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锦兮醒来时已是巳时初。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苏锦兮穿上鞋袜披着披风下了床,她不记得昨夜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自己跟馥雅姐姐聊了许多,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紫鹃,馥雅姐姐何时醒的?”苏锦兮斜靠在软榻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目光一转瞥见站在自己跟前的卫肃时,忙收回手规规矩矩地坐好。
“夫君,你怎的来了?”
苏锦兮一下就红了脸,她总是在卫肃跟前失了仪态。
见卫肃不理会,苏锦兮又道:“夫君可是有事?妾今日睡的有些沉了,这个时辰才起,夫君再稍等片刻,妾很快就梳洗好。”
语落,冲着外头唤了声:“紫鹃,小颖。”
苏锦兮坐在妆台前梳妆,卫肃则是坐在软榻边,苏锦兮能从铜镜里瞧见他,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眉头紧蹙眉心紧锁,目光深邃,一副深沉的模样。
苏锦兮想,自己并未惹到他。
难不成是因他进来时瞧见自己不端庄时的模样,所以生气了??!
卫肃虽是将门之后,可他如今是从文的,还是国子监祭酒,对规矩这些注重的多些也是难免,既是因自己仪态惹得他恼火,那日后自己再多注意些,不能觉得内室中只有自己便放纵。
“夫君,我好了。”
半盏茶功夫后,苏锦兮收拾妥当,身着一身素色衣裙,发髻上的发簪则是粉红色的梅花发簪,衬的小女子的皮肤白如雪,嫩如花苞,面颊上含着笑意,眼尾上扬,瞧着心情是极好的。
小女子又傻又没良心!
“先把药喝了。”卫肃目光落在软榻矮几上的药碗上。
苏锦兮‘啊’了声,一脸不愿,她都不知这药碗是何时出现在这矮几上的,黑乎乎的汤药,她这两日喝得着实够了,语气夹着几分撒娇意味,“夫君,妾好了,不用再喝药的。”
卫肃一个眼神扫过去,紫鹃和小颖识相地退出了内室。
下一瞬,小女子便被卫肃拉着坐到他的大腿上,略微粗粝的手指轻抬她的下颚,目光从她长长眼睫落到清澈纯粹的眸子上,最后盯着她水润的双唇,语气略显粗重地道:“你是自己喝,还是为夫喂?”
此时的苏锦兮就像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羔羊落入卫肃这只大灰狼手中,想逃逃不了,只能任由他欺负。
洁白的齿贝咬了咬下唇,苏锦兮软声细语地道:“妾自己喝。”
欲挣扎起来时,纤细的腰肢被卫肃紧紧搂着,自说自话道:“既要喂,那为夫便勉为其难地应下吧。”
语落,端起矮几上的药碗将黑乎乎的药汁含在嘴中,强硬地掰过小女子的头,双唇相碰,药汁一滴不洒地被苏锦兮喝下,只唇齿间的苦意苦得她直皱眉头,嘴里哼哼唧唧地想挣脱某人的束缚,只可惜,这点苦对卫肃来说算不得什么,苦过之后便是彻骨的甜,甜得他骨头都快酥了。
只有在这时,他才会觉得小女子真真切切只属于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