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语越说,脸蛋儿越烫,即便黑黑瘦瘦的她,脸蛋儿也看得出来红扑扑的。
朝歌蹙眉,她心里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但没证据,可她有木系技能可以监视。
只是监视自己爹和女人睡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变态,虽然那不是自己的亲爹,只是原主的爹......
“好了,今儿你也把话说穿了,那女人应该会克制点了,爹自己只要要脸,也会注意一点的。
跟大姐说说,这些年你可是过得好?
那母女二人可有欺负你?
为何你这么瘦?十五岁了,怎么还没长个?是不是他们没给你饭吃?”
听着自家大姐全是关心的话,云朝语本来倔强的性子,又想哭了。
“没,他们没那个本事。
爹也护着我的,大姐你想多了。
大姐你等等,我给个东西你看。”
说着,云朝语直接打开了屋门跑了出去,等再回来时,手上全是泥土,还有一个沾满泥土的陶罐。
朝歌满是好奇,直到云朝语将陶罐上的油纸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她才明白。
“怎么这么多铜板?你,你攒下的?”
云朝语开心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隐隐的还有一对梨涡开满她的脸颊。
笑起来的云朝语特别的好看可爱,若是皮肤白皙一些,眉眼也张开,将来这容貌定然是不差,比起外面的那夏雪琴可是好看太多了。
“大姐,我攒下的。
我出去帮人干活,地里的活儿,码头扛包,盖屋子的活儿我都干,干了三年了,攒下了快四两银子了。
全部都在这儿,我女伴男装去,可惜他们当我是个小孩子,每次都克扣我的工钱。
其实我的力气很大的,比起爹都不差。”
对比起云朝语脸上的笑容,朝歌却是早已心疼的红了眼眶!
她的妹妹三年前,才十二岁啊!
难怪现在都十五岁了才这么点高,十二岁的时候,她才多高点啊?
出去帮忙干活她认了,竟然干的还全是体力活!
难怪,难怪这丫头黑黑瘦瘦不长个,原来都是给累的。
“傻丫头,你攒钱干什么?
你,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吗?
你看你多瘦多小个?你怎么都去干那些力气活儿?
还好意思说跟爹一样大的力气,你,你......”
看着朝歌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喉咙,云朝语急忙伸手想帮她擦眼泪。
可手伸出去,黑不溜秋不说,还一手的泥巴,她急了,赶紧儿又背到身后......
“别哭了大姐!
我,我真的天生大力,爹都知道的,不然爹在一年前发现我去偷偷干活,早就把我拧回来了。
当时爹也像你这样心疼我哭,可我就是觉得咱们这个家是因为太穷了,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我想攒钱,我想攒够了钱就去北方找你。
你走了那么多年,就只给家里寄了一封书信回来,还只说自己在北方,也没说在北方的什么地方。
我自然得多攒钱,到时候路上盘缠要花一些,还要给你赎身,这银钱哪里够?
不过你放心,爹也偷偷攒了了十几两了,那个女人几次想要爹交银子,爹都只给她几个铜板,然后把家里吃的粮食准备好就不管她们的。
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和爹也不用去找你了,但以后还要找小弟,小弟我们一定要找回来,我们一家才算团聚。
娘在地下,也才会安息。”
朝歌:“......”
朝歌的眼泪真的决堤了!
这辈子,上辈子,她两辈子加起来,就算知道未婚夫背叛自己,也没这样哭过!
云朝语被朝歌一把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她的心疼都快让她窒息了!
原主,你看到了吗?
你的爹,你的妹妹她们都没忘记你,无时无刻没有想过将你接回来。
朝歌哭到太阳穴疼,哭到有些不能自控,云朝语却是不哭了,默默的任由自家姐姐抱着,让她哭。
“大姐,我知道你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哭吧,哭出来好受一点。
都是我们这些家人没护好你......”
“没,我真的没受苦,我的主家真的对我很好。
傻瓜,以后大姐回来了,你不许再去干那些活儿了,就算你大力气,也不准去。
你乖乖的在家长大,长得和大姐一样高,一样白,大姐才放心。
小弟我们一起找,赚钱的事儿还有大姐。”
姐妹俩躺在床上,说了很久很久的话,云朝语终究是没低过一日的疲倦,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侧目,看着瘦瘦小小的人儿,朝歌嘴角微扬,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这一刻,她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原主,当成了这丫头的姐姐。
她要好好疼她,守护着她长大。
翌日,朝歌起来的时候,云长已经等着她了,而云朝语早就不见了人。
“爹,朝语呢?”
“哎,这丫头说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得将那两分地的包谷掰完。
我一大早就去了,谁知她也跟了去。
我怕你醒来没看到我们,我背包谷回来,就打算等等你。”
“家里就她能干活儿吗?
他们两个怎么都不下地的?”
朝歌没将两人放眼里,从进这门开始就没打算放眼里。
不是因为他们是后妈和继女的缘故,只是因为母女俩都顶着她上辈子仇人的脸。
她杀她们的心都有,怎么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不管他们是不是好人,反正长着那一张脸的,在她朝歌心里永远都是仇人。
被朝歌点名,夏蓉和夏雪琴都变了脸色。
“我们从没干过地里的活儿,不会。”
朝歌冷冷一笑:“不管你们以前什么身份,你们嫁给我爹,就是泥腿子吧?
泥腿子不干地里的活儿,干什么?
干妓女的活儿,只伺候男人?”
夏蓉母女!
云长!
本想让自己女儿别这样说,毕竟他还在,他不在随便怎么说也还好,可刚要开口,朝歌忽的一击冰冷眼神朝他甩了去:“爹,美色害人啊!
人家以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能看上你,你还真是撞大运了!
可惜,看你养得起她们几时?”