故意蓄谋呢。”单安邦气得指着南宫骅:“你。。。。”他感觉天昏地暗,好像随时都能倒下去。明明是南宫骅掳走了雪禾,现在却给她泼脏水,真是百口难辨啊。
看着要背过气的单安邦,南宫封忙吩咐太监:“快,快扶着单大人坐下。”楼拓心情很复杂,自己想培养儿子的心狠手辣,今天真的见识了,又觉得不寒而栗,真是青出蓝而胜于蓝啊。现在只能先安抚单安邦,楼拓温和的说:“单大人,您看这事已经出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总的来说,就是我儿子不对。”楼拓语言婉转:“单大人,既然生米煮成熟饭,骅儿必定要娶您家姑娘,我和皇上马上就去下聘礼,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您姑娘娶进门,您看看行不行?”
南宫封愁得不知道如何才好时,听到皇后的话,大声说:“行,我看行,南宫骅,这事是你做的,要是不善待单家姑娘,老子打断你的腿。单大人,两个孩子成了亲,你家姑娘的名声也不会受损,而我堂堂皇家,应该还是配得上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