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何须自嘲?就如那姑娘所说,主子是位好王爷,不然就主子这身份,别说现在十万两了,就算是百万两应该也不在话下。
主子的银钱,都用在去接济百姓,镇压山匪上去了,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像主子这般,两袖清风,只为百姓着想?”
“是啊是啊,辰溪说得没错,主子也是善良之人,才收获了这样的运气,遇到了那女侠神医。从此若是主子的隐疾去了,主子便是能大展拳脚,不用再苟延残喘一生了。”
听到晨辉的话,正开心不已的宸王脸上,笑容慢慢消失,渐渐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本王若是身体真的康愈,这事儿还不得广而告之,这么多年都无人问津,也没成为他们针对的对象,这还得多亏了这一身的隐疾。
若是本王这身体忽然康健,还不得招来杀身之祸?
本王没想过要去争取什么,若是能健康,不再被病痛折磨一生,平平淡淡也是好事儿。为这功州城的百姓们,能做些什么,就尽力而为吧。”
“是,主子说得没错,这事儿不能广而告之。”
两名属下,忽然双眸凝重了神色,严肃道。
一大早,朝歌就过来了,看着神清气爽,明显比昨日气色好了许多的宸王,朝歌也不意外。
那药水那么厉害,才三次,就能让赫连旭恢复到那种程度,宸王用一次能这样,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最主要的是,宸王的心疾之症。
宸王的心脏病属于是先天的,她也是第一用这“万能药”针对这种病症,所以没有多少把握。
而今日一号脉后,心疾之症,居然也得到了较大的改善。
朝歌本是需要给宸王做一个全面检查的,但在把脉后,都能感觉到明显的变化,这检查也不用再做了。
“这药的效果的确不错,针对宸王你的病症,也有很好的效果,我再给你用一次,这药本就珍贵,所以傍晚里用了,我还会给你留下一滴,明日就是最后一次了,之后就好好调养便可。”
朝歌拿出了两个密封后的滴管,随即教他们如何操作后,便是收起了东西,打算离开了。
若是昨日没遇到宸王,她就会离开的,又是耽误了一晚,算算回去的时间,都差不多要腊月二十了,距离过年的时间,就只有十天了,她真的迫不及待。
“姑娘,你这就要离开了吗?我们家主子现在是看着康复了不少,但是......”
“放心,我不是收了银子就不管善后的人,回去后,我会给你们来信的,到时候,若是有什么状况,回信告诉我。”
“姑娘言重了,只是怕不知如何联络上姑娘,既然姑娘已经有打算,那就不留姑娘了。”
宸王是个好说话的人,朝歌本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离开,倒是没想到宸王并没有过多纠缠。
从宸王府回去后,朝歌弄了一辆马车出来,带着三人踏上了回京之路。
本来她可以继续用银针将几人放倒,装入空间中,但这种事情干多了,难免引人怀疑。
况且,这三人以后不出意外,会长期留在自己身边,当心腹培养的。
三人赶了几天的路,直到远离了山匪最多的功州地段,朝歌直接联系了附近的丐帮门堂,让他们护送白汉三人去京城。
而她则是自己一个轻功,就快速的朝着京城方向赶去!
开玩笑,真的陪着白汉他们坐马车,起码得二三十天才能到达京城,这冬天大雪纷飞的季节,马车的速度,比起平日没有下雪的时候,会慢上许多,她不可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事儿上。
几日后,在朝歌预料中一样,腊月二十这天,她终于回到了沧澜朝的京城。
离开的时候,京城除了干冷外,就是整日的大风呼呼的刮着,再次回来,京城和其他地方一样,俨然已经被白雪笼罩,到处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城门外的士兵,依旧紧罗密布的进行着每日京城百姓的盘查和询问,越是到年关,就算天气再是寒冷,这进城的人,也不会因此变少。
远处茶棚中,两个男人每天蹲在这儿,热茶一壶壶的往肚子里灌,终于眼尖的发现了,混入人群中的那道熟悉身影。
“喂,你快看,是她吗?有点远,我害怕看错了!”
被自家兄弟一把拍到手臂,男人手中茶碗一抖,茶水洒了桌子上,到处都是。
“是,就是!你快回去禀告主子。”
“好勒!”
朝歌根本就不知道,出门一趟,已经有无数的人,在这京城等候自己回来了,甚至还有人不惜,已经在城门口天天守着,就是想要第一时间,得到她回来的消息。
除了这帮人,还有另外一帮人。
当在人群中,看到出现的朝歌时,那人松了一口大气,直接一挥手,带着身后一队带刀侍卫齐齐出动,就将朝歌给围了起来!
这动作,惊得和朝歌一起排队的百姓们,赶紧儿散开,以免惨遭连累!
看着忽然出现的侍卫,朝歌看了看周围,一脸迷茫。
“云大夫,跟我们走一趟吧,恭候你多时了。”
为首的太监,朝歌一眼便是认出来了,这不是太后宫里的人,还能有谁?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离开京城将近两个月时间,这太后居然狗急跳墙,还直接派人来城门口“恭候”自己了?!
呵呵,这老妖婆莫不是以为,自己拿了她的诊金后,不回来了?
“公公,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太后宫里的人吧?不知公公如此大的阵仗,是寓意何为呢?”
“呵,云大夫自己做了什么,自个儿心里难道没数吗?你还是自己去太后面前,问个清楚吧?”
听到这太监阴阳怪气的话,朝歌冷冷一笑,“那也不至于,让公公带着这么多人,来围堵我吧?”
说着,朝歌直接冷下了脸,“让你的人自己滚开,要去皇宫去就是,你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