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兮:“喝过了。”
卫肃看她的眼神明显是不信的,苏锦兮竖起三根手指,声音娇娇甜甜地道:“真喝了的,夫君若是不信,可问紫鹃和小颖,馥雅姐姐也可作证的。”
眼神余光扫了一眼内室,卫肃问:“就你一人?”
“啊?”苏锦兮愣了愣,反应过来卫肃说的是什么,摇头道:“馥雅姐姐去洗漱了,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甫落,就传来脚步声。
“夫……”苏锦兮转头去看,再转头过来时,窗外哪里还有人,只余烛火照亮的晕黄夜色。
苏锦兮小声嘀咕,“难不成方才是我的错觉?”
“锦兮妹妹,你没睡?”
廉馥雅出来时正擦着长发,怕吵着入睡的锦兮妹妹,她还特意放轻了步伐,没曾想一走出来,锦兮妹妹正趴在窗子边。
“锦兮妹妹,你甫喝了药怎的又趴在窗子上,快些进来,莫再冻着了,若是让卫大人晓得,日后怕是不准你我姐妹再往来了。”
苏锦兮只当方才就是自己的错觉,从软榻上又回到了床榻上。
她半坐着,痴痴地看着擦长发的廉馥雅,薄薄的里衣衬得廉馥雅的身子曼妙,许是常年练武的缘故,廉馥雅的肌肉紧实,不似她松松软软的,可即便常年征战沙场,她亦不过是个女子,卸下盔甲后便是属于女子的温柔。
烛火照在她不施粉黛的面上,竟美的出奇。
没有浓妆淡抹的加持,多了丝英气与硬朗。
“妹妹莫不是被姐姐我迷住了?”廉馥雅不知何时上的床榻,正用纤细的手指挑着苏锦兮的下颚。
苏锦兮俏脸一红,“怪姐姐生的太美。”
廉馥雅‘噗呲’一笑,“妹妹还是第二个夸我美的人。”
“那第一个是谁?”苏锦兮问完就后悔了,手足无措地想解释:“馥雅姐姐,我……”
“无碍。”廉馥雅释然一笑,“都过去了。”
她看着苏锦兮,“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到的,他是翊朝的储君,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我与他有缘无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守好这大好河山。”
廉馥雅的嗓音是忧伤的。
苏锦兮就知廉馥雅对太子也是有情的,至于为何她会拒绝太子,不愿成为未来的储妃,苏锦兮想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廉馥雅向往自由这么简单。
其中另有其他内情,苏锦兮不知亦不能问。
苏锦兮的手覆在廉馥雅手背上,眼中满是心疼,“可是馥雅姐姐,这样,你会很累很累。”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迎娶其他小娘子,与其生儿育女过完一生。
会是挖心剖肝般的痛!
“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并不是所有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遗憾未免不是一种幸运。”廉馥雅笑道:“说不定日后我会遇上如意郎君,对他一见倾心呢?人生无常,该做的事还有很多,不能被‘情’给困住不是。”
“只要他过的好,便好。”
“可若是过得不好呢?”苏锦兮急急地道。
廉馥雅意识到不对劲,正色道:“发生何事?”
苏锦兮便将狩猎期间有关未来储妃的事告诉了廉馥雅,末了,苏锦兮说道:“馥雅姐姐,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身在战场上,最怕的就是后方自己人放冷箭。
廉馥雅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笑道:“既如此,那我便去好好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