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趴下去时,手心的柔软让他整个人禁不住愣神,再抬起眼时,刚好又对上了郁暖暖那双被浸透过的唇。
饱满、鲜红、莹润、诱人……
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翼,像羽毛挠着他的心尖,痒得他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些旖旎画面,血气猛地上涌,直奔某处。
不能再这样!
不能再这样了!
傅景琛想捏紧拳头,看到掌下的位置,想起刚刚差点擦枪走火,赶紧抽回了手,狼狈地钻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郁暖暖已经睡得香甜,可能是真的不疼了,眉头舒展,又继续睡了过去,头蹭在枕头上,被子踢到了一边,像只可爱的猫。
傅景琛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帮她重新理了被子,自言自语道,“人那么小,不要什么事总想着逞能。”
脑子里忽然响起宋辰安的话——
“这女的,不管十八岁还是八十岁,都要哄的。”
傅景琛看着睡着的人儿,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也许……哄一哄她,也是不错的。
傅景琛准备回书房,视线一瞟,就看到了枕头边放着的小礼盒和那个破旧的智能机。
若是以往,傅景琛不会去拿别人的东西,可今天他鬼使神差地就拿起了那手机。
手机屏幕完好,可边边角角磕了碰了,处处是划伤的痕迹,这在他看来,就是可以放进博物馆的东西。
手指一点,果然毫无反应,再按下开机键,还是毫无反应。
就为了这东西冒险跑到方家去,被狗追,还被人送进派出所?值吗?
再看向旁边的小盒子,谈不上精致,但简单大方,酒红色木牌上深深地刻着个“琛”字。
袁乐琳刚打了针,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手机上的陌生来电,本不想回,可十分钟后,它竟然又响了起来。
“请问你找谁?”
“袁乐琳。”
清冷低沉的三个字陌生又有些熟悉,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刺激了,袁乐琳一下就想到了傅景琛。
她试探道:“你是……那个暖暖的先生?”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
“嗯。”
不知为何听到“暖暖的先生”这几个字,心里舒畅了很多。
这一应,吓得袁乐琳手机都差点摔下去,又猛的想起郁暖暖,赶紧问,“是不是暖暖出了什么事?”
他该不会是气不过,回去打了暖暖一顿?
袁乐琳担忧郁暖暖,一时忘记了害怕,“你是不是对暖暖动粗了?她有没有……”
“她没事,已经睡着了。”
没等她说完,傅景琛制止了她,又问道:“今天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问问今天的你们俩发生的事。”
袁乐琳震慑于他的气场,老老实实地把今天发生的事都交代了一遍,完了之后还不忘嘱咐。
“暖暖的妈妈在她十岁那年就出了车祸,她虽然从小生活在方家,可方家人那些人根本不把她当人看,连佣人都敢骑在她头上对她颐指气使。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有的事,您……”
“您要是真有心,就对她好点吧,要是您对她无意,就趁早跟她说清楚,她是个死心眼的人,不是随便玩玩的那种,我不希望她受伤。”
袁乐琳说完许久,也不见那边有动静,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那边才开了口。
“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
说完,傅景琛挂了电话。
袁乐琳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
傅景琛紧握着那木牌,再看向床上的人,心口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闷疼得有些难受。
她为什么不顾身子,也要拼了命拿回这个破旧的手机,却肯花钱给他买礼物?
他开始以为她在精心算计他,可现在看她这脑子能算计谁?
傅景琛突然发现,他真的有些看不懂这个叫郁暖暖的女孩。
……
郁暖暖醒来时,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穿着昨天的衣服,屋子里空调也开了。
她仔细想了想,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开的空调,又是怎么把被子盖好,还睡得那么规矩的。
她闻了闻自己,因着昨天没洗澡,出过的汗在身上发了酵,浑身臭烘烘的,连房间里似乎都有了味道。
郁暖暖赶紧下床,往浴室走去,这洗澡时痛快,洗完了才发现衣服没拿。
“完了!完了!”
这房间现在她住,外面应该没人吧?
郁暖暖拿起毛巾,包住重点部位,但因毛巾太小,包了上面,包不了下面。
她猫着身子,看了看浴室外,果然没见人,她赶紧跑到衣柜旁找衣服,拿上一件裙子就往头上套。
刚套到一半,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她又紧张又害怕,越想快把裙子套进去,可因为紧张怎么都套不进去。
“别……别开……”
傅景琛敲了两下门,没见有反应,估计郁暖暖还在睡觉,想看看她是否提了被子。
结果,刚打开门就见疯魔乱舞的裙子里套着一个正在闷哼的人,一双修长白皙腿站在地上扭动着,引人遐想……
傅景琛愣了一秒,几乎本能地退了出去,“嘭!”地一下关了房门,脑子里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那双腿。
有些画面一出现,身体就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真是一大早见鬼了!
郁暖暖把裙子套进去,立刻红着脸跑去反锁了门。
她在方家时,都会反锁门,到了这里以后,看傅景琛是个好人,觉得这样反锁总有点防着人的意思,便没有再锁门。
没想到,今早会闹出这么个乌龙,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郁暖暖想知道,可想起他昨天的那句话……
“谁管你有没有事?!”
她又怯弱地不敢问,傅景琛对她的事没兴趣,对她的人更加没兴趣,问了会不会也是自取其辱?
郁暖暖穿好衣服,踌躇地不敢出去,门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暖暖?”
郁暖暖脑子懵懵的,她听到了什么,谁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